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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讲女性的爱情

[澳大利亚]格里尔

杰梅茵,格里尔丨06111101060661199―亚女作家、记者和著名的女权主义活动家。著有

的女人》等。

女性的爱情

[澳大利亚]格里尔

【编者按:本篇选自作者名著《女太监》。作者从女性主义的角度出发讨论了爱情与自恋的关系、爱情与家庭的关系、男性与女性在爱情上的区别、平等与爱情的关系,以及美与真的统一。】

如果据说是爱情化身的上帝存活在男人的想象中,那是因为他们创造了他。无疑,他们的想象中有着一种神圣的爱情,尽管不可能在实际生活中找到一个范例。“上帝就是爱”,这个说法在充满仇恨的场合像吠陀经文一样不断被人重复,因为它似乎是一种生活的法则。没有爱,就不会有世界。如果一切都是死神而没有爱神,那就什么生命也不可能产生。欲望是一切运动的原因,而运动是一切生命的特征。宇宙是一个过程,它的秩序就是变化。无论我们把它称之为赫拉克里特之舞,音乐,或质子与中子永无休止的双人舞的领域,我们的各国文化都有一个关于创造性运动的概念,它由欲望推动,又受到死亡和热力学的第二定律的抑制。各种公式法可以在任何时候接近有关它的知识,因为力图为了能够进行理性思维的大脑而对这种原动力加以控制并使之定形的规律必须永无穷尽地予以公式化。能量、创造、运动与和谐、发展等等,这一切都是在爱的护佑下,在爱神的领地上发生的。死神跋涉其后,它把

房内收拾好,封疆划界,图谋一统天下。在混乱无序的状态中,人类依然相爱,尽管时时产生想限制爱和利用爱的冲动。爱情劝使他们宣誓,建造房屋并最终将他们的激情转向义务。

当神秘主义者说上帝就是爱,或当阿莱斯特‘克劳利说“爱情就是法律”之时,他们所指的爱并非女人的命运。其实,不少柏拉图主义者都认为,女人根本不会爱,因为她们在肉体上、智力上、社会地位上甚至容貌上都逊于男人。在弱者和强者之间是不可能有爱情的,因为弱者不可能把爱情从私利中解放出来,无论它是追求安稳还是争名逐利,而且由于低人一等,他们也理解不了强者身上值得爱的那些才能。另一方面,由于强者不可能以对一个弱者的爱而降低自己,因此,他的感情总是带有纡尊降贵的色彩,或者带有心理变态和自我鄙薄的特征。爱情的合适主题是恋爱双方的平等地位,因为爱情的精髓就是相互爱慕,劣等的东西不可能产生出比自身更伟大的东西来。男人一看见他自己的形象,便认了出来,并且由于恰当而又无可非议的虚荣心对之产生了爱情。这种爱情是基于理解、信任和共同结合之上的。各个共同体,从最小乃至最高的团体,都是由爱情所形成的。它是可行的社会结构的唯一基础,因为它反映了共同的利益。社会是建立在爱情之上的,但国家并非如此,因为国家是-~群具有不同、甚至不可调和的共同利益的少数派别的集合体。正如一个想控制住年龄不同、性别不同的兄弟姐妹的父亲一样,国家也必须使互相争斗的集团之间产生和谐,但凭借的不是爱情,而是外在的纪律。男人对与之迥然不同的人的感觉是迷恋和兴趣,一旦新奇感消失,这两种东西也会消失,接着便会感到性格不合。我们社会中受缚于男人的那些女子气的女人目前就处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刻意把自己塑造成使男人着迷的与众不同的样子,结果只是与众不同而已,孤立无援地生活在一个感到无聊、抵触情绪很强的人的房里。

从生命产生的最早时刻起,人类的爱情就与自恋紧密相连。一个把他自己和外部世界视为相同之物的婴儿会爱上一切东西,直到他学会了害怕受害。因此,如果你把他扔进海里,他是会游泳的,他在母亲的子宫尚未变得过于像人的时候,也曾在里面浮游来着。婴儿接受现实,因为他没有自我。

那位主持我出世的安琪儿说:

“小东西,你一身都是欢乐和快活,你去爱吧,不必靠世上的任何东西。”

即便在他的自我形成期间,他也必须学会根据他与别人和别人与他之间的关系来理解自己。他的自尊心受的伤害越大,他对同伴的看法就越低,而他的自尊心越膨胀,他就越期望从朋友那儿得到更多的东西。这种关系一向为人理解,但并非总是引起适当的重视。当亚当在伊甸园中看见夏娃时,他便爱上了她,因为她是由他自己形成的,她的骨骼来自他的骨黯,她比为供他享乐而创造的任何动物都更像他。他对她产生的欲望是一种爱恋他自己这类人的行为。这种扩散的自恋一向被认为是爱情的基础,不同的是,在男女关系中,人们断定男人的热情是因为女人身上迥然不同的东西而产生的,因此,这种种差别被夸大了,直到男人与不同种族,不同信念,不同肤色的其他男人,比与生活在他们自己环境中的女人的共同性更多。男人的兄弟情谊的原则就是这种自恋性的原则,因为产生这种爱情的理由是认为,我们应该认识到,我们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

只有当迥然不同的人治好了男人的近视,也只有当男人意识到,他与爱斯基摩人,孟加拉的乞丐和搞同性恋的黑人比他与X太阳系上有智力的生命形式更有共同之处时,男人的兄弟情谊才可能成为现实。不过,我们不欲将爱情的名字给予有着共同兴趣的人之间的关系,如足球运动员和音乐家,特别当他们都是同一性别时,更其如此。不用爱情来描述此种关系,我们就可以忽略肉体的表示和行为而不计。如果丹尼斯‘罗投球时拥抱诺比~斯代尔斯,我们可以容忍此举,因为这不是爱情。如果肯尼~巴勒尔在舞台上向阿尔伯特金送去一个飞吻,我们便可以庆幸自己学会了如何接受飞吻。丈夫夜夜都去酒馆,他妻子可不会对自己说,他爱朋友甚于爱她,尽管她内心愤愤不平,虽然她自己也是个不忠的人。

关于适婚年龄的人是否能够和睦相处的争论,乃是产生于对平等相爱原则一种行之有效的理解,但是,不难看到,在爱好、书籍和电影等上的共同兴趣并不能弥补男女之间在其他方面所保持的巨大鸿沟。我们可能会感到震惊地注意到这样一些劝告,它要女孩子学会男孩子的爱好,装着对他们喜欢的东西发生兴趣,从而引诱他们上钩。无论如何,男人真正的爱始终围着与他地位相等的男同伴转,尽管ing欲也许是他的女人享有的天赋特权。男性的结合可从111161?168之间的这个简单的原则中找到解释,那也就是爱情。另一方面,女性由于被阉割而将感情集中在她的男同伴身上,面对她的同类也无能为力。由于她全部的爱都导向寻找安稳感,不是寻找她的后代,就是寻找她残废而恐惧的自我,她不可能指望在她的同类中找到爱情,她知道她们虚弱而不合适。女人不可能爱,因为自恋方面的缺陷,她们在看到同类时并不感到欢乐。事实上,她们爱使用化妆品和遮饰物,这最好不过地说明了女性的不稳定在破坏自然和合适的自恋中所起的作用,这类诡计女人没有一个不意识到的。那些令人作呕地吹嘘自己如何热爱自己同类的女人(女同性恋除外,因为她们必须发明她们自己的理想爱情),她们通常与这种爱情有着莫名其妙的关系,亲密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同时却又不忠,不可靠,充满了紧张,无论这种关系多么紧密,又多么持久。

我们可以说男人有兄弟情谊,也可以伪称还有女人的姐妹情谊,但我们知道这是办不到的。根据民间传说,女人只要聚在一起就会讲她们小团体中一个缺席成员的坏话,她们还会继续这样干下去,因为她们太清楚一旦她们不在就会产生的后果。本来这是当玩笑话说的,但正如有关婆婆的玩笑话,它是有事实根据的。女人并不匆匆赶去地方酒馆,她们不会像男人那样找种种借口,如搜集钱币,会老校友,或半心半意的体育活动,为的是大家能够聚在一起。在女人聚会的夜晚,她们毫无表情地袖手旁观,看着她们的男人互相拥抱,瞎胡闹,在一旁互相评论说,他们都是些长不大的孩子。她们对伙伴之间的爱情一无所知。她们不可能以这种轻松自然、天真无邪的方式相爱,因为她们不可能自爱。我们坐在靠墙的桌边所亲眼看到的,实际上是一群戴了假面的奴仆,为了避免被人看出破绽,她们打扮起来,身穿象征地位的外部标志,围裙脱掉了,身上洒了香水,明明只感到疲倦,却要装出一副悠闲自得,轻松自如的模样。对于她们之中的任何人,整个晚上只可能发生一桩事,那就是她可能会迫使丈夫对她大献殷勤,或者亲眼看到别人对她如此,以这种方式来破坏在她身边发生的风流韵事。假若男人不把他们的女人抛弃给她们自己的团体,谈话还是在男人与男人之间进行,还带着一种女性味儿。开的玩笑是男人的玩笑,活动以及关于活动的奇闻逸事也只属于男人。如果从同性恋关系中榨出来的ing欲不是完全排他地集中在她身上,一个女人便会认为她有理由抱怨了。谁也不会抱怨说,她有性无爱,而他有爱无性。只有这样才对头,任何其他的样子都会令人吃惊。

希望并非人类心中唯一7欠恒的东西。爱情也在那儿时时露面,不邀自来。对于同类自发产生的仁慈感情仍然不时使我们变得高尚美好这并不表现在与安稳感和所牵涉的谄媚奉承的奖赏的关系上,而表现在当义务和强迫不在考虑之列时,会出现的信心和合作的奇怪事件上。这种奇特的自由爱情的例子刊登在《人物》杂志的通信栏上:

18年前,我和丈夫搬进了我们的第一座房子。两周后,我们的邻居搬到了隔壁。我们觉得他们待人相当冷淡,他们反过来也对我们不大感兴趣。

但是,多年来,我们一直为他们搬到我们隔壁住的那一天而祝福。我们分享了幸福的时光。他们是我们女儿的教母和教父。当事情变得最糟的时候,他们总是来到身边给予帮助。

如今,他们给了我们最好的赞美。我丈夫最近换了工作了,我们不得不搬到00英里以外的地方去。这次分手真叫人难舍难离。我邻居的丈夫没有说再见,而是也换了工作,他们也跟我们一起搬了家。

尽管我们现在不再是邻居,但我们之间只隔着5分钟的路程。这种友谊真正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

这种非凡的情况的确罕见,因为家庭关系本身就有一种反对这种家庭外感情的倾向。每当一个男人对一个陌生人吐露心曲,他都要重申爱情会联合全人类的话。诚然,他是在以语言吐露他的心曲,但同时他又受到鼓励,期望别人产生兴趣和同情,而他通常都能期望得到。听他谈话的人感到不能把自己的标准强加在他的知己的行为之上,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感情。以这种方式传递的并非总是优伤和淫思,有时也会传递出欢乐和骄傲。我还记得有一次,一个卡车司机跟我讲他的妻子,说她如何性感,如何聪明,如何疼人,又如何美丽。他给我看一张他妻子的照片,我惭愧得羞红了脸,因为我以为会看到一个具有雕塑美感的人儿,没想到看到的女人以时髦的标准衡量,是个相貌平平,穿着差劲的胖子。读小说、看戏、看电影,这其中有一半的意义是要运用我们对同类的同情能力,它常常淹没在实际社会存在中的五花八门的控制和强迫中。就这一次,我们不再鄙视卡米尔或嫉妒朱利叶,我们甚至会理解弑君或奸母的行为。这就是爱情。

伙伴之爱是基于互相理解以及互相交流之上的。爱情教我们说话,而死亡堵住我们的嘴巴。所有的文学,无论多么具有谩骂的性质,都是一种爱情的举动,而所有形式的电子交流都证实了理解的可能性。它们环绕全球时的实际能力至今尚未被完全理解。在统计学家、政治家和其他的职业愤世嫉俗者以及专门制造死亡的人的争论范围之外,一个尼日利亚比夫拉地区儿童的眼中有着一种明确无误的启示。不过,当电子传播媒介满足我们对同类的爱的同时,我们的生活环境却以近亲的血缘关系来代替激情。

如果我们能举出一种可以达到的理想爱情,它可能会类似马斯洛描述的那种只存在于自我实现的人格之间的关系。这也许是一种相当危险的均势:当然,秩序和文明的力量会直接产生反作用,从而限制自我实现的可能性。马斯洛把他的理想人格描绘成对现实具有更好的感知力即赫伯特罾里德所称的天真之眼,就像那不力图摒弃现实的孩童的眼睛。他们与现象世界的关系不受他们个人想利用或被它们利用的需要制约,而是由一种想要观察并理解它的愿望所统治。他们没有厌恶,未知的东西不会使他们受惊吓。他们没有戒心,也没有感情。唯一值得后悔的原因是懒惰,发脾气,伤害别人感情,偏见,嫉妒和艳羡。他们的行为纯出自然,但符合自主的道德准则。他们的思维以问题为中心,而不是以自我为中心,因此,他们除了日常关心的事情以外,常常有一种从事某种事业之感。他们的反应指向现在而不是怀旧或期望。尽管他们并不因负罪感、恐惧或其他的强迫形式而信教,但宗教的体验,按弗洛伊德的话来说,就是那种浩瀚的感觉,对他们来说比对那些传统信教者更容易获得。自我实现中的根本因素是独立,对文化适应的抵制。

他的话宣布为“自私”赐福,这种健康有益的自私源自一个强大的灵魂一一源自一个强大的灵魂,属于它的是高级肉体,美丽,成功,使人耳目一新,它的周围的一切都成了一面镜子~柔软的、循循善诱的肉体,那个舞蹈者,他的比喻和缩影就是自我欣赏的灵魂。

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里德〈189—1968〉,英国诗人、批评家。

这里面有一种潜在的危险,那就是过度的独立或绝对的怪癖。不过,这种人更能够给予爱情,如果罗杰斯关于爱情的一番话可以相信的话,他说:“我们爱一个人只能爱到不受他威胁为止。”我们的自我实现的人也许可以自称,他能够爱所有的人,因为他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当然,环境会限制他爱一切人的可能性,但如果这种人一生只愿过一夫一妻的生活,那这肯定只会是偶然。对于那些只想受人主宰,被人利用,或确立任何形式的强制性的共生关系的人,他可能是个不能令人称心如意的伴侣。由于自我实现的人比其他的人少得多,因此一般来说,自我实现者都找不到良伴。马斯洛对自我实现者的性行为曾有一段颇为出人意料的评论:

我发现健康者的爱情还有一种特点I他们没有将男女的角色和个性明确地区分开来。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断定女性被动,男性主动,无论在ing交、爱情或任何事情上,都是这样。这种人非常确信他们的男性或女性,因此他们并不在乎承担异性角色的某些方面。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可以成为既被动又主动的情人……常见的二分法常以自我实现的方式得到解决,以这个方式为例,这种二分法之所以显得正确,只是因为人们还不够健康。

马斯洛所表现的不过是一种偏见,它偏袒的是某种人格结构,这无非是试图在爱欲与文明之间达成妥协的又一种方式,不过,我们也都参与了这种在起作用的妥协过程。马斯洛的话至少指出了一种可供我们行动的方向,而不仅仅是对精神分析学如果达到目标之后人格会成为什么样的理论进行描述,直到目前为止,精神分析学甚至还没有对等待中的世界宣布它的目标或证明它的合理,“让我们的灵魂回到我们的肉体,让我们自己回到我们自身,这样克服人类自我异化的情境”。

马斯洛在例举自我实现的人格时,曾包括了一些女人,这颇令人吃惊,但却是事实。但这毕竟是可以预见的,即使我关于女人适应文化的论点是正确的。在某些方面,阴柔气十足的女性典型的作用过于明显,对许多女人来说完全不可企及,因此很容易遭到抵制。你需要很大的勇气和独立精神,才能决定设计你自己而非社会回报给你的形象,不过,你越往前走,事情就会越容易。当然,一个决定走自己路的女人会发现她的心理条件作用根深蒂固,但她至少可以辨认出它的作用并加以抵抗,而男人则会发现他正受着更巧妙的欺骗。一个决定不要任何条件就当情fu的女人可.能会发现,由于她抗拒企图“驯服”她的努力的程度太高,她的关系会相对较容易地破裂,她的朋友们所持的看法通常会在男方一边,因为他做事公平,他爱她,等等,她同别人的滥交关系产生于她经常不断的ing欲要求,柔情蜜意和对人们的兴趣,这通常不与强迫性的滥交关系或不能不答应别人的要求区别开来,尽管它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同的。她的爱情常常会受到她对之最温柔的人的贬低,她的自尊心也许会受到很多直接的攻击。这类压力不可能完全不发生效力。即便一个女人不因它们而抑制自己的行为,她也会发现自己在以某种别的方式反抗,本来想表现得自然点’却不料怒气冲冲’等等,诸如此类的事。她也许会限制自己只以写作来捍卫滥交关系,甚至可能著书立说,论述女人。(哼!〉

为了爱情的缘故,女人必须摈弃我们社会提供给她们的角色。作为性功能衰萎、不稳定、劣等的生物,她们绝不可能以慷慨的方式去爱。柏拉图式爱情的理想,即将爱欲视为宇宙间具有稳定一切、创造一切并使一切达到和谐的力量,在莎士比亚的抽象诗《凤凰与乌龟》中用英语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

爱情本是成双作对,

它却只有一根精髓,

分明是两,却无界限,

爱情中没有数字存在。心虽相商,并无阻绝,

乌龟和它的女王之间,

亦不见距离和空间之隔:

只有一个非凡的奇观。

尽管该诗描绘的是凤凰和乌龟之间的共同葬礼,但它并非祈求寡妇为殉夫而自焚。它陈述并赞美了和谐、融和、水乳交融的概念,既非牺‘牲,亦非湮灭,怀特海就是从老子的著作中学会珍视这种坚不可摧的知识的。

财产于是感到惊奇,

自我竟然并不相异,

单一自然的双重名字,

既不叫二,也不叫一。

只见分裂合为一体,

理智也感到惊讶不已,

双方自身一无所获,

朴素之物则完美结合。@

同等地位的人之间的爱情是共同的精神,美和真的统一。凤凰和乌龟并不一定在一起同居,因为它们是同情的原则,它并不取决于亲昵。凤凰不断地在它自己的灰烬中获得新生,作为一种千变万化的存在的形象,凤凰和乌龟的爱情不是一对共同结合的夫妇终身的黏合,而是一种爱情的原则,它在自恋的自我与世界(这自我也是世界的一个部分)的关系当中不断得到肯定。它不是靠性的主宰把自我消灭在另一个本体中的幻想,因为它是一种理解的精神状态。

灵性,我是指那种具有强大而崇高特性的纯洁,带有必然从中产生的一切新鲜和尚未尝试过的力量它还没有出现在我们的地平线上,它的不存在是男女之间兴趣各异的自然结果,他们主要是因为激情的吸引而走到一起,如果不是这一点,他们将会像两极一样分开。

事实上,男人和女人爱的方式是迥然不同的,我们以这个术语所描述的大部分行为都离仁慈太远,都太具有反社会性,因此必须把它理解为有害于爱情的本质。我们的生活方式中死亡比爱欲更多,因为自私自利,欺骗利用,迷幻与沉溺在我们身上占据的地位比ing欲冲动、欢乐、慷慨和自发性的行为更大。

(选自[澳大利亚]格里尔《女太监》‘欧阳昱译。〉

反!:.盖伊的《女子的永恒面貌》,第7页。一原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