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雪更加确定楚凤分明是变相想要将自己囚禁在这里。
“师姐,要一直在外边这样守着?”慕容白雪不禁面露惊讶之色,“师姐这样,未免太辛苦了。”
“这是楚凤师兄发布的任务,我是一定会认真玩完成的。”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慕容白雪,言语中的坚定无意是在告诉慕容白雪不要想着自己能有从这里逃走的可能性,“我会严格看守你的行踪,这其中若有冒犯,也希望师妹你海涵。”
“这话应该是我对师姐说才对。”慕容白雪笑了笑,却也不是有意去拉拢对方。
而对方俨然而是一副公正无私的模样,不等慕容白雪将话说完,便已冷冷开口:“既然这样,师妹快请回去房间里吧。”
“师姐当真要在这外边守着吗?”只看慕容白雪一派平静,倒好像对这事情也不如何在意。
这样一个大活人守在自己房间外边,这长明门虽然一贯都好似冷冷清清没有人烟,但是来往的人还是有的,看见了会怎么想呢?
慕容白雪倒像是真的一点不在乎。
“对,我会一直守在外边。一刻不离开。”那师姐看慕容白雪的目光却带上猜忌怀疑,“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那好吧,那就有劳师姐了。”慕容白雪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身便要回去房间,忽然间又想起什么,“对了,我该如何称呼师姐你呢。”
那师姐听见慕容白雪这么说,却是一脸不屑,“你就叫我容师姐吧。”
“好,容师姐。”慕容白雪对着容师姐轻轻一笑,转而便独自进入房间去了。
她轻轻将房门合拢之前,果然看见那容师姐就在自己房门前席地而坐。
关上房门的瞬间,慕容白雪不禁轻笑起来。
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又是掺和到了什么事情之中,竟然要经历现在这样的遭遇。
两天之后,楚凤就会回来,那时候所有的结果就能迎刃而解吧?
慕容白雪独自朝着房间内走去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内心的一片躁乱,到了这种时候,她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俨然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复杂的多。
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面对着未知的未来,她好像也只能坐以待毙?
房门外,容师姐正悄悄朝着房门内看去,只是隔了一扇门,她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房间里听不见什么动静,不过容师姐也并不因此担心,她在这附近设置了结界,慕容白雪是轻易不能逃走的。更何况还有她在门外边守着,她绝不会离开这里一步,慕容白雪被关在里边根本插翅难逃。
这样想着,容师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这样一来的话,她就算在这里修习应该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吧?不过在一开始的时候容师姐还不敢去做自己的事情,只能无趣乏味地一直盯着房间的另一头,担心慕容白雪会不会在房间里搞小动作。
相比之下慕容白雪倒是自在多了,她俨然是一副自在从容的模样,好像也已经打消了所有反抗的想法,而是在房间里面静心的修习起来。
房间里长时间没有动静,容师姐也就渐渐真的放心了,等到天色渐渐暗淡的时候,她自己也开始进入修习的状态。
然后,天色终于真正的一点点的黯淡,黑暗降临,入夜之后,外边刮起了一阵又一阵狂风。
容师姐轻轻睁开眼睛,她最近在修习上本就有一种遭遇瓶颈的感觉,常常在修习过程中无法进入状态。也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天黑之后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房间里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容师姐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特别容易惆怅的时候,容师姐的内心也生出了一些动摇。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吱吱”一声被人打开了。
容师姐被吓了一跳,立刻从地上坐了起来。
慕容白雪透过门缝朝着外边的容师姐看了一眼,“外边现在风大,师姐还是进来屋子里看守我吧。”慕容白雪显然也是一番好意,这让容师姐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不过容师姐并没有马上就回答慕容白雪的话,看着好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好似是有些不领情的模样。
但是一旦到了夜晚,外边的冷风的确是呼呼呼的在耳边吹过,屋外怎么也不比屋子里暖和。容师姐看了慕容白雪一眼,似乎在说,你真的有那么好心吗?
“容师姐,进来吧。”慕容白雪温和地笑了笑,自己将门打开,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多久,容师姐果然还是跟着慕容白雪一起进去屋子里。
这小屋内实在也没有什么东西可看,容师姐进来也只是为了避避风,而且她独自一个人守在房间外边,总觉得自己看着也实在有些可怜,虽然说仙门本就是修习的地方,却也不代表人人都吃得了苦头,也不代表人人都愿意吃着苦头。
“我……”容师姐跟着慕容白雪进了屋,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容师姐请随便坐吧。”慕容白雪轻轻笑着。
“好。”容师姐点了点头,目光轻轻闪烁着,一脸不自在,看了看慕容白雪,还是说了一声,“谢谢你……”
“师姐在这里不需要拘束什么。”慕容白雪笑着看着容师姐,忽然间,她眼睛一亮,“师姐难道也喜欢音乐吗?”
“诶?你怎么知道?”容师姐当即一愣,她和慕容白雪好像也就是第一次见面,她的这点爱好,慕容白雪怎么会知道?慕容白雪分明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
“不,我只是看见了师姐腰间的那把笛子。”
“原来如此。”容师姐一下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别再腰间的笛子让慕容白雪想到了自己可能喜欢音乐,她笑了笑,“我只是自己闹着玩罢了。”
容师姐回答这话的时候,目光还带着一些拘谨和警惕,她看着慕容白雪的目光,分明还是有些像看着犯人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