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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生花,掌柜到来

说笑间阿福已经把烫好的热酒端了上来放到了桌面上,又拿来了三个小酌的白瓷酒杯。因为烫过,酒的醇香愈发地浓烈,与春天里百花竞相开放而花香扑鼻可作类比,苏正居一时来了雅兴,因笑到:“陶公有诗颂菊曰此花开尽更无花,他也同李太白一样爱饮酒,却不知这冬日里烫过的酒花倒是比这菊花还要开得晚些。”

“你这一比倒是新奇有趣,陶公怕是只喝冷酒,因而没能悟得这酒花。”许登科笑到。

“不知你们说的这陶工是谁?莫不成是哪位制陶的工匠?”苏有志听得一头雾水,怕不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只闻了酒香便开始说起了醉话。

见苏有志置身事外,一脸疑惑的模样,两个人有些忍俊不禁起来,许登科笑说此陶公非彼陶工,又浅说了陶公的事情,苏有志这才明白过来,原是自己自己没文化偏要接话还把他们的雅趣当成是醉话,脸上尴尬得起了红晕,也不再多问,免得他们又要对牛弹琴。于是拿起酒壶给酒杯满上了酒之后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说到:“这一杯我敬二位,一是对正居不计前嫌的感谢,二是对登科家提供便船的感谢,先干为敬了。”

苏有志说完便仰头把酒喝了下去,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有灼烧感,苏正居和许登科也都端起了酒杯,两人甚少喝酒,苏正居还好,许登科喝完这一小杯难免不胜酒力,不一会儿的功夫便面红耳赤起来,白净的脸上现出红晕,倒像是凌霜开放的红梅,见苏有志还要给自己斟酒,忙摆摆手笑到:“怕是饮不得第二杯了,再喝我怕是要醉倒过去。”

“适才是谁说要赏雪品酒,浮一大白的,怎的才一小白便喝不得了?”苏正居笑问到。

苏有志也笑说到:“这里可比不得京城茶楼的雅话,说什么一杯为品,两杯即为解渴的蠢物了。”

说到京城茶楼,不免勾起许登科一段不好的回忆,加之温酒在五脏六腑逡巡,心脏不由得突突地加快起来,许登科忙捂住了胸口,起初苏正居和苏有志只是说的玩笑话,见此形状便忙关切地问他可还好,许登科忙把捂住胸口的那只手举起来笑到:“让二位见笑了,只是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心不由得加快了。”

苏正居很快便知道了苏有志刚才说的“京城茶楼”定是引起了许登科对那里作为上次风波源头的忌惮,毕竟苏有志并不知情,所谓不知者无罪,因而说到:“既然登科不胜酒力,我们只闲谈便可。”

苏有志也察觉出许登科刚才的反应同自己所说的话有关系,也不好多细问,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忙赔笑到:“原是我刚才无心之失,说了些引忧带愁的话来。”

“其实正居应该知道我刚才想的是什么,有志既然成了我们的朋友,没有不叫你知道实情的道理。”许登科说到,苏正居听了颔首点头。

苏有志这才说到:“却是何事?如果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不会相辞,或是刚才所说的茶楼,我也有熟悉的人可以联系上。”

“有志,原来你在京城茶楼有熟悉的人。”苏正居问到。

“嗯,刚才那一杯为品的话可不就是从他那听来的。”苏有志点点头说到。

“这原也不同茶楼有直接的关系……”许登科于是把平息了好一段时间的事情说与了苏有志听。

苏有志听了也才想起那日许登科有些匆忙地到苏正居的房中来,那时便知道他定是有事要找苏正居,原来是为了这事,感叹一番之后又揶揄到:“果然还是我认识的正居,他呀,在老家,到了县学都是如此,不过也自有他的道理,若只是一味地做强,怕是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

苏有志的这番话很好地起到了缓和气氛的作用,许登科也想起了那日苏有志说过要同他说苏正居的往事,便饶有兴致地问了起来。

三个人正说笑着,阿福敲了敲门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接着便走了进来,伏下了身体在苏有志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可有说什么事?”苏有志问出声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并没有。”阿福也回答出声来。

苏有志想了一小会儿便对着苏正居他们说到:“是孙掌柜来了,只是不知道这雪天里的他老人家有什么事,我且出去一下。”

苏正居问到:“今日我们要来这的事你可有同孙掌柜说过了?”

“是有说过,你问这个做什么?”苏有志反问到。

听了这话苏正居猜着了孙继祖此行应该是为了他这个苏有志的旧交而来,毕竟上次听说孙继祖有意要收苏有志为义子,把这酒馆托付给他,只是还未知根知底,如今便是个好机会了,于是对着阿福说到:“你就请孙掌柜进来吧。”

阿福听了此吩咐疑惑地看了看苏有志,苏有志一开始也不明了正居这样做的目的,苏正居也不明说,只好让阿福照正居所说的去做。

过了一会儿阿福便把孙继祖给让进了里间来,坐着的三个人都一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相迎。

“苏相公可真是厉害,一下子便猜中了老朽的来意,真不愧是国子监的监生。”孙继祖边说着边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忙又说到:“两位相公快别拘礼了,按理是该老朽以礼相待才是,快些坐下,有志,你也坐下吧。”

等大家都坐下来之后,孙继祖又接着说到:“老朽来的突兀,可有打扰到各位?”

孙继祖果然如苏有志所说的慈眉善目,所谓相由心生,这话不假。

“孙掌柜这雪天里还特意过来,该是我们感到荣幸,怎会有打扰一说。”苏正居说到,“孙掌柜是不是也要喝一杯?只是话热酒冷,仍要叫温一下。”

“老朽就不喝了。一个人在家待着,闲着也是没事,想着倒不如过来听听你们年轻人说说话,也是打发时间的好去处了。”孙继祖笑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