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他喜欢看一个人临死前的挣扎，可慕容白雪却如此强硬，一点痛苦的声音都不愿意发出。
她不恐惧吗？
他不相信。
没错，是他，不是她。
当然，说是她，其实也没有错。
身体是莫白芸的身体，可是灵魂却是昔日的万妖之王，连着莫白芸自己都有些精分了。
而此时此刻的莫白芸的内心，只有一种可怕的疯狂。似乎是闻到了慕容白雪鲜血的味道开始，她就有些失控了。
可惜慕容白雪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小可怜的模样有多么诱人。莫白芸一边盯着慕容白雪的脸，一边舔了舔下嘴唇。
“莫白芸，你到底想怎么样？！“慕容白雪倔强地看着莫白芸。
“放过你不是不可以……其实如你所说，我多少还是不忍心杀死你的。”莫白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有什么区别吗？不取悦我，凭什么原谅你？”
“莫白芸，你干脆杀了我吧。”慕容白雪笑着地看着莫白芸，“我没有办法让你满意的！”
慕容白雪的声音颤抖着，双手却早已经握成拳头。
可惜一双手还是没有一点力气……
下一瞬，莫白芸的目光变得异常阴沉，冷冷盯着慕容白雪，一字一句说：“不愿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现在只是要你讨好我罢了，有那么难吗？”
慕容白雪现在脑子里面乱的很，她狠狠咬了咬牙，好像真的不惧怕死一样。
莫白芸的心里又气又急。
“行，我不逼你。”
莫白芸一看慕容白雪这幅犹犹豫豫的模样，生怕自己的猎物真的就这么死了，她眯着双眼，大手直接不客气的揽上慕容白雪的肩膀，低着声音笑着。
“原来你真的不怕死吗？”
一瞬间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玩笑。
慕容白雪在心里苦笑，果然是猫捉老鼠的游戏，时不时打一巴掌又给一个甜枣，有意思。
莫白芸伸手拍了拍慕容白雪，她的目光实在真诚，
“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我，慕容白雪，你是怎么会蠢到要到这个山洞来找我呢？”莫白芸的手轻轻在慕容白雪肩膀上揉了揉，“你就那么在意莫白芸？”羊入虎口了，这傻子愣是一点不知道。
莫白芸的态度倒是真的在一瞬间温柔许多，一双看着慕容白雪的眼竟还是温柔的。
“若非如此，我大概也就真的能动手杀了你吧？”她忽然自嘲般笑道。
下一刻，“来，过来这边。”
莫白芸一把捉着了慕容白雪的手。
慕容白雪被一下子拉到一旁，莫白芸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就地坐下，两人膝盖并着膝盖坐在一块，慕容白雪如同赌气一样移开自己的脚。
眼珠子转了转，她依旧满心都是不安，露出的白皙手腕颤颤巍巍的，泛红的指尖轻轻握紧，好似终于知道害怕了。
莫白芸用温柔又无比倨傲的目光看着她，“我没有杀你，你是不是该谢谢我？虽然我一会儿说不准又要杀了你。”
她就像是在对慕容白雪说，你看，你就是我手中的一个玩具罢了。
慕容白雪不愿说。
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了她的下巴。
“你知道被人扒皮抽筋的滋味吗？还是说，你想要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现在的莫白芸，着实扭曲可怕，浑身更是透着一股古怪的味道，果然是彻底撕破脸皮了，也不介意将真面目摆在慕容白雪面前了。
“谢谢，莫白芸。”
分明不情不愿，却也只能顺着莫白芸的意思。
“不是不怕死吗？不会是又想到了那位心爱的子书炎吧？呵呵。”莫白芸冷笑着，忽然愣住，“被我说中了？想来想去，我便知道你心中只有那个人，定然还是为了那个人，才害怕的。”
莫白芸看慕容白雪一句话不说，分明是事情被自己说中了，所以恼羞的话都不敢接。
“什么？”慕容白雪却是一脸懵懂，她根本只顾着想事情，连莫白芸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慕容白雪觉得自己不该是莫白芸随意便能拿捏的，这种时候越是示弱，结果就越是悲惨，哪怕明知道自己不如对方，也不能表现出怯弱的一面，“那是你自己自以为是罢了。子书炎是我在意的人，但是他并不需要我担心……而我，莫白芸，你不必多说多问了。我虽然还叫你莫白芸，可是我说了，我深知你不是那个莫白芸……我现在脑子很乱……但我也知道，你这种妖道，想要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手腕却被人捉的生疼。
慕容白雪吃了一惊，一抬起头就和莫白芸一双冰冷如同刀子的眼睛对上。
“妖道？呵呵……知道我本是妖怪，你就那么瞧不起我了吗？”
慕容白雪依旧一言不发，她说自己现在心中很乱，这一点实在没说错话。
莫白芸道：“你那么讨厌妖道？那倘若我让你一辈子和我这个妖道在一起，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慕容白雪楞了一下。
慕容白雪的手已被捉的见了红，她的手腕细的如同一圈白嫩嫩的莲藕，好似这么被人轻轻一捉便会掐断了。
她一低头，对上的却是一双小狼崽子似的眼睛。
“慕容白雪，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我不该那样对你。”
“你这又是在说什么？”
“我还没说完呢……我不该那样对你。因为杀了你就是便宜你了。我这个妖道之人，一定要做尽恶毒只是才行，要让你真正的痛苦。”
莫白芸轻轻眯着眼，狭长的眸子里折射出的光芒几乎要将人吞噬一般。
慕容白雪吓了一跳，用力挣了挣，却发现莫白芸用了十足力气，将她的手禁锢的死死的。
莫白芸继续说道，“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就让你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好了。最好让你也堕入妖道……那时候……”
忽然，她又大笑起来，“对啊，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你休想！”慕容白雪狠狠咬牙。
莫白芸却低下身体靠近她，“是啊，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你，为什么……我太蠢了，我明明那么喜欢你……我只要将你留在身边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