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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幽难书夙愿意(下)

"你不是说她是皇后,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明明是他相告那人便是皇后,她才故作试探一番。可偏偏此时,却倒是...

一时,她刻意压住心中的不满,轻言一笑。

"我说她是,你就信?"

梓桐的双目一直都是看向着她,第一次见到她那双眸时,足以令人深深的吸引。

她有着别人不曾拥有的利刃,眸中更似藏着一把刀,无时无刻都会将其刺杀。

而此事的她,这双眸中却早已没有了杀戮。到似在一方净水中,将她变得善念。

若善皆善,若狠则狠。

信?

她为何不信。

在她未曾知晓所有事的真相时,亦唯有相信他所言的每一句话。

可如今,他说的这番话时,心中却不时的犹豫。

信与不信,反而倒是在这一念之间。

试着将他的手放开时,而他倒是一副冷傲之意,腰中的力道显然变得更为紧了些。

一时松懈的她,无奈一笑之:"我不知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可我只相信自己的心。"

"你都不知她真实身份,又何来自信。"

相信自己?

倘若她当真相信自己,便不会被人下套而走。

而如今,她何曾不是在他自己手中步步向前走着,只要她不回头,即使是悬崖,她都必须跳下去。

这是她自始至终成为一个杀手的代价,没有任何一个杀手,能在死侍下活着出去。

而她,终究与人不同。

她,不得不如此相待。

放与她腰间的手,却是浮游而上,安抚着她的肩背,柔情蜜意地道之:"她确实是皇后,但是她的确与你无任何的关系。但你一定要小心,她在有意欺瞒于你。如若她当真信你,为何不将她的身份告知于你。"

"我本想试探她,可偏偏她根本便不想告知。而此事,我也不敢随意过问。"听得他此言,眸心下意识地拧紧着。只因,对于此事她的确从未有过一丝的疑虑。可偏偏听得他这一言,心中甚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回想着。

可为何,她所有的举止并无一处值得令人怀疑。还是他,根本便是在...

毕竟,他亦是那时才来,又怎会单单听得那番话就可了断此事。

对于他的话,向来都是半信半疑。

"可我与她离世的妹妹极为相似,根本便不会有任何可疑之处。想必,不会被发觉。"故作深信不疑道来,亦是将头伸向与他的眼前,不解地一问。"反而是你,你当着她们的面将我带走,她们可有说些什么?"

"我将她们二人早已中了我的银针,我又怎会让她们知晓我的存在。"

梓桐极为镇定地伸手撩拨着她的发丝,柔情的掌心却一直在她的脸颊上抚摸。

眸光中渐然荡漾的那一抹情韵,却一直萦绕在其周围。

"那你一定知晓皇后娘娘的身份是不是?"

身份?

先前,他便告知于她真相,如今她再多此一举的询问,倒有些有心而无力,浅然一笑:"你又为何会认定,我定会告知于你?"

眉心微然紧皱,不解地眸光看向着他,无情地将他的手放开,则是可笑之:"你们一个个都在利用我,想要我来替你们找到你们所谓想要得到的一切。"

"我没有利用你。"

"若是没有,那你为何要不告知于我?"

听得他每一次口口声声说得无任何利用之心,倘若他真的问心无愧,便会相告,而不是入此时这般问何事,都不曾相告。

她不敢问淮王,只因她从小便是未曾顶撞于他又怎敢如此做。

可是对于他向来不同,他更能安舒自己的心。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质问。渐然而然地便也是早已成了习惯。

"你冷静一下——"

梓桐见她如此,一时却难以言道。双手放于她的双肩上,明知她无法冷静,却还是...

冷静?

自始至终,她从未让自己的心冷静过。对于她而言,真相才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如若没有这些,她活得并不快乐。

没有记忆的她,又何曾快乐,又何曾知晓所谓的真相。

可她,亦从未觉得,那些记忆是不好之物。兴许,所有的事,都在记忆之中。

可偏偏,她根本从未拥有。

"没有记忆的我,一直在你们的圈套里活着,你叫我如何冷静。"

君歌见他放于双肩上的手缓然地取下,眸心则是微然紧蹙,不由自主地垂眸而下。

"君歌,以往还是我小看了你。"

听得她句句道来的他,那双眸早已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小看?

此时,她并不知梓桐这番话的用意何在。

二人双眸目视地那一刻起,她亦是更为从容,可心中却是极度地慌乱。只因他的眸,能洞悉所有的一切,又怎会令她心中安逸。

见他抬起自己的下颚时,怒然地将他的手打落:"你别碰我。"

"你故意用这激将法,让我告知于你秘密,可偏偏我本想告知于你,反而你的言行举止都出卖了你。"方才他确实不知,何言何时竟然让她如此动怒。而她确实伪装的毫无破绽,而偏偏就在那时她那番话,倒是提点了自己。

她一直将失去记忆一事挂念在口中,无非是在告诫着自己,此时此刻她没有半点七年前那些记忆。她一道无法冷静,倒是足以令自己方寸大乱。以往,对于她这些举止从未在意,可如今心却不同以往,更为想要去宽慰于她。

幸好方才他清醒,不然定会被她所骗。

她在试探,他亦中如此。

亲眼看着她走向一旁,挥落着袖子,慵懒地长叹走到她的身侧,轻声附言道。"当初我便曾告诉过你,无论何时你都不能被他人发觉你的心思。看来,你还是未曾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在耳畔的那番话,足以令她下意识地躲避着他。自己的心思被她看透是那一刻,心中却是无比地心慌意乱。

可是她又怎会不知他道出的那番话,可对于他当真毫无把握罢了。

步步后退的她,她终究不愿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一一的掌控,而所经历的一切,皆是宛若一场梦境。

子虚乌有的一切,让她患得患失。

望向月色照拂的湖下,脚下踟蹰的步伐亦是停留在原地,双眸却是深深凝望。

缓缓蠕动的唇,渐然地开口道:"如今没有人可束缚与我,我自然如何做事,皆由不得阁主管之。"

听得,梓桐亦是默然地点头,嘴角上扬地却是自作多情地嗤笑罢了。

"你并非是我的手下,你可别忘了,你的这条命还在本阁主的手中。你若是不按我所说行事,还有一个月,便让你蚀骨钻心之痛。"

君歌见他一把将自己的手腕紧握,而他的双目从未有过的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怒意。

可却能从他手中的力道、方才言语之词,他的怒意则是渐然地蔓延在周围,只是不知的向来只有她自己一人。

"阁主现在便可将君歌的命拿走,可是,从一开始阁主就想控制与我,只因我对你还有利用之处。"

方才他曾说,没有利用之意,终究她是不得信之。

可偏偏,这条命还在他的手中。那一刻,她确实有了倒戈之意。就因,她不想被人利用,而丧失了所有。

"如若没有我,单单只靠赫连浦..."

赫连浦?

还未曾从他口中道全,她便知晓此番话的用意。

一语了截道之:"我不需要依靠你们任何人,也..."

"没有我,你无法得到真相,也无法报仇。"

无法报仇?

没有他,这些当真得不到?

半信半疑地目光凝视着,她始终都不信,他何来的能耐将七年前的冤案洗平。而真相,她亦可靠自己便可,根本便不需要任何人。

"赫连浦根本帮不了你,唯有我。君歌,你该明白,谁对你有利。"双手紧紧相扣她的双眸,于此时,他的眸中多了几分期许之目。

而他却能从她的眸中看出,她的质疑、她的不满。

可这些,他从未在意。他只在意她,一人罢了。

"可你如何帮我复仇,如何帮为宇文氏一族**?"凝视着他的眸,宛若如漩涡般地缓然地被他所吸引,而迷惑地不由自己。

"只要****失去了皇位,一切皆然可能。"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双渐然地滑落她的腰肢,深情地则是将她拥入怀。亲昵地吻落在她的脸颊,轻声相告道。"君歌,往日不得随意试探他人,就将所有的事轻言告知。"

"做事,我自有分寸。"她知晓他此话何意,想必是在试探那人时,他将所有听到的都记在了心中。而那番话,她终究无意,而对于那人而言,根本无用,试探一番自然无妨。

反倒是他,倒是担忧地有些多此一举罢了。

而那时,她的心从未在此处,而是一直所思所虑的便知有一事。

欲言又止的唇缓缓蠕动,凝思了一番后,才徐徐道来:"只是今夜,我不曾会想到,淮王会让我步步靠近宁王,让他们有机可乘。"

眉心骤然微舒,不安的手亦是在撩拨着她的发丝,柔情地一道:"此事,你如何想之?"

"宁王动不得,他对于我只有利而无害,我不会伤害一个无辜之人,也不会让他陷入困境中。"

对她有利之人,她自当不会加害。

何况,宁王受人敬仰,一生又未做得伤天害理之事,又为何活在别人的刀刃下。

他生来不愿与其争执,只想活得安稳,何曾何时她不亦是如此。

可偏偏,终究都是变了。

望着他身前抚上的手,不安分的倒是在身前随意划着,宠溺地眸光渐然而起,悠扬地则是长叹之:"你,莫非是爱上了宁王?"

"君歌不会对任何人有情。"

"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不对任何人有情';,这是她作为一个杀手,终究而不得拥有之物罢了。

而她,自始至终从未对赫连烨动过情。只是利用...

而今日,她的确会会记住,亦会记住他曾说的所有一切。

抬眸凝望今夜的月色,如今这个时辰,宫门早已紧闭,不得由任何人随意进出。

反而是他,丝毫未曾打算将自己放开。

一手抵在他的身前,眉心微然紧蹙,似笑非笑地问之:"今晚,你可是不打算放了我。"

放?

他们二人才见面不到半个时辰,而他又从未有过放她之举。

面具下的他,则是挑着眉宇,一语戏谑道:"如果说,今晚不打算将你放回宫,你会如何?"

"我不知道。"

不知?

她倒是说得干脆,说得倒是轻巧。

冷漠的她,倒是失了几分人情。

相近的身子渐然地离开,伸手便是拾起地上的石子,狠狠地将之漂落在水面,层层水花宛若一点水墨缓缓晕染。

"看来,入宫非你所愿。"

"你知晓便是,又何必多此一举。"看着他这番举止,亦是拾起地上的石子,双眸则是看向自己掌心中的石子,迷茫的双目却不知该如何学得一二。

回眸而看向她的梓桐,却是见得她一直所盯着手中的石子,半晌都不语的她,倒不是她的本性。

从身后怀抱着她的身子那一刻,便能感觉到她的一番颤栗的身子。

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则是将一手随手一伸,所落的石子亦是漂起层层'水墨';。

见此况,她倒是不知方才他何意,可将这石子从手心飞出时,原来这般感觉。

嘴角中难以遮掩的欣喜的笑意,久久而存之,从未散去。

梓桐看着她扬起的笑意,情不由己地亦是随之而笑。

渐然而然地想一起一事后,笑意变得极为冷意。

"不过,从今日起,你便不会在过得安逸。"

"你这话何意?"

安逸?

向来,她所愿是便是这安逸的日子。无任何刀光剑影,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也无需见得那些血布满在剑刃上。

自从入宫后,这些早已与她背道而驰。与其活在血泊中,不如活得更让自己明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