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了。”
慕容白雪不想要再听见这些肉麻可怕的话。
“同样的话，子书炎对你说过，对吗？”
慕容白雪没有回答重霄的话，但是看得出她一脸写满尴尬。
“他做不到的，只有我才能保护好你，不是吗？”
慕容白雪的打断了重霄的话，她长舒了口气，“你只管说，你愿意帮忙吗。”
既然是一场交易，两人也各自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么所有的一切当然要按照约定好的来。
“可以。我答应你的要求，你满意了吗？”重霄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下来了，“我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白雪，我一直在为你退让，一点点变得没有原则……”
“你可以不这么做。”慕容白雪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一方面不喜欢亏欠别人，却又不得不借助重霄的力量，另一方面重霄的认真让她有了心理上的愧疚。
“即便你让我觉得愧疚或者同情……那也不是喜欢。我到底应该说多少次，从前的一切，和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她解释多少次，都没有用吗？慕容白雪很无奈，“我还是要说，这只是一场交易罢了。我答应去魔域见你……无论之后发生什么，我也只会遵循我的本心。我和你永远不会有结果。”
“我并不那么觉得。”重霄的眼底写满了自信，“不过，我在此时也不想再说这些了。”反正等到他们真正在魔域见面，所有的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后，慕容白雪只看着他朝着自己伸出手。
“拉钩？”
这个动作怎么看都是带了些许幼稚的。
慕容白雪面无表情地看了重霄一眼，眼底写满了不情愿，“我不会食言的。”
“你在我面前，还是如此的敷衍。”重霄看着慕容白雪那副根本不愿意搭理自己的脸，实在也有些无奈，“从前……你的目光明明从来都只在我身上。”他的目光是如此悲伤又深情。
“我说过了，不要和我说从前的事情……我……我根本不记得从前的事情，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也无法体会。你明白了吗？”她一点也不想听到重霄说自己和原来的慕容白雪之间怎么怎么，“我要加一条约定，我禁止你在我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
“你真的要那么残忍吗？白雪？”慕容白雪的这种行为重霄看来其实就是在回避自己，“你不愿意面对，其实也还是因为害怕自己一旦真正想起以前的事情，就会爱上我对吗？”
“事到如今，你还有这种自信吗？”
慕容白雪分明已经开始嘲笑重霄了，重霄却神情凝重地看着慕容白雪，“当然。”
他在慕容白雪面前已经算是收敛了太多的情绪，极少会真的动怒，即便生气的时候也会立刻压制下来，只希望自己和慕容白雪的距离能够再接近一些……
“我时常想，为什么不是我在子书炎之前先遇见你。为什么我会陷入沉睡之中……那样的话……”
“别说这些了。”慕容白雪不想要继续耽误时间，也不想要听重霄说这些自己根本不想听的话。
重霄的那些深情告白，那些忏悔，慕容白雪根本一点也不想要听见。
“重霄，我不止一次说过……你不该等到失去才珍惜。”
慕容白雪无奈地叹息。
依旧是为了原主慕容白雪。
她从未想过自己和重霄之间会有什么可能，虽然她也曾经偶尔感觉到重霄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冷漠绝情，可是……
“重霄，你也不该一味执着于过去。”
“那也只是因为你忘记了从前的事情，但凡你能真正想起以前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那时候我知道我的白雪就会回来。”
“你的？”慕容白雪不禁发出冷笑，即便是原来的慕容白雪，也并不属于重霄。只不过区别在于，那时候是重霄选择辜负慕容白雪，而现在的重霄在慕容白雪面前根本从未列入她选择的对象。
“闭嘴。”重霄冷冷地制止了慕容白雪。
他还是偶尔会暴露出冷漠绝情还有霸道专横的一面。
慕容白雪倒是觉得这样更好，她也不想要看重霄露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故作温柔或者其他，她都不想要……
“你不需要在我面前伪装成或温柔或关心我的样子……”
“关心你是认真的。”重霄冷冷地反驳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需要继续将自己装成子书炎，他的温柔和你完全不同，你再怎么样学他，你给我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慕容白雪冷冷看着重霄，“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对我没有用。”重霄曾经在幻境中直接顶着子书炎的面容出现在慕容白雪面前，但是那只会让慕容白雪更加讨厌重霄。
“你越是学他，我也越是想念他。你即便心甘情愿将自己当成他的替身，我也清楚知道，你跟他完全不同。重霄……现在也是，你尽可能的掩饰自己真正的性情，在我面前表现的尽可能温柔……这根本不是你。你只是想要让自己更像子书炎一点，以为我就会像是喜欢子书炎一样，喜欢你？”
“住口……”
重霄的面色一瞬间阴晴不定，看得出他又一次被激怒了，只是确实如慕容白雪说的那样，他在极力掩盖自己的情绪，“白雪，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吗？”可他又不禁苦笑，“好吧……似乎也不会再有更差的待遇了。白雪，你尽管数落我也好嘲笑我也好……没关系。”他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但是又有些可怜的样子。
慕容白雪摇了摇头，心情复杂，但是没有继续表露出。
在这时候，重霄忽然开口说道：“好，我们约定好了。白雪，你要记住你的承诺。”
慕容白雪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回答，忽然间眼前的一切都一点点在消失……
最终，她离开了幻境。
睁开双眼，楚凤正凝视着慕容白雪的脸。
“你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