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慕容白雪极力保持冷静，在心底做出分析，却也想不通莫白芸这番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五十年！
那可是五十年的时间，一个人的大半辈子。
莫白芸眯着眼凝视着慕容白雪，将慕容白雪的每个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相信我的话？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不管怎么样，这都已经成为了定局。”
话音落下，慕容白雪依旧是一言不发，莫白芸低下身，一双冰冷的眼眸目光充满审视。
“慕容白雪，我总觉得你好似变化不少，又好似没有什么变化。”
这话听着便让人觉得莫名有些古怪。
但是慕容白雪可以确定一件事情，莫白芸并不记得在别的世界发生过的事情！
一双手一把拉住了慕容白雪。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陪在我的身边。”
“如果我说不呢？”
“你以为还会有其他选择？”
难以想象男人就这样捆着她五十年！也难以想象，他就这么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
莫白芸眯着眼，眼底闪烁着杀意，一双大手死死地捏紧了慕容白雪的下颚，“你在想子书炎还是重霄？”
他再用力一些，便能将慕容白雪脖子也拧断。他实在奇怪，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慕容白雪做出的是这样的反应，他总觉得听到子书炎的死讯，慕容白雪应该歇斯底里才对，慕容白雪表现的太冷静了。
又或者，她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莫白芸冷冷一笑，他没有打算一定要慕容白雪相信这番话。
但是慕容白雪的内心必定已经是心如刀割，她一定在心里咒骂自己，甚至是憎恨自己吧？可是尽管如此那又怎么样呢？
“你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十年前。”莫白芸冷冷说，“这些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可是你一直沉睡。”
“所以，你在我沉睡的时候，一直念我的名字？”
“没错。”
原来那个声音是莫白芸……
不，应该说，那个声音果然是莫白芸。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如何打败魔主重霄的。”
“我倒是以为你会在我面前继续隐瞒重霄的事情。”莫白芸冷冷看着慕容白雪，“魔主重霄的部分灵魂寄存于你的身体，他给予了你力量，也一点点伤害你。”
“他的灵魂寄存于我的身体？”慕容白雪满脸惊讶，却又觉得似乎也没有其他解释。
“在你昏睡的时候，魔主重霄苏醒了。”
“什么？然后……他做了什么？”慕容白雪着急想要知道在自己昏睡期间这个世界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进入那个山洞的吗。”莫白芸的话题却骤然扯向了别的地方。
“我遇见一些低阶修士，他们发现了那个山洞。”慕容白雪回忆着那段过往，其实她应该记得很清楚，可是在昏睡期间，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太多以前的片段，“因为她们，所以我才能找到这里。”她皱着眉头，不清楚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你，仙门之人纷纷前往这处地方，想要围攻本座。”莫白芸的语气骤然变得不太一样。
“你又到底是谁。”慕容白雪问他。
慕容白雪看上去如此冷静，莫白芸却想要彻底揭开她的真面目。
为什么唯独在我面前，要装作这副模样呢？明明慕容白雪应该已经憎恶她到了极点才对，这样的冷静，竟让莫白芸觉得莫名的大失所望。
他守护了这个人整整五十年啊！几乎是片刻不理的留在她身边！
他更换了原来的皮囊，变回了自己本来的模样，可脾性和从前却早就不一样了。从前不可一世的万妖之王，什么时候有过被岁月时间磨砺成这样沧桑平庸的时候啊？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极了慕容白雪。
那种总是不带一丝表情的样子，曾经是自己最讨厌的。妖讲究的从来都和凡人不同，凡人的压抑克制和同门从不是一路子的。他似乎是和慕容白雪待得久了，才会变成这样，又好似是经历过一场浩劫，才让天性泯灭。
在莫白芸沉思的时候，慕容白雪的眼底忽然间闪过了一丝怒意：“你说子书炎已经死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终究还是着急问起了这个问题。
“你在意的直视着问题？”
“对不起。”慕容白雪没来由地说道。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却只有一句对不起？”男人发出了冷冷一笑。
“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样？”慕容白雪苦笑一声，“莫白芸……我真的该称呼你为莫白芸吗？我连你在这个世界真正的身份都不清楚。”
“我、”男人犹豫了一下，竟还是不曾想慕容白雪坦白自己真正的身份，其实那个身份说出来或者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区别？
“你看，你打心底不相信我，所以不愿意告诉我你的一切。”
“不是、”男人下意识地反驳了，目光一沉，“我只是知道，在你心中，我比不上子书炎，比不上重霄，更比不上莫白芸……我用莫白芸的名字继续称呼自己，好像自己就能变成莫白芸，可事实上我谁都比不过，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
“我很好奇……你为何喜欢上我？”慕容白雪看着莫白芸，其实她很不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上我，重霄又为什么喜欢我？我想了许久，重霄喜欢我，是因为他喜欢那个叫做慕容白雪的人。”
“什么意思？”慕容白雪不就是慕容白雪吗？慕容白雪的话让莫白芸一脸的不解。
慕容白雪摇了摇头，“我告诉你吧。我不是慕容白雪，不是重霄喜欢的那个慕容白雪，也不是原本的慕容白雪……你可以当做，我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莫白芸冷冷一笑，为何慕容白雪醒过来后，却说了那么多让人捉摸不透的话？他看着慕容白雪，“你若是和我一样，那不是更好吗？你应该和我在一起。”
“你始终那么觉得吗？”慕容白雪好像有点明白莫白芸为什么会喜欢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