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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暗门子

月色下,耿正刚会斗东莱,刀光剑影间,他一个没留神,右腕吃了东莱一脚,掌中钢刀脱手而飞,慌乱中,前胸大穴又被东莱点中,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东莱顾忌耿正刚的身份,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因而没对他下杀手。

鸡鸣时分,胡侃来到附近,发现了耿正刚,当时他的穴道还未自行解开,仍然摆着被点定时的造型。

胡侃奔过去,叫道:“耿老爷子,你这是怎么整的,谁把你穴道点了,是不是东莱?”

耿正刚羞愧的说:“就是这厮,他把天目抓走了,你快去救天目。”

胡侃道:“往哪面走了?”

耿正刚道:“西南。”

胡侃叫道:“东莱这个王八蛋,老子非劈死他不可。”说着往西南方向奔去,跑出没多远,又返了回来,说道:“我不能把你留在这,要是来个狼虫虎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带你一起去追。”说着将耿正刚抱了起来。

耿正刚道:“胡侃,用不着管我,这儿没狼虫虎豹,把我放下,别带着我累赘。”

胡侃一边飞奔,一边说道:“那可不行,要是你被狼虫虎豹伤了,我如何过意的去?还是带着你一起走吧。”

他往西南方向追去,却不知东莱早已改道西北。卫辉府在景阳冈西南方,东莱料想耿正刚会沿着这个方向追逐,因而改道西北,想兜个圈子,绕道前往卫辉府。

东莱在阳谷县买了一辆马车,载着李天目,这一天下午进了北直隶大名府城,想买点干粮,然后从西门出城,于是沿着街道往西走。

马车行至一处街市,东莱见街边站着个卖烤地瓜的妇女,很有几分姿色,淫心顿起,他也是个好色之徒,平日里偷偷摸摸的做了不少采花盗柳的勾当。

他瞅着那妇女,越看越喜欢,心里痒痒的,有心把李天目藏起来,然后找个机会把那妇女睡了,可转念又一想,怕因小失大,万一让李天目脱逃,他将悔之晚矣,因而暂时打消了祸害那个妇女的念头。

心想:“等把李天目送到潞王府,完了事之后,我一定回来找这小娘们儿快活快活。”

东莱想过去买烤地瓜,借机多看那妇女几眼,于是停住马车,一翩腿,下的车来,走上前去,笑呵呵的问道:“大妹子,烤地瓜怎么卖呀?”

他嘴上说着地瓜的事,却不往地瓜上瞅,一双色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妇女的大胸,恨不得扑上去吮个饱。

女人大多是敏感的动物,能从男人的眼神中看出内容。那妇女是过来人,娃都有几个了,又不迟钝,东莱往她胸上这么个瞅法,她岂能猜不出东莱的心思?明知眼前这老道不正经,却不敢得罪,说道:“五文钱一斤,奴家烤的地瓜又香又甜,大叔买点尝尝吧。”

东莱淫笑道:“要真香真甜才好,大妹子你可不能骗贫道。”

那妇女道:“呦,这位大叔,瞧你这话说的,奴家怎么会骗你呢?”

东莱道:“那好,给贫道拿两个大的。”

那妇女挑了两个大个儿的,过了秤,说道:“一斤二两高高的,六文钱。”

东莱付了钱,借接地瓜之机,故意摸了一把那妇女白嫩的手,吓得那妇女慌忙缩手,地瓜直坠下去,东莱一个“海底捞月”不待地瓜落地,便抓在掌中,依依不舍的又瞅了一眼那妇女的大胸,这才回到马车。掀开车帘,把一个烤地瓜扔在李天目身边,而后驾车继续赶路。

李天目饥肠辘辘,饿坏了,闻着烤地瓜真是香呀,带着背铐,没法用手拿着吃,只能跪在厢板上,像狗一样去啃食。

东莱又买了十几张炊饼、一只烧鸡、一坛子酒、几斤黄瓜,还有几斤大葱,觉得干粮置办的差不多了,准备出城。快到西门的时候,路过一处柳巷,十几个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暗门子站在巷子里拉客,见东莱驾车而来,一个个上前招呼。

有的说:“大哥,小妹陪你快活快活咋样?”

也有的说:“道士哥哥,去我那儿玩玩吧。”

“野鸡们”为了拉生意,一个劲儿朝东莱搔首弄姿,抛媚眼,极尽风骚之能事。

东莱的魂儿差点被这些小骚货勾走,又想去玩,又怕李天目借机跑了,纠结的很。

这时又有一个小骚货过来搭讪,那个妖艳劲儿就别提了,看得东莱骨软筋酥,欲罢不能,宁可冒着让李天目跑了的风险,也要和那小骚货睡上一睡。

东莱停住车,朝那小骚货淫笑道:“你都有什么活儿呀?”

那小骚货笑道:“什么活儿都有,保管让道士哥哥满意。”

东莱道:“收多少钱呀?”

那小骚货笑道:“三钱银子一炷香。”

东莱道:“家在哪儿呀?”

那小骚货往西面一指,说道:“就前边不远。”

东莱道:“前头带路。”

那小骚货道:“道士哥哥,你载着我过去吧。”

东莱笑道:“那可不行,不是没多远吗?你就腿儿着吧。”

那小骚货娇嗔道:“呦,你这位哥哥可真小气,车子坐一下怕什么,又坐不坏。”

东莱道:“贫道也是为了你好,车厢里有一只大犬,你要是坐上来,它非咬你几口不可。”

那小骚货道:“呦,说得怪吓人的,奴家不坐就是。”

她扭着屁股,晃着柳条细腰,往西走,东莱驾车在后慢慢跟随,过了巷子,又往北走了大约一里多地,来到一家小户人家门口。

那小骚货走了进去,东莱把车停在门外,钻进车厢,将李天目点定,又补了他的哑穴和丹田穴,这才跟了进去,见院子里七八间房子,不知那小骚货进的是哪间?叫道:“大妹子,你在哪儿呢?”

那小骚货应了一声,声音从厢房传出来,东莱走了进去,见屋中虽然陈设简单,倒也干净利落。

那小骚货道:“先把钱付了,再办事。”

东莱懂规矩,知道这种暗门子都是先付钱,并不拒绝,从怀中掏出沉甸甸的银袋子,在里面取出一小块碎银子,足有四五钱重,给了那小骚货,说道:“多出来的赏你了。”

那小骚货笑道:“那就多谢道士哥哥了。”

东莱道:“脱了吧。”

那小骚货道:“道士哥哥稍候片刻,我去取香。”说着出了屋子,走进另一间房。

两个壮汉盘膝坐在炕上下象棋,一个叫张三,另一个叫李四,见那小骚货走了进来,张三问道:“啥事呀?”

那小骚货低声道:“来了个老道,五十多岁,听口音是外地的,驾着马车,银袋子鼓鼓的,挺肥,整不整他?”

张三道:“那还用问?”

那小骚货道:“他背着剑,也不知道是不是练家子?”

张三道:“练家子能咋地,在咱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你别瞎操心了,赶紧过去吧。我们一会儿就到。”

张三和李四是当地的黑道中人,手底下控制着十几个暗门子,靠她们养活着。这个院子里有八间房,他俩住一间,其余七间给暗门子开工用。

这二人出了院子,见门前果然停了辆马车,掀开车帘,想看看车厢里有什么,这一看之下发现了李天目,吃了一惊,张三问道:“你是谁呀,为何带着镣铐,莫非是朝廷的侵犯不成?”

李天目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因而并未开口。张三见他不开口,钻进车厢,抓住李天目的前襟,叫道:“问你呢,没听见呀?”

李天目“呜呜呀呀”数声。

张三对李四道:“看来这小子是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说着钻出车厢。

李四道:“那道士恐怕有来头,还是别动他了吧?”

张三道:“怕个鸟,有来头又如何?照样办他。这辆车归咱了,你把车送老大那儿去,这里交给我了。”

李四道:“你一个人能搞定吗?”

张三道:“一个糟老头子,我还摆不平?你也太小瞧我了。”

李四道:“那行,那我就过去了。”

张三道:“去吧。”

那小骚货拿着一支燃香回到房中,桌上放着香炉,她插上香,脱鞋上了炕,宽衣解带后,平躺下去。东莱如一头饿狼般,扑在那小骚货身上,又啃又摸,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里。

这时房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了,张三拎着一把钢刀闯了进来。

东莱吓了一跳,慌忙从那小骚货身上爬起来。

张三刀指东莱,叫道:“臭道士,敢强奸我媳妇,你是不要命了。”

那小骚货委屈的一指东莱,叫道:“奴家正在房中绣花,他就闯了进来,用剑逼着奴家,奴家不敢不从。”

东莱是老江湖,一看就明白了,对方这是想讹钱。

张三叫道:“臭道士,官了还是私了?”

东莱光着屁股坐在炕上,说道:“官了怎么说,私了怎么讲?”

张三道:“官了,咱就去见官,就你这罪过,少说也得坐三五年大狱。要是私了,你就把银子都留下,赶紧滚蛋。”

“哼……”东莱冷笑道,“贫道既不想官了,也不想私了。”

张三举刀叫道:“那你就是找死。”他想吓唬住东莱,可东莱哪能被他吓住。只见东莱忽的挥出一掌,给张三当胸拍上。张三喷出一大口鲜血,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倒毙于地。

那小骚货吓得一声惊叫,起身欲逃,却哪里逃得掉?东莱抓住她胳膊,把她拽了回来,按在炕上,继续办事。爽过之后,将其扼死。

东莱穿好衣服,出了屋子,来到院外,不见马车,懊恼的顿足捶胸,悔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