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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这尴尬的

洛香衣看着它可怜的模样,一脸同情的叹气,早答应不就不用吃苦头了,像她,早知道赫连翳不好惹,她绝对乖乖的。

套好马车上路,洛香衣坐在最里面,在赫连翳不悦的眼神里离他远远的,对赫连翳的不满也当做没看见。

婧娘说她的香不能多用,更不能对赫连翳用,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想再对赫连翳用了。

马车在原野上飞驰,天还没黑已经出了渚州,到达许州边界第一座城。

进城时洛香衣有些心惊胆战,她最近大概是跟人犯冲,人一多就出事,不得不担忧。

幸好进城之后没发生什么事,只是晚饭后被赫连翳拉出去散步,生生绕着个小破城走了两圈,走得脚底发疼,只是比起之前这已经算不上是倒霉了。

回客栈泡了热水之后更是困得慌,迷糊之时恍然想起还没把赫连翳赶出去,身子却又懒懒的不想动,纠结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然后梦见了婧娘。

刚离开魔皇宫的婧娘,安静而美好,像晨曦里绽放的凌霄花,露华正浓光彩正好,颜色正鲜艳。

那时婧娘是有愿望的,她想找一个人,那个人会陪着她,哪怕仅仅只是陪着她。那是婧娘亲口对人说的愿望。

但是,在找到那个人之后,婧娘的记忆里就只剩下沉默,高兴时不过浅浅的笑笑,难过时也不过是垂下眼,被人误会时也只是笑,有人说她可怜可哀,有人说她冷漠无情,她一低眉便对周遭一切视而不见。

她找到的人并不会陪着她,只会一次次令她失望。

洛香衣不明白她对人的疏离来自哪里,亦不明白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着心爱的人一步步走进无底深渊。

透过婧娘的眼,洛香衣看见所有加诸她身的痛苦,在她死的那一刻都尽数还在害她的人身上,但被伤得最重的还是她心爱的那个人。

林泉没有骗她,婧娘想死。在婧娘临死前的记忆里,她日思夜想的不是那个人,而是怎么才能尽快死掉。

她说见过那个人就去死,只不过是骗人的借口。

“明明,明明已经这么痛了,明明已经这么想死了,却怎么也死不掉,怎么也死不掉!为什么死不了!”

梦里,婧娘哭着问她,剖开的胸腔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根森森白骨支撑着。

怎么也死不了,死亡降临时才会是最宁静的一刻,才会那么渴望那一刻延续下去,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苏醒。

其实,在婧娘眼里,她是不是她的转世都没什么差别,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让她继续长眠的人。

洛香衣恍然明白,也许婧娘说其他人不可以,只是因为她不想费力去找其他人。

梦境很快醒了,睁眼就看见一头乌黑的发,洛香衣惊了下,慌忙推了推挤在自己胸前的人,脸上羞恼一片。

这明明是她的,明明该是她在赫连翳怀里,怎么反过来了!

洛香衣对此有很大意见,洗漱时碰到脖子下得淤青红肿,更是愤愤不平,又被趁机占便宜了!

虽然早知道不可避免,但想想就觉得可气,她又要怕疼又要担心他,他还要这么欺负她!

洛香衣委屈的眨眼,泪水汪汪的溢满却不掉出来,一滴挂在长长的睫毛上,看着实在可怜。

赫连翳终于不能装作没看见,长臂一揽把躲得远远的小人儿抱进怀里,俯身一通强吻,闹得洛香衣喘息不已,薄雾弥漫的眼直勾勾的瞪着他。

婧娘只给了灵力,却没教她法术武功,除非察觉到危险诱发本能,不然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落进狼爪里。

“洛儿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赫连翳不高兴的揉着她的头发,昨天躲着他,走累了也不让他抱,今天还躲着他,看来要不是昨晚太累,他的洛儿都没打算留他。

赫连翳对此亦不满,虽然从洛香衣这儿得了些便宜,但正是因为她不愿意,才会说是便宜。

只是对趁她睡着了做的事,赫连翳始终含浑着,他要是说出来,他的洛儿只怕得找地方把她自己埋了。

也可能会先把他埋了。

“阿秋,你不要再欺负我好不好?”洛香衣仰头很认真的问道。

赫连翳一愣,眯起眼低声道:“洛儿以为什么才是欺负?”

“就是……”洛香衣皱眉,往常随意就能说出口的话粘在喉咙里,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反倒惹得赫连翳挑眉。

“就是什么?”

洛香衣最见不得他这番似笑非笑的模样,仿佛在笑话她一般,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于是嘴一瘪,一副你看着办,办不好就哭给你看的模样。

明明应该是很有威胁力的表情,却被赫连翳捏了几下脸蛋,听他在耳边低声道:

“洛儿真是越来越傻了。”

你才傻!

恼怒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去,洛香衣气鼓鼓的瞪着赫连翳,但很快就被他眼里的情意吸走了心神,一阵酥麻从心底蔓延到四肢,身子顿时软软的,明知道不能任他胡来,也没有力气阻止那双作乱的手。

甚至,心里还隐隐有种渴望,希望他再做点儿什么。

这时,疾驰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毫无预兆的差点把洛香衣扔出去,赫连翳倒是不动如山,只是抱着洛香衣的手更用力,指间挟住的小葡萄被挤压得生疼。

洛香衣疼得回过神来,低低的惊叫了一声,慌乱的扑进赫连翳怀里羞红了脸:“阿秋,你,你不要……”

“不要什么?”赫连翳装作不懂,手下缓缓揉捏,掌下散开的酥麻让洛香衣气得失去理智。张嘴咬在他胸前。

赫连翳吸了口冷气。

“洛儿!”

“七叔,侄儿来接您老人家了。”

马车外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戴满了翠玉的手掀开门帘,就要钻进来。

“赫连子逸!”这声连名带姓杀气腾腾,冒失的男人终于发觉马车里气氛不对,两腿一颤几乎连滚带爬的逃下去。

“七叔,侄儿想起来还有些事没处理,侄儿先回去了!您老人家不必走得太急!”

声音还没散,原野上已经失去了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