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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缘结,赏罚分明

  寒慕轻叹了一口气,猛地摇了摇脑袋,把脑子里的不开心全都甩了出去。

抓过一边的花生米,丢了一粒进嘴里,嘴里机械地嚼着,眼睛却急躁地往外面瞥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怔住了,连花生米也忘了嚼。

“滕溪......”

祈霏国入秋之后的太阳是没有多少温度的,只是光影斑驳下,树下的那抹颀长的影子越发醒目。

街上无疑是人来人往的,只是寒慕能略过浮世繁华,定定地将目光落在那张仰首浅笑的俊脸上。

是的,他在笑!对着她笑!

虽然只是很小很小的弧度,且转瞬即逝,可是寒慕确实看见了,且不得不承认,那光景仿若是春天里第一缕暖阳覆在融冰上的感觉,那时她的心尖上好似吹过一片轻轻的羽毛,不由得心跳快了半拍。

这男人怎地越来越好看了……

滕溪身着黑蓝色交领劲装,外披了一件灰蓝色半臂长衫,右手握着一柄黑色长剑,静静地立在对街的树下,瞧见她望过去的眼神,轻轻颌首示意。

寒慕嘴角不自觉地放大,毫不掩饰地绽开了一个惊喜的笑容,冲他招手。

“上来呀!”

对于再次见到滕溪,寒慕心中是雀跃的,原因无他,只因难以想象,眼前这位冰块竟然就是那位江湖上人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新任武林盟主。

她没有刻意去调查滕溪,怪只怪新澜派作为武林第一门派,闻名天下,无人不知。经常被酒肆茶馆的说书小生挂在嘴边,她又是个好闲逛的,就是不想知道也难。

新澜派滕溪!

寒慕还记得滕溪那个时候的自我介绍,满脸严肃,正义凛然。

弄得她一度怀疑,这个滕溪应该只是个游侠,居无定所,身无分文的那种。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传说中的武林盟主!

哎呀,早说嘛,嫁给盟主大大,她一百个愿意呀!这么大的招牌,哈哈哈……肯定家底丰富,衣食不缺啊!

寒慕似乎已经看到一座金山在冲她招手,金山上坐着滕溪,依然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语气平和,“这座金山作为聘礼,可够?若是不够,以后盟主夫人的位置与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寒慕笑得十分张扬,好似已经过上了富婆生活一般……

滕溪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寒慕这副笑得傻里傻气的模样,一丝怪异感油然而生,只是他也没想太多,淡漠地走了过来,轻拍了拍桌子,唤回了寒慕的神志。

“金山!啊不,冰山,你来了!”

滕溪忍着脑门的黑线,保持着一张冰封脸反问,“金山?冰山?”

他不知道寒慕脑子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但他清楚,能从她口中吐出的绝不是什么好词!

“子溪!”

寒慕倒是不在意,也不解释,兴高采烈地叫回了最顺口的称谓。

“没啥,没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来了也不上来,在下面站着干嘛啊!”

滕溪眉目舒缓了些,表情也没那么冷硬了。

比起,冰块,面瘫,大善人什么的,“子溪”无疑是好听的,听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刚到,见你眉间重云,似有心事,正要上来。”

滕溪不会告诉她,当他从黎卉国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瞧见自己要见的人乖乖在窗口等他的时候,他恍然有种回家的感觉。

这种有个人会在一个地方等他的念头,令他归心似箭,焦灼之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让他顿足,一时回不过神。

“下来,坐相成何体统!”

这厢回过神来,自然瞧见此女竟然胆大挂在窗边,眉宇凝皱,便要开始说教。

寒慕赖在窗台上没有动,只是歪了歪头,“我喜欢!”

“……”

滕溪抿着唇不发一语,面色紧绷。

寒慕向来自由惯了,最不喜欢让人管着,滕溪明显满脸寒冰,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可她就是不怕,反而喜欢对着来。

“你别一来就拿冷脸对着我,像刚才那样笑多好呀!”

“……”

滕溪的脸色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冷硬了。

寒慕弯了弯眼角,笑问,“哎呀不逗你了,我们分开后,你去干嘛了呀?”

滕溪终于正常了点,缓缓道来。

“那日我们分开之后,我去寻我师弟,本应与他商讨魔教诸事,奈何师弟心事重重,我无法只得先行回来。”

滕溪眉宇微凝,脸色越发严肃,“师弟有事相求,让我去一趟凤郢国。”

“凤郢国?”

寒慕突然撑起身子来,灵动的眼珠转了又转,想到了已是一国丞相的封箬,顿时来了兴趣,“你一个人去吗?带上我呗,我都没去过凤郢国。”

滕溪抬眸看她,没错过她眼中的祈盼。

他默了一会儿,没答应也没拒绝,突然开口,“我要先进宫,你随我一路。”

说到进宫,寒慕立马不干了,撇过头去,“是去见那个小**帝?不行!我与他结怨不小,万一他发怒,要杀我,哦不,要灭我满门怎么办!”

滕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不丁道,“你虽有错在先,但贵在知错能改,皇上乃明君,必当赏罚分明。再说,你如今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无论结果如何,我理当护你周全,与你一同面对。”

寒慕怔了一瞬,脸颊微微有些发烫,还真是座冰山!什么理当!什么一同面对!怎么感觉是在变相表白啊,怪怪的!

寒慕平生第一次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滕溪看着她的眼神太亮了,她竟有些不敢对上,马上转移话题,“那,你去凤郢国干嘛呀?”

滕溪言简意赅地回答,“找人。”

寒慕生出几分好奇,问,“找谁呀?你认识?”

滕溪脱口而出,“算得上认识。”

寒慕疑惑更深,接着问,“男的女的?”

滕溪回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女人。”

女人?还认识?

寒慕的脑子像是突然间被什么砸了,顿时一个激灵,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追上滕溪的步伐,“女人?什么女人?滕溪,你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男人!现在又要去找什么女人啊!我告诉你啊,小三这种生物,我最讨厌了,我不但讨厌,我还要打!我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你敢找我就敢打!”

滕溪都快被她这一连串的逼问给绕晕了,什么有家室?他们明明还未婚!

还有何为小三?还那么多?她还要去打!

但当他对上面前人气鼓鼓的小脸时,顿时愣住了,寒慕柳眉倒竖,美目瞪圆,小脸还带上了浅浅的红晕,看起来竟有点像张牙舞爪的小猫,莫名有点可爱。

寒慕心里不舒服,尤其是想到以后她的万贯家财还要分给什么小三小四的,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的东西,别人休想觊觎!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自动将滕溪以及他的钱财都划为己物。

滕溪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意,轮廓显得柔和了些,“那是我师弟的心上人,我从不夺人所好,那姑娘你也不陌生,上次我们在黎卉国灵州瑰山相遇,她便坠崖失踪了。”

“你说的是黎卉国公主夙裳?”寒慕吃了一惊,心里却莫名松了一口气,“她居然没死?真乃奇迹啊,坠崖都能活着!”

寒慕这下是真的非去不可了,夙裳和乔珺关系匪浅,若能找到,正巧能借此机会问清楚。

不得不说,这个公主命大的可以啊,简直要逆天啊。

“好了,待会儿跟在我身后,老实点,千万不要在皇宫里犯事。”滕溪语重心长的嘱托,寒慕只抓着他的衣袖,“我也要去凤郢国,我去帮你,你一定要带着我,不然我就不进宫!”

......

祈霏国皇宫承明殿

迟登看着一堆奏折,脑仁又开始疼了,他一把推开那些烦人的奏折,转头望向一边的太监,“滕溪还未到?”

太监唯唯诺诺的摇头,迟登心烦,正欲骂他一通,却听见殿外通报,“皇上,滕公子到了。”

闻言,迟登再也坐不住了,但为了给滕溪留下好印象,他还是拿了一本奏折装模做样的看了起来,心中还等着滕溪的夸奖呢,突然听见一道清亮的女音蓦地响起,“咦!皇上的书拿反了!”

迟登一僵,望了一眼堂下的一男一女,黑着脸把奏折给倒了回来,“这位姑娘是何人?眼神倒不错!”

寒慕大大方方的接受迟登的“夸奖”,笑嘻嘻的盯着他看。

滕溪扫了一眼旁边那个小太监,小太监立马知趣地带着所有宫女太监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她是舒粒。”

迟登手中的奏折应声落地,吧嗒一声在寂静的殿上显得格外清晰。

他眼睛蓦地瞪大,指着寒慕,冲滕溪喝道,“你说什么!她是舒粒?”

滕溪点头默认。

“舒粒!你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小贼!”

迟登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火一下子窜上了脑门,“夜盗朕的寝宫,在朕的被褥上写字,害朕颜面大失的就是你!”

寒慕有些尴尬地咧嘴笑了笑,看了一眼旁边的滕溪,道:“呃......关于这事,我承认是我错了。我不该犯下如此大罪……怪我那个时候不懂事,其实我是有苦衷的......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保证,我现在已经金盆洗手,再也不行窃了!”

她如今的名声已然够大,若是乔珺顾染足够用心,一定能知道她在这里,所以她的确不用再偷盗了!

而且滕溪家财万贯,她一富婆偷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