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容白雪说不出一句话。
莫白芸冷冷看了慕容白雪一眼，竟然转身就走。
慕容白雪冷冷开口道：“站住。”
短短几秒时间，慕容白雪已经走上前去，再度来到莫白芸身前。
“你是故意的对吗？故意让我当面揭穿你……你的目的是什么？说实话，的确如你所说，本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想这些，可能一辈子都被你隐瞒地死死的。你故意让我知道……为什么呢？你到底又是谁？我到底应该如何面对你？”
慕容白雪的内心纠结不已。
正如莫白芸说的，他们认识一年，虽然知道最早认识的是莫白芸，但是相比之下，眼前的人反而陪伴了慕容白雪更久的时间。
如果是眼前的人侵占莫白芸身体的那天，慕容白雪就发现了这一点，所有的一切就不一样了……
“情分，真是很可笑的东西。”
“那你回答我，我应该如何面对你？”
怪就怪这世上的感情也不是只有喜欢和讨厌。
她本来应该恨眼前的人，因为他的出现，才导致了莫白芸的消失。
可是……
的确就是莫白芸说的，情分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我发现的太晚了。你说的没错……”
慕容白雪轻笑着，满是嘲弄。
“如果我早点发现，事实的确不一样了。不过……你呢？你本来就是妖怪，为什么你没有早点对我动手呢？玄天仙宗是仙门清净之地，你不好下手，下山之后呢？”慕容白雪说着说着，又想起一件事，“原来如此，下山本就是你的目的。我好像一下都明白了。”
莫白芸轻轻攥紧双拳，面对慕容白雪的质问，她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反倒心虚的往后退却了一步。她不经意一抬起头，正对上慕容白雪脸上那道鲜明的巴掌印子，下意识便露出了一声讥笑，“慕容白雪，你太自以为是了。”
莫白芸轻轻挑着眉头，满脸挑衅，“你真以为我不能杀了你吗？也许我只是在想，怎么让你更强大，到时候在彻底夺取你的内丹。”
“我已经是金丹后期，你要等我结婴之后再杀了我？慕容白雪冷冷一笑，“你现在就算有滔天本事，要杀我也要花费十足功夫，等到那时候我就更不好对付了。而且，若是真的有那一天，我宁可灰飞烟灭，也不会让落得一点好处。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你要杀我，就现在动手吧。只怕，你下不了手。”
莫白芸总觉得慕容白雪是在激怒她动手。
“慕容白雪，你不杀了我为昔日的莫白芸报仇吗？你又何尝不是下不了手，你非要激怒我，让我先动手……是因为即便你终于知道我根本不是原来的莫白芸，可是你发现你还是下不了手。”
慕容白雪死死地咬着牙，莫白芸的每一句，的的确确都说中了她的心声。
一方面是不忍，一方面却也是对自己的埋怨。
“若是那个莫白芸还活着，你猜猜看，她知道你这样手下留情地对待我，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谁知道慕容白雪轻轻咬着牙，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来，伸手就去捉莫白芸，“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这具身体就是莫白芸的身体！”
“你何必口是心非呢？你杀不了我，也不忍心杀我……慕容白雪，我现在信了，你的心其实是偏心于我的。”
这一次，她终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但是脑海内，另一个声音却发出刺耳的尖叫。
“白雪姐姐……我才是莫白芸，我才是真正的莫白芸……为什么你要原谅她？为什么你……难道在你眼里，你真的觉得她比我更加亲近吗？”
“呵，莫白芸，你可真是个可怜的人。”
“不会的，白雪姐姐不可能这样……我才是真正的莫白芸！”
那个声音一直在脑海中回荡着，扰乱了他的思绪。
然而下一刻，刺痛的感觉从身体传来。
莫白芸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一低头才看见，慕容白雪的剑刺进了她的双腿。
“这一次，刺中了，对吗？”慕容白雪轻笑着，又伸出一只手拉住莫白芸，“痛吗？”
“小看你了。”莫白芸因为吃痛而皱起眉头。
慕容白雪却轻笑着，“这也是你自以为是代价。”
“你到底想做什么？”莫白芸一把就要甩开慕容白雪的手，满脸不屑，谁知道慕容白雪这次用了十足的力气，莫白芸即便用了极大的力气，也没有将手从慕容白雪手中拽出来。
“莫白芸，我要你记住，这一次这把剑只是刺入你的腿肚，但是下一次，我会真的杀了你，让你灰飞烟灭！”慕容白雪重重一用力，莫白芸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慕容白雪，我告诉你，你要不然就杀了我，这一剑算是什么？要我灰飞烟灭？呵呵……”
慕容白雪冷冷看着莫白芸，冷冷笑道：“莫白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莫白芸。感谢你曾经陪伴在我的身边……以莫白芸的身份陪在我的身边……但是你终究不是那个真正的莫白芸。你杀死了她，所以我也不得不杀死你为她报仇！”
“呵。”她冷冷笑了一声，他突然想起自己真正的第一次和慕容白雪见面，听到慕容白雪说“最后一次”的时候，心间下意识的又是一颤，“这样的大话你说过多少次呢？等到那时候，你还是一样不能杀死我，你还是一样会心软……慕容白雪，我比你更了解你！”
“别说了！”
慕容白雪尖叫着，忽然她感觉到手臂上一阵刺痛，低下头，才发现露出的手肘上布满鲜血，一把小小的暗器不知道几时候刺在了胳膊上。
莫白芸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容白雪，目光中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味道。
“这也是你，自以为是的代价。”
莫白芸一字一顿地说道。
“慕容白雪，我们都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彼此都会念及情分！既然是你先动手，好……一会只要让我见到你，我也一定会杀死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