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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勤奋好学的营业员

大概是顺应了事物的相对论,在亲眼目睹身边亲戚自私自利的行为意识以后,万朝晖个性里的反叛特质在心中日益膨胀,她不断的告诫自己:我绝对不做同样的人。(八度吧)同时,她也接受不了妈妈的好强,爸爸的儒弱,她好像看身边的每个人都感觉不顺眼,总是能挑剔出许多的缺点,孤傲的思绪也在心里日益膨胀,她瞧不起身边的任何人,她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和不屑一顾。

这样一来,万朝晖把所有的心思都聚集在学习之中,两年金融专业的学习,令万朝晖的心里对这一行有了模糊的意识概念,她很想在现实的证券股市中实际性的挑战一下自己,当她试探性的对妈妈说了一下时,立刻遭到妈妈强烈的反对,为了不让她担心,再加上自己心里对股市也没有个底,于是她打消了这种念头,决定在大专的最后一年先把专业科目学好,其他的想法以后有机会再实践吧!

这天放学回到家,电话就响了,是三叔叔打来的,“晖晖呀,你赶快打的过来!薇薇读拼音不过关,被老师留校了,现在正在教室里坐着哭了!”万朝晖放下电话,很无奈很心烦地对着妈妈牢骚,“他们夫妻俩整天就只知道打麻将,都不管孩子的学习,现在出了事就指望别人去解决!”

“孩子,算了,看在你小时候睡在摇窝里躺着没有人管,你三叔叔偷偷摸摸地帮着摇过你的份上,就去帮帮他吧!”妈妈一直把知恩图报的做人意识灌输给万朝晖,它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深深的影响着万朝晖,听到妈妈这么说,万朝晖就慢慢心平气和下来,背着包包出去了。

幸好不是下班的高峰期,的士以最快的度赶到薇薇的校门口,三叔叔已经站在路边等候了,看见万朝晖从车子里走出来,连忙上前抢着付了车费。“三叔,薇薇是怎么回事?”万朝晖关切地问道。

“上学前班时没有打好拼音的学习基础,现在别的同学都会读拼音,就只有薇薇不会读,老师也教烦了,把她留在学校,说是读会了才能放学,虽然我们平常只会二五八万,但是我还是晓得的,万一我的音教得不准,岂不是害了她,所以只好打电话把你叫来了,晖晖,你就帮帮叔叔吧!”

走到堂妹的教室门口,万朝晖就看到堂妹薇薇正坐着低头哭了,万朝晖连忙跑过去,“薇薇,别哭了,啊!”

可能是看到家里人来了,薇薇的哭得更伤心了,整个身体开始抽噎起来,“薇薇最乖最聪明了,不哭了,好嘛?姐姐教你读,读熟了,不就会了嘛,是不是?”

听到万朝晖的鼓励声,薇薇慢慢停止了哭泣,万朝晖从包里拿出餐巾纸,轻轻地为堂妹擦着眼泪,“薇薇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再哭被别的同学看到了会笑话你的,来,我们把眼泪擦干,就开始读拼音,好吗?”万朝晖的声音非常的轻柔,完全没有了平常的生硬和冰冷,听上去特别具有亲和力,安抚效果很好,薇薇真正的停止了哭泣。

大概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万朝晖很有耐心的反复教薇薇拼读最基础的拼音字母,这时候,薇薇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走了进来,在万朝晖的鼓励下,薇薇勉强的在老师面前读出了所有的拼音,末了,老师笑着说:“薇薇真聪明,进步这么快!”然后她又转身叮嘱三叔叔回去了以后,别忘了帮助孩子加强攻固。三叔叔连忙点头说:“是是是。”

就这样,万朝晖无奈的接下了辅导薇薇学习拼音的任务,每天一放学就往三叔叔家赶,辅导薇薇学习两个小时以后再搭车赶回家。她坚持一个月下来,收效还真的不错,薇薇的拼音水平真的提高了很多,得到老师的小红花表扬后,孩子的脸上也有了欢快的笑容。

有时候万朝晖静下心来想想薇薇,觉得她也蛮可怜的,尽管三叔三婶都在事业单位工作,薇薇在吃穿上要优于很多人,她长得很漂亮,三岁时还学习一段时间芭蕾舞的,孩子是个好苗子,也很刻苦的,常常重复舞蹈老师灌输的一句老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是她妈妈受不了每星期那两个小时的寂寞等待,结果断送了薇薇的舞蹈兴趣展。(八度吧)叔叔婶婶整天只知道打麻将,从来不管她,常常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薇薇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内相孤僻,虽然年代不同,感受的途径也不一样,但是感受的结果,让万朝晖在薇薇身上找到了相似之处,她特别看不惯三婶仗着自己单位效益好,不持家贤惠的贪玩德性,她除了长有一副女人面孔外,哪里具有女性的贤惠品质,三婶是离过一次婚的女人,之前有个女儿判给了男方,万朝晖常常想三叔找她,大概是看上她有一份好的工作吧!在这一点上,她的确在重多媳妇中占据优势,爷爷也蛮喜欢她进门的,可是相处久了,才现她的品性,背后常常骂她:懒婆娘!

这期间,幺叔带着幺婶躲到外地偷生了第三个孩子,冒险付出果然有了好的结果:幺婶生了个八斤重的儿子,真是母凭子贵,耀武扬威的包了一辆的士车回到家,村干部是万家自己的远房亲戚,钱是要罚的,不过,他俩无所谓,因为爷爷出了一万五千块钱顶下来了。

自从有了儿子以后,幺婶在整个家里的地位确实提高了许多,她娘家的人也跟着沾光,来家里的次数也多起来,爷爷奶奶变得笑脸相迎,和和气气的有说有笑。三十好几的幺叔也收起了贪玩的性子,开始变得勤快起来,城市里的经济慢慢好起来,幺叔幺婶把三个孩子丢给爷爷奶奶照顾,夫妻俩在幺婶居住在城里的二姐楼下租了间房子,勤奋的卖起盒饭来。

生意目前还行,就是兼顾不到孩子的照顾,幺叔的一位好友就给他出主意:“你怎么不请你大哥大嫂帮忙,帮你们想办法弄到他们铁路上开餐馆,稳赚!”于是幺叔就开始找妈妈,他明白妈妈在家里说了算,而且妈妈是个很有心眼的女人,嫁到万家二十年来,帮着家里解决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

幺叔的思路是对的,妈妈确实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当初,爸爸他们的张主任在万朝晖进铁路子弟学校上面帮了很多忙,而且他亲自送万朝晖去的学校,很受校领导的重视。

官场的起起落落,从来都是难以把控的,张主任被调下来以后,有一次做胃部分切除手术,妈妈依然秉着感恩的心理,从农村弄来容易进食的米泡,张主任及他爱人很是感谢。后来他又升官到副段长的职务,对爸爸的工作起了不少帮助。万朝晖聪明好学,深得他夫妻俩欢喜,收做干女儿。

妈妈考虑到幺叔有三个孩子需要穿衣吃饭读书,爷爷奶奶补贴老幺也是应该的,只是他们能力也有限,作为大哥大嫂的能够尽可能的帮助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事。一直以来,妈妈借着张段长的势力承包着管区内的机务段的餐馆,水电费全包,承包费也很优厚生意确实很好,确实是稳赚了不少。只是近年来妈妈因为心脏病的缘故,在餐馆生意上花的精力有限,请的厨子服务员难免从中牟取了大量的盈利,既然幺叔开了口,妈妈和爸爸商量,决定把餐馆转给他们来经营,爷爷奶奶听到这个好消息,笑得合不拢嘴,幺叔幺婶也自是高兴不已,这一年过年,万朝晖一家人在整个大家庭里得到了有始以来的第一次特别的重视,万朝晖看在眼里,淡在心里,她永远忘不了以前过年时,幺婶拿普通的糖招待她和妈妈,自己和孩子却偷偷吃巧克力;忘不了幺叔提着好酒去二叔家拜年,给爸爸的却是二十块钱一提的普通酒,万朝晖生来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她始终都看不惯幺叔幺婶的两面派行为,做人太虚假了。所以她很淡然的看待这份殷情。

最后一学期,万朝晖忙着找资料写毕业论文,二叔叔带她去他当银行行长的朋友的办公室借资料,看着气派的办公室,万朝晖眼前一亮:我将来也要拥有这样的办公室。

忙完了三个月的论文及答辩,万朝晖的大专生活基本上告一段落。这时,她得到了刘慧的真言告白:终于毕业了,我和郑勇的感情也到此结束啦!周霞和程亮因为都是本市人,感情仍旧维系着,只是在万朝晖的眼里也不看好她俩。

因为铁路上一时没有职务分配给万朝晖她们这批毕业生,大家只好暂时自谋出路,这个消息正好合了万朝晖的心意,避免了因为她不愿意接受分配和父母之间要引的意见分歧,在万朝晖看来:那将是一场精神上的内战。

二叔给父母提意见:花些钱去走通他当银行行长的朋友的这层关系,为万朝晖在银行暂时谋个合同工的名额,以后有机会再转正,万朝晖当即就回绝了,她非常肯定的对二叔说:“我要跟你学做生意!”最终万朝晖如愿以偿的走上了学做生意的最基础的道路:她怀着激动的心情跟着二叔叔走进了他朋友谭老板也就是他情人的三哥的公司,从营业员开始做起,学习和了解各种相机的功能和用途,更重要的是如何把产品销售出去。

二叔叔的情人,万朝晖一直都喊她翠阿姨,她很喜欢万朝晖,夸她聪明伶俐,万朝晖在心里上特别排斥他们这种关系,但是她又懂得这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而且她特别感兴趣倾听翠阿姨谈到她三哥三嫂当初创业的艰辛路程:翠阿姨的老家在偏远的农村,她三哥当初在农村是常常被别人嘲笑和讥讽的,因为他像《水浒传》中的五大郎一样矮小,干起农活或着挑起粪来总是不如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省力,于是他奋读书,最终出了山沟沟,分到一家国型企业食品厂当技术员,生**动脑筋的他在生产糕点的模具上稍做变动,就做出了花样更多的产品,可惜的是,国型企业的落后管理机制没有给他充分展才智的机会,怀才不遇的他顿时感到颓废消沉,倒是有位姑娘慧眼识英雄,相中了他的机警和勤奋,她就是翠阿姨的三嫂,一位女中豪杰,她不顾家人的激励反对,即便是被父亲反锁在家里,也没有阻止她要跟翠阿姨三哥在一起的决心,最终毅然的嫁给了翠姨她三哥,婚后俩人面临着非常拮据的生活状况,三嫂又毅然的决定了俩人一起辞职,走上创业的艰难之路。三嫂的二妹夫当时在银行工作,利用权力之便,帮他们贷款了十万元做生意,这笔钱在当时是一笔大数字,俩人都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决心,但是实际的困难远远要比他们想象中的多且难,先做轮胎生意亏了,又做橡胶生意也亏了,最后找到了做相机生意的门路,好不容易赚了一点钱,结果轻信中间人的托付,把所有的钱都汇去广州进货,中间人卷款跑了,还好有点良心的给他们寄回了三万多的相机产品,望着一堆陈旧的相机,夫妻俩是焦头烂额的,绝望的三哥偷偷摸上一家十层楼高的饭店顶层,准备跳楼自杀,机警的三嫂随即赶到,对着绝望的三哥大声说:“没什么的,大不了我们重头再来!”言语不多,份量却十分重,其中的魄力也是平常女人甚至男人都难以比拟的。

夫妻俩经受住了老天爷的考验,所以开始遇到他们生命中的第一位贵人,善良仁厚的一家国营商场的家电部经理郭经理,看着他夫妻俩的愁眉不展和诚恳,郭经理动了侧隐之心,答应他夫妻俩进商场摆柜台销售相机,后来三哥又当孙子式的跟随在本市最大的国有商场老总的身边,看尽了冷眼,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老总感动于他的诚恳和执着,一如当年的自己,感慨的答应他进柜销售,夫妻俩从此的财路才一路飙升。

这段心历路程是万朝晖正式工作之前就听到的,她的潜意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万朝晖进店里上班的第一天,翠阿姨就电话拜托她的幺妹妹莲阿姨——公司里的会计主管尽量关照万朝晖,莲阿姨的儿子正要升中学,她还要求二叔叔帮忙联系好的学校呢,自然愿意答应她姐姐的拜托。

专卖店租在本市最繁华的地段,是公司的大本营,听翠阿姨说她三哥已经在本市最高档的写字楼买了两间两百平方米的房间做为办公室和仓储室,目前正在装修期间。

万朝晖上班的第一天就本着勤奋刻苦的学习精神进如工作状态,莲阿姨请店里一位长相泼辣厉害的三十来岁的大姐带她熟悉业务知识,万朝晖客气的喊她张师傅。

店里一边是经营国内外各种品牌的相机,由张师傅和另外一位比万朝晖年长几岁的林姐上对班做生意,万朝晖和另外一位刚满二十岁的女孩王琳在旁边一边学习一边当帮手;另一边是销售各种相机的零配件及附件,由俩位年龄与张师傅相当的中年妇女负责销售,万朝晖也客气的喊她们:陈师傅和李师傅。另外店里总管业务的是曾经帮助谭老板的贵人郭经理,谭老板为了表示对他的恩情,送了一套一百平方米的房子给他,另外把他从效益日渐不好的商场挖过来当经理,一是为了感恩,二是像郭经理这种人,没有野心,干不了出阁的事,用起来比较让人放心。仓库的保管员是谭老板的远房亲戚谭师傅。负责烧火煮饭的谭老头也是谭老板的远房叔叔,他的儿子小谭负责送货去各个商场门店。

因为属于学习阶段,所以万朝晖被安排上白班,她除了跟着张师傅上完半天班以外,还要继续跟着林姐待上两个小时,上班的第一天,万朝晖默不作声的看着资料,同时她十分留心倾听身边这些人的谈话,张师傅做起生意来确实有一套,什么样的顾客,她就用什么样的语气和顾客交谈,言谈之中总带有几分霸气;林姐就随和多了,总是一脸的笑容;站在对面的陈师傅说话也大大咧咧的,只是当莲阿姨从后面的办公室出来时,她嘴里就多了一些对于莲阿姨的衣服和气色的阿谀奉承的赞美;李师傅话不多,整个人的气相给万朝晖的感觉很土,身上少了一股势气,万朝晖在心里断定她的家境没有另外俩位师傅好,尽管她穿着很得体,不过万朝晖一看,就觉得她的穿着过时了;谭师傅这个人几乎整天都待在柜台里,他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很假,张师傅常常对他出言不驯的,万朝晖听得出来她的话里带着刺,可是谭师傅总是一脸的冷笑,不予还击。除了人以外,让万朝晖吃惊的是张师傅她们把厂家配套送给顾客的电池遥控从新相机从取出来单卖,这可是纯利润啊!

中午,大家都端着饭在柜台里吃,只有万朝晖和小女孩王琳在后屋吃,万朝晖一看王琳,就知道她是从农村出来的,话里还夹着乡音,俩个人年龄相仿,是很容易搭上腔的。“相机有那么多款型,既要背它们的功能,还要背进价,再加上镜头的配制,搞得我的头都大了!”万朝晖其实说的是谦虚的话。

“我开始也是这样的,时间长了,自然就慢慢记住了。”王琳以过来人的口吻安抚着万朝晖。

“他们那些人,好像不太容易相处,你觉得吗?”万朝晖看着没有旁人,就试探性的问着王琳。

“这些人,除了林姐,都很势力眼的,老板这间专卖店是租的公安局六处的房子,张师傅原来是六处的一名合同工,她老公是税务所的一名管事;陈师傅的老公是当兵复员的军人,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当科级干部,原来和老板有业务往来关系,陈师傅下岗以后,老板就安排她过来工作了;李师傅好像没有什么后台,只是经熟人介绍来工作的。林姐原来是郭经理名下的一名营业员,很会做生意的,所以郭经理过来,就把她也挖过来了。”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直肠子,说起话来,把知道的都倒出来了。这样也好,让万朝晖心中有底,知道该如何和他们打交道。

万朝晖回想起爸爸当年带徒弟时,那些年轻的小伙子都很尊重爸爸的,万朝晖就想自己刚来学习,业务知识没有那么快熟悉起来,就尽量把姿态放低调一些,扫地擦玻璃的杂事就做勤快些,这样一来,就能慢慢和他们拉拢关系。她这么想的,就这么照做了。因为万朝晖嘴巴甜,师傅前师傅后的喊着,做事也积极勤快,几位师傅也没有怎么给她脸色看,前三天,大家相处的也还算平和。

第四天,老板代理的品牌相机美能达的厂家业务员来了解销售情况,和莲阿姨在柜台前有说有笑的,临走时他还特意出门为莲阿姨买了一杯刚榨好的鲜橙汁,等那业务员走了以后,莲阿姨就对万朝晖说:“晖晖,天热,你把这杯橙汁喝了吧!“说完,她就回后面的办公室了。一旁的张师傅和陈师傅谭师傅都看傻了,什么来头啊,搞得老板的亲妹妹都对她这么客气。

就这样,几位师傅对待万朝晖的说话口气都变得温和多了,她们越是这样,万朝晖越能揣透她们的心思,反而一如既往的保持低调的姿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仍然尊敬的喊她们,张师傅对万朝晖简直是另眼相看,心直口快的她把心里所有的销售技巧都慢慢灌输给了万朝晖,这些正是万朝晖所期待的,她认真的揣摩张师傅跟她说过的话,为了获得张师傅更多的销售真传,万朝晖主动的掏钱买冷饮给师傅们解热,妈妈做早点生意时就灌输给万朝晖一个道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这天早晨,万朝晖做完柜台卫生,就抱着有关相机的功能的资料站在柜台里面强行背诵,“晖晖,你跟着我学习也有十天了,今天就让你实战一下,今天来的顾客,由你主动跟他们做生意,我站在旁边看看。”张师傅笑着对万朝晖说。

“啊?……我的专业知识还不熟,我怕到时候做不成生意。”万朝晖确实有一点怯胆。

“不用怕,死记硬背产品知识是没有用的,要懂得活学活用,讲死了有经验,讲活了有业绩,何况我站在你身边,出了什么状况,我会随时应变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开口学做生意吧!”张师傅身上有一股气势,它给万朝晖带来了勇气。

对面的陈师傅笑着对万朝晖说:“晖晖,张师傅是特别喜欢你,才给你这种实战的机会的,她以前带了不少徒弟,没有对你这么用心的。”万朝晖望着她们傻呼呼的笑起来,其实这也是她在遇到不知如何恭伪回答别人的情况下,想出的应变方式,既不会得罪人,也不会让自己伪心地说假话肉麻的话,同时让别人心生怜惜,疏忽防范。

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士走进店里,张师傅对万朝晖使了个眼色,万朝晖心里有些紧张地迎上前来,“这位小姐,您好,您是要买相机行事吗?”万朝晖心里素质还不错,语调还算平和亲切。

“恩,我想买一款进口的相机。”年轻的女士低着头在寻找款型和她心意的相机。

“请您往这边看,这里都是进口的相机,您大概买多少钱左右的相机,我可以帮您推荐一下!”万朝晖的态度很诚恳,打消了年轻女士的心理顾虑。

“价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相机照出来的效果要清楚,我是准备到海南旅游用的。”很明显的,年轻女士有些虚荣心,万朝晖看在眼里,脸部表情依然是一副柔和的笑脸。

“那您是要机械式的还是自动式的照相机呢?”万朝晖很有耐心的问年轻女士。

“我想要一款自动的。”听到年轻女士的回答,万朝晖从柜台里拿出一款日本美能达的的变焦的自动式的相机,“这是一款自动调焦距的相机,还配置了远景功能,挺适合你出去旅游使用的。”

年轻女士看了看万朝晖推荐的那款相机,又低头继续观看,“这一款呢?”她指着一款奥林巴士新出品的迷你型相机问道,万朝晖从柜台里拿出相机给她看,年轻女士仔细的看着,“真漂亮!”

“这是一款不变焦的迷你型相机行事,”万朝晖耐心的解释着,“那它可以用来照远景吗?”年轻女士看得爱不释手的,“这一款不行,它只能清晰的照出五到十米的距离,这一款可以,万朝晖拿出旁边的一款奥林巴士变焦距的相机。”年轻女士扫了一眼价格,同型号的,比起美能达的贵出三百块钱,三款相机摆在她面前,让她犹豫不决的,万朝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她无助的看着张师傅。

张师傅走上前来笑着对年轻女士说:“两个牌子都是世界品牌,美能达的这款也挺小巧精美的,外观是今年流行的圆弧形,功能更齐全,除了远景功能以外,还有近距离的翻拍功能和照海滩夕阳的自然景观的功能,本市有配套的售后服务,奥林巴士的这两款是很好看的香槟色,但是它对您来讲不是很实用,从性价比来看,比美能达的这款贵三百块,相机是耐用品,本市又没有奥林巴士的售后服务站,将来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方便维修,我建议您还是选美能达的这一款较好!”张师傅合情合理的解说促成年轻女士做出了选择,她听从了张师傅的建议,买了美能达的那款相机。

“晖晖,你前面的讲得很好,但是你要记住,顾客购买的心态绝大多数是盲目的,推销的主动权要始终掌握在你的手中,如果将来你能叫顾客买什么他就买什么,你的推销技巧就练到家了,你很聪明,好好干,将来会有出息的!”张师傅拍拍万朝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对她笑着说。

接触十天来,万朝晖打心里佩服张师傅看人的眼力,善于伪装自己的企图心的万朝晖此时被张师傅看得有些不自然,她感觉到张师傅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对于这样真诚评价自己的人,万朝晖觉得再装傻式的对她说些违心的话,就太不尊重她了,于是万朝晖坚定的看着张师傅,语气铿锵地说:“恩,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我不懂的东西还有很多,请您多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