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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饭给她送了吗

“不用你看病,只是治伤”

正经到让阿茶以为从来都不苟言笑的二少爷此刻讲的是笑话。

知道无法忤逆,纵使心里有些不愿,阿茶还是得提起药箱。

阿雍却在此时开口“二少爷”

前者停了下来。

“我们今晚留在场馆内的兄弟都伤得挺多的,如果不是派出去的兄弟及时被召回,兴许受伤的人更多,不如还是先让阿茶医治好他们再去看她吧”

上来时殷商并未看到太多手下,以至于不了解详情“他们人呢”

“都在休息室等待治疗”

“伤了多少个人”

“还没统计过,粗略计算也有十几人”

闻言,他朝阿茶摆摆手“先去帮他们处理”

........................

三月还是那样的姿势,精神恹恹的靠在墙上打瞌睡,只是睡意不浓,睁了眼再闭,闭了眼再睁。

眼皮子是重的,可脑子被今晚的事故搅得乱糟糟的,面前的地板有拖行的血迹,胸口的伤口在叫嚣,种种加起来更加叫她脑子镇静不下来!

她在这里都不知道坐了几个钟头,恍恍惚惚的,房子里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叮一声。

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泛疼的伤口,内心滋生出无边的孤独感来!

她会不会死在这啊?

小小的她被满室的光亮包裹起来,白色的光胀满室内,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冷清孤寂的味道!

恍惚间觉得此刻有种小时候午睡起来,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感觉,而那时,这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了她一个!

面上浮出几分委屈,越发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她笨拙地转过头去,透过排风扇的缝隙看向外头“怎么天还没亮啊”

一开口,声音就夹带了隐忍的哭腔。

厚重的大门发出咔哒的解锁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的突兀。

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天亮天黑,于你而言有差别吗”

三月受到了惊吓,转过头来。

那淡漠而刻薄的声音,除却那个烂人还会有谁。

她看着他从容而自若地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天花板的光打在他黑色的衣服上,逆着光折射出淡淡的光晕来。

他在她面前缓缓站定,身形笔直而修长,给三月笼罩下来一片大大的阴影。

“你来干嘛”倨傲地抬头,她不客气地发问。

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他淡冷的眸扫了眼她胸口上血液已经干涸的伤口。

然后蹲下来,随手把手里的东西搁下,从里头拿出一瓶酒精棉。

三月这才发现他拿了一个小型的医药箱。

“脱了”命令的口吻。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问“脱什么”

凉薄的眼神瞥了瞥她的上衣。

顿时明了,她本能地伸手护住自己的衣服,动作牵引到了伤口,疼得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缓了一会儿才斥骂“你有病啊”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忙”

她瞪着他,不撒手。

殷商不与她浪费时间,从药箱拿出一把剪刀,扯过她伤口部位的衣服…

“你别动我”

她试图挣扎,那大掌抓着她的衣服,明明没有怎么使力,可也叫三月在他面前像个没法抗衡的小孩一般。

眸眼冷了冷,他说“想身上再多个窟窿?剪刀可不长眼”

不可否认,她怂怂地被这烂人的半威胁半警告震慑住了那么一点。

起码没敢再反抗了。

他剪开她受伤部位的衣服,白皙的肌肤从一角慢慢地露出来,一半丢脸一半恼的三月这才看到他拿着剪刀的手绑上了绑带,都快覆盖整个手掌,可剪衣服的动作依然是利落干净。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切菜时被菜刀削去一小块指头肉,没钱看医生自己给自己包扎的伤口,整个又松垮又胖的样子。

他用那几根露出来的长指操纵剪刀,三两下便把她的衣服剪出一个拳头大的洞。

三月低头一看,越加不满意“你有必要剪成这个样子吗”

“我还给你剪出朵花来?”

说完拿起先前放下的酒精棉,拧开盖子,用镊子取出一粒棉球,就要上手给她弄。

“我自己来”说罢抬手要抢他手里的东西,手快要碰到时,发现对方冷漠的一双眼盯着她…

明明她只在里头看到了漠然,可又觉得这烂人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拿一下试试!

三月想打人,这个人是自己,因为惧于恶势力,又低下了正义的头颅。

她没再反抗,那颗棉球被殷商夹着刚碰到伤口,便引来了她一阵瑟缩。

这躲避的动作叫他锐利的眉头当即不耐烦地皱起。

见状,她也不满,口气不善“疼的啊”低下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铁打的”

他原本就没多少的耐心似乎一点点被消磨尽,一脸冷峻的重新夹起棉球清理伤口,但这次却是从周边开始,没有刺激到撕开的部位。

等把周遭的血迹擦净了,又取一颗新的棉球,消毒前,眼帘抬了抬,朝她冷冷瞥了一眼,方才将浸泡着酒精的棉球碰到她的伤口上。

“嘶~”果然,小小的身体立马禁不住战栗了下。

他顿了顿,冷冷说了一句“忍着”

她小声的反唇相讥“你以为我是你”

这一声不满引来他的报复,酒精与割开的伤口相接触,每一下都是让她想跳脚的强烈痛感。

实在忍不了,她低下头一个劲地给自己的伤口吹气,他在擦,她在吹,他擦一下,她吹三下,如此才能缓和一点那尖锐的疼痛!

他擦拭的动作停了停,眼帘微抬,把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眸眼里不知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而后又继续。

三月好不容易熬过了酒精这一关,想起前段时间他生缝伤口那一段,旁光往药箱里瞄了瞄,没看到针剂什么的,禁不住开始忐忑。

看着他试探地问“缝合这种事,是不是还是要专业的医生来?”

他瞟她一眼,把一个喷雾喷在她的伤口上,一壁道“伤口不大,没必要缝合”

呼。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然后感觉受伤的部位一阵清凉,缓解了酒精带来的刺痛,不禁还有几分舒适。

“这是什么”

“止血”

又见他拿了一瓶凝胶,挤了两滴在棉签上,而后涂到她受伤的部位。

还是冰冰凉凉的一阵舒适感。

她又问“这是什么”

“加速伤口愈合”

一切处理好之后,他站起来,看了一眼她已经衣服不像衣服的上衣,用完好的那只左手利落褪去自己的。

三月正在瞧自己伤口上的小绷带,匍一抬头,一个不明物体掉下来当头罩住自己的脑袋。

她一扯,低头一看,发现是他身上所穿的衣服。

抬起头来,正正对着他那赤螺的上身,三月鲜少与男性接触,更遑论说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螺着半身,饶是身处这样的环境,一刹那间脸庞还是起了一小圈的绯红。

殷商看她这不寻常的反应,倒没有说什么,只漠声命令“把衣服套上”

“我为什么要穿你的衣服”很是嫌弃,对话间眼睛不小心又瞄到他的身体上,满眼的线条感。

“如果不想明天被人看”

他半提醒半警告,她才恍惚想起来又是看守,又是送饭。

不过她不领他的情“你若这么好心,干脆直接放了我不更好”

“你的嘴若是肯松,你的提议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说罢,转身走了。

三月自是巴不得对方离开,走前莫名其妙瞟了眼他腰腹上已经包扎过的伤口。

等大门关上,又忽然惊醒,抬高了声音喊“别关灯”

啪一声,日光灯熄灭了。屋内刹那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果然没人性”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响起一句咒骂。

等了好一会儿,三月才逐渐适应室内的黑暗,借着排风扇透进一点微光,依稀能看到一点点东西。

便看了看手里的衣服“烂好心”冷哼一声愤愤地扔到远远的地方去。

“嘴唇白着还这么精气神,果然是冷血动物”

她要自顾自地骂,才能缓解一下独在黑暗中的恐惧。“还不如别下来”

感觉地面一阵阴凉,咽了咽口水,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

脚已经麻了,在灰暗的室内一瘸一拐地挪到床的那头,躺上去,蜷缩在一起。

睁着圆润的眼睛,戚戚然地自言自语“什么时候天亮啊”

两个钟后,灰暗的室内终于越渐明亮,眼皮一直在打架,可脑神经说还能再坚持的三月终于放心地阖上眼——补觉去了。

........................

木头被叫进二少爷的休息室中,拳击馆里他是为数不多在昨晚的斗殴中没有受一点伤的,他拳脚有力,又人高马大的,敌人也不怎么敢直接与他正面交锋。

“二少爷”他在桌子前站定,桌子后的殷商正在屏幕前查看清吧的视频监控。

听到木头的声音没有抬头,敏锐的目光锁定在屏幕跳动的画面之上。

室内只有空调发出的细微的呼呼声,木头很少与二少爷单独在一个空间,更不要说把他一个人叫进私人休息室里,而今他不说话,更叫他忐忑难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殷商盯着屏幕的眼忽然微微变了变色,转动鼠标到上一个页面。

他接连调出了连续5天的监控,比对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点。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进来一下”

木头持续忐忑。

不多会儿,阿雍敲门而进“二少爷”

“过来看一下这个人”

阿雍走到他身边,靠近屏幕前。

“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清吧的一个员工,外号绿头,挺机灵,有点小聪明,给清吧招揽过一些客人”

“二少爷,怎么了?”他了解自己的主子,没有事情不会关心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员工。

殷商的目光锁定在屏幕截住的固定画面上“他每天不定时会去几趟厕所…..”

在面前等待的木头听到第一句话时就开始腹诽:谁一天不去几趟厕所?

“在这期间只有一次口袋会微鼓,或手里会攥着一样东西,而每天的这一次从进入厕所到出来这中间的时间基本上一样”

“你看他进去时的小动作”

阿雍闻声继续一看,然后发现异样“他回头看了一眼,幅度很小,可能是在偷偷注意后面有没有人”

“进去跟出来的神情也是不一样的”

阿雍抽查几天厕所门口的视频监控,仔细观察绿头的口袋和双手跟神情,发现确如二少爷所说。

“二少爷怀疑绿头有什么问题?”

“先留意着”

木头听得一愣一愣的。

去个厕所还能发现这么多东西?

“明白”

阿雍进来了又出去,中间间隔了十分钟,木头的神思出走到了不知道哪里,虚晃晃的眸不经意间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登时三魂六魄都飞了回来。

“二少….少爷”

“昨晚老诡的人怎么进入地下室?”

一句冷冰冰的问话,吓得木头心中一咯噔。

完了。

“二少爷,是我的疏忽,当时情况太匆忙,我怕人手不够,只顾着赶紧上去帮忙”三十六计,认错为上,不过认错的同时也记得卖乖。

“门为何开着”

“您让我看着她,当时我第一反应是要把她带走的,然后怕上去了棍棒无眼,又怕她趁乱逃走,所以……”他下头,没敢继续再说。

“你是否觉得这样的理由可以避过处罚”

“不是,二少爷,这件事确实是我怠职疏忽,您要罚我我没怨言”

“接下来的三天,你负责马诺的陪练”

谁?

马诺?

木头在内心哭嚎。

“二少爷,您罚我其他的吧”

他这就是纯给人当靶子的啊!

“一个星期”既冷肃又不容商榷。

下意识想为自己求情“二少爷…..”匍一张嘴又瞬间闭上。

越求情指定罚得越糟!

朝门口扫去一眼,殷商冷漠赶人。

“那我出去了”不敢有违背,木头恹恹地出了门。

....................

三月一睡睡到日上三杆,拳击馆昨晚出了事,也没人记得给她送早餐,直到吃午饭时,殷商看了看自己盘里的菜,摆了摆手招来负责给她送饭的人。

“今天的饭送下去了没有”

“饭?”对方惶恐夹疑惑。而后一拍脑门“呀,我给忘了”

眉头微拧,淡淡扫他一眼“往后我们吃什么,就给她送什么”

“二少爷,那丫头嘴巴这么硬,我们干养她已经浪费口粮了,何必还给她好吃好住的”送饭的人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话已经溜出嘴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