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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不想生气了

“赫连翳,芸娘的酒还有吗?”洛香衣柔着声音问道,突然有点儿想喝酒了,算起来她已经有些时候没喝过了。

知道她喜欢,买来了逐邬还每日给她热一盏,不过离开梧桐城之后,就没动过了。赫连翳只道还有,取了坛出来重新给她倒了半杯。

“洛儿别喝太多,喝多了头疼。”

看她盯着杯中绿滢滢的酒水皱眉,知道是嫌少了,赫连翳说道,一旁的赫连子逸已经呆不下去:“七叔,我也去看看嫣儿的新嫂嫂。”

眼下赫连翳也觉着他碍眼,听他要走却是看得懒得看一眼:“去吧。”

洛香衣沉默了会儿,抬眼时正看见赫连子逸出门去,又低头望着杯中绿酒,其实,她也想去看看。

外边,一定很热闹吧。

往年分明是不喜欢年节时候的热闹,如今却有些艳羡别人的热闹,洛香衣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抿着杯中温暖的液体,想同身边的人说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雪还在下,屋檐下边的两人之间静默无声,厨房里的吵闹小了下去,油啧声翻锅声不断,间中是孟嫂子吩咐人准备什么的声音。

不知道晚间有什么。

洛香衣歪了下神,想起往年这个时候,花姐姐已经开始催她们梳洗打扮,厨房也准备着年夜饭,一群人不论平时有什么矛盾,这一天也必定不会拿出来说道。

其实,花姐姐说的对的,都是一群命苦的人,何苦在这么个好时候还相互在对方伤口上撒盐。

其实,花姐姐也劝过她,让她找个寻常人,只要肯对她用心就好,什么情不情爱不爱的,那些流连花街的男人,哪个不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心里还惦记着别人家的?

这世间又有几个男人不是如此?不是这样的,不过都是心里有着个谁,不过就是对那档子事没多大的兴趣,要在这里边挑一个肯对自己用心的,洛香衣想,这辈子都不大可能遇得上了。

况且人心难测,真不如手里头的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所以花姐姐才那么喜欢钱,如今她也有些喜欢了。

洛香衣想着勾了勾唇角,惦记起青烟,气恼她早间起来受了冷,心底又有些不忍,那个圆润润得可爱的少女,从上次之后就没圆润起来,如今又生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在衡州时的模样。

怎么看,都是那时候好看。

赫连翳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眼神定定的望着个地方,知道她又在走神,瞧了阵子便觉得无趣,这姑娘往时对着他还有些话说,今天却是没半个多余的字。

“洛儿。”赫连翳叫道,洛香衣听见了,心砰砰的乱跳起来,只听见他叫她,便让她心跳加快了。

洛香衣怔了下神,才转过脑袋望着他,呆呆的眼神里只有疑惑,在问着他有什么事,没有半分欢喜。

赫连翳沉了沉心,将人抱进怀里,放在腿上道:“洛儿不喜欢?”

他曲起手指卷着她的发,卷到极致时又放开,看着乌黑的发层层叠叠的散开,再换一处卷起,不多时洛香衣的发就被他卷乱了。

洛香衣低着眼,好容易平复的下去的心跳,又被发里温柔的手闹腾起来,慌忙抓住他的手:“赫连翳,你叫我,有什么事?”

赫连翳发觉她对自己的态度变得不一样,像是在为昨天的事生气,但又不像往时那样,生气了就对他发脾气,反而冷静的坐在那里,话也少了许多。

看着,更像是把气闷在心里,更像是阿遥嫁给他之后,只要他不说,她就什么话都没有。

只要他不说,他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不存在。

“洛儿,还在生气?”赫连翳轻声问道,语气里隐隐多了些不可察觉的惶恐,这个姑娘,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般年纪这般出身的小姑娘,要怎么宠着怎么怜着,她才会高兴才会喜欢。

这些年看得那么多,他以为可以让她喜欢,却发觉自己根本没法掌握她的心思,分明在眼前放着,却不知道她的心又飘到哪里去了。

他变得奇怪的情绪让洛香衣疑惑,抓着他不让他再作怪的手慢慢松开,落下来:“我没有生气。”

一开始确实有生气,气的心口发疼,可气过了就没什么可气的了,只是心底某处深藏的东西被针尖无情的挑拨出来,溢满了心房,挤走了她的自欺欺人。

她以为这个男人多少有些喜欢她,即使是因为阿遥姑娘才会有那么一点儿喜欢,即使阿遥姑娘出现她就会被抛弃,却还是相信他喜欢自己,可事实是,他对阿遥姑娘的情深只怕都是他以为的。

他的情深究竟值些什么?

“可是洛儿不理我了。”赫连翳在她耳边委屈的说道,惊得洛香衣神魂直跳,望着他脸上的委屈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人,这人怎么跟楼堂秋一样,也向她装可怜博同情了?

惊讶之余,洛香衣只觉得心底泛酸,昨天他也没理她,怎么就不问问她委屈不委屈?

不是的,不能怨他,只怨她如今连这点儿委屈都受不得,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不是因为阿遥姑娘回来了,而是那个谭婧出现了。

突然间恨透了谭婧,若不是他,赫连翳怎么会不理她!

她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委屈,最后竟变成了愤恨,赫连翳看着心惊,急忙安抚道:“洛儿,有心事便告诉我,不要闷着,会闷坏的。”

真的会闷坏的,阿遥就是这样闷坏的。

“我想花姐姐了。”洛香衣低着眉眼低声道,离了衡州后第一次跟人提起花姐姐,她的眼角泛了红,才分开四五个月,却好像已经分开一辈子那么久了。

“我们成亲后就去衡州,洛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见谁就见谁,好不好?”赫连翳想着她在衡州三年,只怕是习惯了衡州的事物,再则许州的天气也真的很糟糕。

满以为这样说她会高兴些,谁知道她沉默了会儿,摇头道:“我不想回去。”语气里难掩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