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道侣?!”
慕容白雪真真是吃了一惊。
“……寒珏师兄……是在说笑吗?”
慕容白雪看似仍旧一脸平静的样子,内心已经一片混乱,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什么。
“不是……我是……认真的。”寒珏一手指着自己,一张脸上仍旧挂着讨好意味十分明显的笑容,“那个……师妹你可以考虑一下。”
“师兄……我看不需要考虑了。”
慕容白雪满脸古怪,不过寒珏大概也看不出慕容白雪现在的神情。
“不是……师妹,你不要拒绝的那么快啊……”
其实就这样被慕容白雪拒绝,寒珏多少有点不敢相信。
慕容白雪的目光沉了沉,说:“寒珏师兄,我还有事情,先一步告退了。”
不说别的,慕容白雪可是连寒珏到底是什么人她都不清楚!而这什么双修道侣……
仙门中倒也有不少结成双修道侣的弟子,却不是那么简单,而慕容白雪和寒珏才第二次见面罢了……
再说了玄天仙宗各个师门下的规矩是不一样的,慕容白雪是长明门的弟子,长明门可不允许这等事情。
“寒珏师兄,我只是一个低阶新弟子,也没有哪里能配得上师兄。师兄还是去找别人吧。”
如此做出回答,慕容白雪就匆匆地逃离了。
“不是……白师妹……你听我说……”
寒珏只觉得自己早已经意识到最终会是这般结局,却还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其他几位跟在寒珏身边的高阶弟子门匆匆回来。
“寒珏师兄……你前些日子才看上那个绝色美人儿。怎么现在又和这白师妹……牵扯不清啊?”
“双修道侣……真的假的?而且……寒珏师兄竟然被拒绝了。”
“而且这白师妹,传闻长的其丑无比所以才每日戴着面具,寒珏师兄……你不是因为觉得再也见不到那绝色美人,就……疯了啊?”
寒珏恼怒地看着身边落井下石的几人,怒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这些人懂什么啊?”
其他人仍旧是满脸不理解。
寒珏只是在心中冷笑,这些凡夫俗子能看见的永远都是事情的表象而已……
这时候慕容白雪已经匆匆回去。
这一路上慕容白雪都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至今仍旧是满心不解。
“寒珏师兄若非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怎么会缠着我?那说到底他也只是看重一张皮相罢了。倘若他什么都不知道,却仍旧缠着我……这又算什么?”
还有双修道侣……
慕容白雪喃喃念着,莫名觉得有点好笑……提及双修道侣的时候,她却是愣住。
脑海中忽然间浮现出一张许久都没有见过的脸。那是,重渊。
昔日上山之前,重渊就曾经说过,有朝一日等她变得强大,便要和她结为双修道侣……
可笑这玩笑般用来嘲讽她的话,她本来是忘却了的,今日这一遭竟然又记起来了。
仔细想想,距离上山一年时间都不到呢。
她的确变得强大了。可是她的强大,和重渊所说的“强大”,终究相差太远了。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可是连重渊的面都见不着啊!
站在门前,慕容白雪忽然犹豫了一下。下山的日子也就在这两人,下山前,她是不是应该去拜见重渊一下?
只是这念头才生出,便已被扼杀的干干净净。
推门正要进去。
突然间却又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有人来了……
是……
慕容白雪整个人愣在门前。
不敢相信,重渊竟然就这样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尊上……”
一身白衣的重渊,始终和慕容白雪所住的地方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此时此刻,却确确实实存在于这个地方。
这是第二次。
是真的,还是自己在做梦?慕容白雪始终不敢相信,重渊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难道重渊知道她马上要下山,所以特意来这里见她一面?
可笑的是,她在重渊面前本算不得什么……重渊为何要特意来见她?
可重渊是如何随心所欲的一个人,谁又能猜测到他在想些什么,谁又能左右他的想法呢?倘若这真是他的本心,也无人胆敢阻止和过问。
“尊上。”慕容白雪几步走上前去,对着重渊行了礼,“奴婢不知道……尊上竟然会来。”
顷刻间,危机四伏,慕容白雪低沉的目光中满是警惕和约束,站在重渊的面前,她依旧满心不安。
因为即便是这一刻,她也不能保证重渊不会对自己出手。
是啊,直至这一刻,她的性命依旧被重渊拿捏在手中,可重渊若是要她似,她只怕早就死了一万次。
慕容白雪轻轻皱着眉头,依旧觉得如鲠在喉。
许久,却听重渊开了口,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要下山了。”
“是……”慕容白雪赶忙做出回答,“不过,具体是什么时候,奴婢也不清楚。”
她仍旧低着头,不敢逾越一步。
突然间感觉重渊的目光好似在自己身上匆匆扫了一眼。
“都准备好了吗。”
“是……”对于这样的问题,慕容白雪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重渊的问题也并不像是问题。
不管怎么样,重渊的到来本身就让慕容白雪觉得太意外了。
可是不多久之后,四周又归于一片寂静。
安静的让人觉得这房间里空无一人。可是慕容白雪能感觉到重渊的视线还在注视着自己,用一种自己揣测不出的眼神……
慕容白雪并不觉得紧张,心情反而渐渐平复下来。
以往来说,她对重渊,憧憬崇拜自然不用说,更多的终究还是畏惧。
这一回她也不敢再先开口,怕不小心又触怒了重渊,谁要重渊这人的心思的确实在难猜。
若就让时间这样一分一秒过去……
这次见面的结果只怕又是不欢而散。只是她和重渊之间,哪次不是如此?
只不过,这一次,她并不觉得煎熬。
也许是她终于明白如何应对重渊,终于学会如何适应,又或者……
她终于习惯了和重渊的相处方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