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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那木珍子

大家离开阴阳谷迁徙他处后,没有石碑的庇护,魔咒再次降临到他们的部落,不到一年,大家开始无端的染疾,任凭如何求医拜佛,染上疾病的族人都先后一个个死去,死相很恐怖,像是让妖魔给吸食了三魂六魄,整张脸都塌陷了进去,惨不忍睹。无可奈何的族长,重新带着他们回到这块大山,绑附在石碑的附近,在现在这个地方开辟了新的居住地,部落人的性命才得以保全下来,族人也不再被魔咒而缠身。

原本以为只要自己的族人不去跟那些魔鬼般的异族相争,便会相安无事,可谁知,这些占领阴阳谷的人,不肯善罢甘休,不知用什么妖法封住了石碑的法力,渐渐的族里又有人开始得这种可怕的疾病,原先也不知道是对方搞得鬼,是那批人自己派人过来告诉族长,还扬言说,要想整个部落不毁灭,那就隔一年送一个未婚的少女进来,只有如此,他们才会施法解除石碑上的魔咒,放过整个部落。可是经过这几十年的折腾,部落本已人丁稀落,现在还要年年供奉少女进去,如此一来,部落更是苦不堪言,有口无处诉,别无良策之下,离又不敢离,只能按照对方的条件,每年供奉一位少女进去,苟且喘息的活着。

世间本来就存在很多人类无法解释的现象,对于路楼族的传说我丝毫都不怀疑。

听完那木和带着泣声的叙述后,我的心情变得很沉重,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部落,居然会遭受如此巨大的灾难,难怪他在听到阴阳谷几字会充满惶恐,对那木和与他的族人来说,那就是一道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最后善良的那木和还不忘提醒我,如果我们只是去阴阳谷挖取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只要不去格拉乌沟,就没多大危险,那些异族全都集结在格拉乌沟一带,而那些看似美丽妖娆的怒魔花,也都种植在格拉乌附近,他还一再的让我们取得东西后就马上离开,千万别多事去碰那些异族人,他们的根本就是魔鬼的化身,人类是惹不起的。

“格拉乌沟里是不是有一座古刹?”我想到吴天昊之前的介绍。

“是的,”那木和说,“在他们祖辈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格拉乌沟里就存在那座古刹了,建造的非常宏伟,不过是一座空的古刹,也不知是何人所盖,现在也让异族给占据着。”

由此看来那木和嘴里的异族人就是吴天昊说的那批格罗姆人,他们可能拥有一种超凡的密蛊术,质朴本分的略楼族人受其惑害,又苦无应对之策,故称他们为魔鬼的化身。眼下我们便要面对这么群人了,路上我也思考这个问题很久,以前跟师傅学武的时候,师傅曾跟我说过他年少时遇到一群会蛊术的苗人,差点让他没命回来。连师傅这种武艺非凡的高人,谈到蛊术时都是心有余悸,看来此行我们定要小心万分。

“那你见过阴阳谷里那伙人的神秘法术吗?”我问。

“飞蛾,嗜血,恐怖。”那木和毕竟汉语表达能力有限,他想了许久才说出这几个字,而且还是听别人说的,那木和脸上再次显露出惶恐,嘴中一再重复这几个字,善意的规劝我们别进格拉乌沟去招惹那些人。

正在我们围绕阴阳谷聊着时,突然屋子里进来一位少女,此女子一进来,我整个人顿时心潮起伏,脑子里如诗人般的涌现出很多形容词句:秀雅绝俗的她拥有着如雪般的肌肤,乌黑秀丽的头发盘了个很别致的发式,晶莹如玉的脸上流露着清仪优柔的神色,一泓犹如清水般的双眸。

我与姑娘对视了一眼,眼睛迅速的挪开,再也不敢逼视,多看一眼都觉得那是对她的亵渎,我屏住呼吸,仿佛自己呼出来的二氧化碳都会染污了由她带进来的那股幽幽清气,奇妙的情绪填满自己的感知,心跳无法自控的加速。

少女进来后,来到我们跟前,用她们族人的语言跟那木和说了一句话,然后转向我,微微含蓄的礼笑一下,那笑容胜过万物舒展,美过百花绽放。姑娘很快离去,这不经意的一笑,让我觉得白居易的回眸一笑百媚生怕也不过如此,在她往外走的那一刻,我多么渴望时间就此停止,空气就此凝结。

那木和看到我的失魂落魄,苦笑了一下,用生涩的汉语说道:“要看就多看几眼吧,以后莫说是你,我这个做父亲的都看不到她了。”

那木和的话说的出人意料,让我一度怀疑这是文化照成的差异,我不敢答话,也不敢开口问他,更不想把脑子里刚才那短暂的记忆湮灭。直到那木和跟我说了第二句话之后,我才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的怪异,试着探问。从初始的一点点试探性的提问,逐渐变成深入性的了解,就这样我们很快从阴阳谷的话题上转移到关于少女上的事情,一问一答,那木和这个豁直的男人与我仿似多年旧友相聚,说一句,叹一声,在长短不一的叹息声中,我了解到,这个少女便是那木和的女儿,刚才进来是为了喊我们出去,说族长为我们这批远方而来的客人举行了一个欢迎舞会。

据那木和讲叙,少女的母亲是一位汉族女士,是部落迁移时跟那木和在路途上认识的,他们俩可谓是一见钟情,这位勇敢的女士不顾一切,毅然随着那木和来到了这片世外土地,之后第二年他们便有了爱的结晶,按那木和的原意,因为那木珍子母亲的性格比较突显化,所以他们的女儿就像母亲多一点,而且属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种,母亲还给女儿取个带有汉人味的名字:那木珍子。

珍子今年再过四个月便年满十九。那木和在说珍子快到十九岁时,忍不住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位成年男子对着我毫无顾忌的出声哭泣。哭过之后,那木和拭去眼角的泪渍,幽幽说道:“她没机会活到十九岁了。”

那木珍子活不过十九岁?听到这句我像是被电给触了一下,整个人悸动。那木和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我突变的神态,继续娓娓道来。

原来不到两个月后,珍子便要让族人送去阴阳谷,以此换来整个族人的生命,这已经成了略楼族这个小小部落里大部分少女的无法逃避的宿命,只不过今年轮到了那木和一家,轮到了那木珍子的身上,我问那木和:“那珍子自己知道吗?”那木和黯然的点了下头,垂头哽咽道:“她是我们略楼族的骄傲,也是那木家的骄傲。”

一想到如此花季冰纯的姑娘即将诀别这个世界,我心中不禁泛起惆怅,在我们不自觉挥霍青春时,有人却倒数着时间看着每个朝起暮落,人的一生不在于你过了多少个日子,而在于你还拥有多少个日子。在你为自己生命呐喊的同时,有人因它而低吟。

越往里想,我越是怒不可歇,心头一燥,脑子里涌起了一股热血,冲口而出:“王八羔子,让你们装神弄鬼,老子过去一块端了你的老窝,就算你们有七魂六魄,也要杀的你们魂飞魄散。”

那木和一时反应不来,目瞪口呆的望着怒不可歇的我,一会,又坐回原位,若有所思。我本来还想向他打听三年前另一波去阴阳谷盗取藏密经的消息,不知是否曾有听闻,见他一副失神模样,只好作罢,拉起他,笑着说:“大家就等你我二人了,今晚我们可是不醉不归。”

走到门口时那木和恍然觉悟,拉住我的手诚惶诚恐的望着,说:“装神弄鬼,是不是指他们?”我点头承认。

“你想招惹这群恶魔?”

之后,他死活也不允许我这么做,叫我绝不可凭一时热情而做无谓牺牲,还骂我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他喋喋不休时,大头过来找我,见那木和张皇失措的拉着我嘀咕不停,忍俊不住问我:“这大叔是不是要把你留下来做他女婿?”

当我简略向大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头比我更是勃然大怒,右手握成拳头,击打在自己左手掌,怒射目光,“明天就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那木和见新来的伙伴比我更加愤慨不平,不停的念叨着:“疯了,都疯了。”

一位面色亲和的老者站在场地跟前,阿克巴多称他族长,向我们一一介绍。

舞会上,宾客中最活跃的莫属大头了,他是有酒便欢,表现的比主人家还热情,端着酒碗,一会找吴天昊喝,一会找杜利军喝,保镖、王九、司机小李,就连胖子都干了两碗,按大头的话意,就是今日让这批人吃喝过兴,明日叫他们杀敌就不会推三阻四了。

在舞会上,我看到了那木珍子,她一直面露笑容,兴高采烈的跟着族人围着篝火又蹦又跳,舞姿是如此的摇曳迷人,笑容是这般的恬静。

酒也很醉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