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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北邙夏侯墓

星天频闪正夜半,凭倚阑干,独那声声念。

二更天。

油灯里的棉芯忽然蹦跳出油面,爆燃起灿烂的火团,堂堂煌煌,满屋子蓬荜生辉,哦,就是费油。万掌柜小心剪下灯芯,光线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四个人围拢在八仙檀木桌的一角,头搭头在一起,悄没声的继续商量搭救“串反案”的一干众人。

麦高提出,劫法场,他也只知道劫法场和劫天牢,电视剧看多了的孩纸伤不起。刺侯说,朝廷秋决犯人的地点,通常都在洛阳桥西头,那里地势开阔,还有河道拦挡,没等你这边拔枪亮剑,那边早已经开刀问斩了。麦高说,那只有劫天牢了。万掌柜眼皮垂搭,沉沉的说,天牢不是普通监牢,道道关卡,重兵把守,没有个千把人休想攻下来,还是偷袭,若是正面攻,少说十万!唉叹一声,又道,不管劫不劫天牢,都必须找个人提前进入天牢探一探,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摸鸡窝,哪来鸡蛋,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机会,也许能找到什么漏洞也说不定,然后,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最后结定,万德福和二侯熟悉当地人事,往来频频打探,麦高则逛逛天牢附近的街市,熟悉熟悉地形,专业术语称“踩点”。

第二天一大清早,麦高逛天牢,哦,外面。

正街,短巷,小桥,死胡同,甚至茶楼酒肆的后门通道,麦高处处留意,东瞅瞅西瞧瞧,一副贼样子。早晨商铺的门都没有开,除了住店的客栈。麦高走进一家门脸大点的客栈,街幌名曰“日东升”,没谁管,早起客人溜达溜达的,晨练的,出出进进的不少。

麦高是来研究通道的,径直穿过大堂,朝客栈后院走去,不期然碰上老板娘,一个半老娘,半露个睡衣衫,呀嚯!****垂瘪还没肚腹凸起高,一张大饼脸,红红鼻头疑似烙糊的模样。

老板娘“嗷”的一声惨叫,回身跑进屋,“咣当”关上门,在屋里喊:“救命啊!抓采花贼啊!”

尼玛,采花谁也不会采花你的,麦高回头便走。老板从大堂过来堵住麦高的去路。麦高无路可走,掏出金刚飞爪上了房檐。

“采花贼呢?”老板慌慌张张跑进屋里,“又是哪个淫贼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垂涎我如花似玉的老婆,长什么样子,看我不抓住他撕碎了他!”

老板娘半遮琵琶半娇羞,眼放淫光,脸像个刚出炉的烧饼,手指门外,“好一个俊朗的少年郎!”

麦高上了房,东望洛水澹澹,正西面是天牢大门,俯瞰大街小巷,比谷歌地图还详细。

意外收获!早知道早早爬上房顶观阵望了。

一个房顶挨一个房顶,即使有缝隙也不宽,很像是连连阡陌,这是一个高空世界。麦高连连看,看差不离了,从一个低矮的房脊跳下地面,赶往洛阳北门约合点。

河图帮和洛书帮,两帮人马立定晨风中等麦高。麦高到,微微脸热道:“你们早来多大时间了?”

真会说话,不说您老人家晚到的事。

两帮人说,哪里哪里,没敢早来太长时间!艾玛,早来的倒歉意了。

汇集众人,出发一路正北。秋风起,晨光照耀麦高满头的汗。李莫了关切的问,早起练功了?

啊没,麦高说,刚才逃命来着。

李莫了由不得不吃惊,说,一大早的被人追,难不成你还兼职采花贼?得手了没?你偷偷兼职的事,拓跋弘知道么?

老鼋走在一边笑。

说女人天生八卦一点不假,女人的八卦是随时随地的。

麦高笑曰,你就不能想象,本私人助理做了好事不留名,人家拼命追问我的贵姓大名?

李莫了抿起嘴角,说,小时候我妈就经常告诫我不要去交些不3不4的朋友,所以现在交的朋友都很2!

说谁2捏?麦高摇唇鼓舌要反击,老鼋递来一个眼色,也是的啊,抽刀断水水更流,跟妞讲理妞更轴。

北邙山头真是一个好地方,如帆的幡,满目的墓,清澈的晨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扯巴出一道道长长的阴影,聆听凄楚的风,在天边,在眼前絮絮的低语,仿佛唱着那首古老的童谣,为逝者永眠,为生者预言。

人命悲哀,无人能生还。

这里是一片悲怆的土地,到处透出一种阴森。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平常人没事不大喜欢逛墓地的,好嘛!有事也不喜欢逛墓地。

两帮子盗墓团伙,熟门熟路,直达北邙腹地,夏侯墓。紧挨古墓的右边,一条小路朝下方斜刺过去,非常陡峭。时值仲秋,蓬蓬莲莲的荆棘灌丛稀疏了,透空了,故以被洛阳铲捅到,暴出一个暗洞。

暗洞是由于常年雨水漏灌形成的。至于那个洛阳铲是谁铲到的,明显的,追究毫无意义的,麦高这个私人助理裁判提都没再提。

麦高现场判案:共同开发,利益均沾。

李莫了和老鼋瞧麦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两人心里都道,昨天你怎么不说,早说那里有你什么事?

准备进洞吧,童鞋们,准备发财吧!

麦高蹲地上,朝黑黝黝的洞里探眼,不知深浅。萧瑟的秋风吹过灌木林和草丛,枝头摇,叶片连连翻起,起伏无定,很诡异的一个画面,灌到洞里面发出“呜嗡呜嗡”的哨音,还真有点子人。

“怎么说?”麦高蹲在地上,仰脸问两位。

老鼋以为麦高代表拓跋弘,于是提议,“但有收获,三家轮流拾取。”网游学名叫循环选择权。这个方案最有利麦高,他一家就他自己一个人。

李莫了扫了一眼麦高,说:“首发权我们不要了,但是我们要有每一轮的优先权。”每一轮都你先挑,你家长啊还是菜市场的城管啊?

一般男的容易识大局,顾大体,一般女的容易斤斤计较,处处争先。

先不说麦高,老鼋肯定不干。但是老鼋不是出言反驳,而是选择了沉默。

说不到一块,麦高也不好说什么,今天的麦高已经不是昨日的裁判,现在俨然是利益的第三方。

没有获得支持,李莫了摆下巴,示意河图帮众走进暗洞,争不到优先权那就争一个先手权。

“夏侯墓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老鼋按兵不动,轻哼道。

果然,呆不一会,河图帮众一个个爬了出来,衣着神态比之刚才进去的时候,明显打了半折不止,还死了俩人,伤了五个,其中三个重伤。

怎么回事?碰上暗弩机关了,逃出来的人说,箭如飞蝗,黑暗里又看不真切,无法及时躲避。

迎头一击,打击了河图帮的士气,但是打击不掉李莫了的嚣张,李莫了眼睛隔过麦高朝老鼋喊:“用不着搞那么多的花样,咱兴抢吧!”

老鼋有点顾忌的看了麦高一眼,附和说:“行啊!”利益面前,无可厚非,老鼋跟麦高又不熟。

这个女人真邪性,如此露骨的挤兑麦高,设想着两大帮子人跟麦高一个人抢东西,麦高最后渣都拾不到一点。昨天李莫了朝麦高放大电量的时候,麦高还自作多情的想着如何偏向李莫了一把,看来美女有的时候是个美,有的时候是个害。

实际上麦高心里早乐开了花了,你们跟我抢东西?我让你们,睡上整整十个月觉,一朝分娩,哦不,醒来后,但不知你们还是不是个!

麦高装作无奈何的样子,哼唧说:“随你们喽!”

好吧,先跟着两帮人后面混,省心省力。

李莫了和老鼋早有准备。点上松明子,放出长绳,一群人探探索索往里头走。暗洞的直径不大,一个一个的攀住绳子,滑滑梯样的滑下去,进入一个墓道。

狭凵的墓道里,阴暝晦暗,浑噩噩一片,也没个确定的方向,半猜半蒙撞。众人小心翼翼的避开刚才那个暗弩机关的甬口,朝另一个方向摸行。

火光灼灼的墓道,除了杂沓的脚步声再无其他音响,千年安魂的磁场仿佛粘滞的牛皮胶,阻尼行进的速度,貌像走在液体里的赶脚,连思维都像是正在穿越中。

大家时走时停,听从前方不断传来的号令。

众人来到一个宽敞的墓厅,高高拱起的穹顶是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影影绰绰的,忽忽闪闪的,不知人影还是鬼影,扑朔迷离,阴阳莫辨。正走间,天上下雨样的下起尘土流沙,开始还小点,以致越来越大。大家都慌乱一团,不少人陷进越积越厚的沙土中不能自拔。尘飞尘,沙流沙,飞尘满鼻子满眼睛还带千年螨毒,呛死人,烟的墓厅里响起一片又一片剧烈的咳嗽。流沙越流来越多,无止境的像,整个♀星世界坍塌了,全压在一个小小的夏侯墓里。末日的恐慌弥漫在每个人的心中,这是一个活死人墓,活埋死人的墓,悔不当初啊,为了点莫须有的财宝,命丧黄泉,悔不当初啊!还没完,忽听一声天崩地裂的轰响,好大一块巨石落在众人刚刚走过的通道,完全的彻底的卡死退路。

塞石!妥,盗墓未始,回路断死!

都嗅到了死亡味道,正是坟墓里固有的那种味道,众人一时失怔,全然一群无头苍蝇乱扑蹬乱撞。生死危急!麦高跳上一块突出的墓碑,大声喊:“卧靠!全都镇定!抢先救人,赶紧远离塞石!”

一声棒喝,把众人扯回奈何桥彼岸。大家扒的扒,拽的拽,起土的起土,好容易补齐人数,踉跄逃离。

仓皇出逃的众人刚刚离开,高头塌陷,整个墓厅被埋葬,好险!除掉随身的东西,全部辎重悉数丢失。火把也不够了,仅余手里的,还不是人手一把,麦高让灭掉2/3,眼睛看不见的互相扯着手,别走丢了,走丢意味着死亡。

墓葬的世界是一个阒寂的世界,吞噬了生的一切过往,向另一个世界的摆渡。王侯的墓葬,埋葬的是一个时代的曾经的光荣和梦想,为了防贼防盗,甚至不惜倾一国之力,巧设机关,重重布局,坑死人不偿命。

黑暗给人带来绝望,大家互相搀扶着,联络呼叫声此起彼伏。麦高喊,镇定!镇定!总要有出口的,一个墓再大能大过邙山头?幸好没有再遇见天塌地陷,总算慌里慌张的集结到一个宽绰的墓室,大家伙心有余悸,感觉脚下的地不踏实,腿软的缘故,感觉头上的天更昏暗,火把少了的缘故。

貌像鬼门关里出来的一群人,一个个惊魂未定的,大喘气的,抹虚汗的,也不顾地上的潮湿和淤泥,兜头便坐。

麦高开始在墓室的边边角角,抠搜摸索。两帮人瞧见麦高那鬼魅的身影,恍然大悟,自己干什么来的,过五关斩六将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喝洛阳汤的,于是炸了窝的四处散去,全力踅摸。可惜,到末了,都两手空空,谁也没有找到财宝。

难道是已经走过水的墓?不像啊,弓弩箭矢,力道足,塞石,塌方的制造,没有前人来过的迹象啊。

到底是人多眼杂,有人发现了宝贝,吊在墓室的天棚上,一把尘封不知岁月的弯剑,不是弯刀。火把集中照耀在高悬空中的弯剑,瞧像阿拉伯式样的,应该属于埃及法老特有的,如果是金子打造的话。

“埃及法老?”老鼋惊诧道:“夏朝的侯爵怎么会有埃及法老的御物?”

靠!不管什么朝的什么法老,众人急的直跺脚,谁都够不着,远远够不着。

于是有人说,肯定糟朽了,够不着就够不着吧。

又有人说,就一个空剑鞘,里边什么都没有。遭人反诘,没看见剑柄吗?这人添加说,就一个空剑柄。艹!剑鞘空不空的你又没x光透射眼,岂敢断定?

葡萄架下的一群狐狸。

麦高说,来前怎么说来着,兴抢是吧?众人附声,是啊,是啊,够不着啊,抢个屁啊。麦高,把金刚飞爪往墓顶桁架上一个缠抓,纵身跃起,接空中转体一百零八度,黑影闪过,弯剑赫然到手!

哇靠!要不是一起来的,真的是活见鬼了!

拂去墓尘,麦高慢慢的抽出弯剑,叮,泠,清爽的剑音震惊了所有人的24k金耳朵!

哇靠!要不是金子的,真的是活见鬼了!

老鼋羡慕嫉妒李莫了恨!但是事先说好的,还是李莫了提议老鼋附议的,兴抢的,没说头。两人相互望一眼,自苦叹,该不着人家是大佬的私人助理呢!

后边塞石断路,前边正派人找路。众人闲没事,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闲篇。有人说考古和盗墓有何区别么?有人答用词不同罢了,就好比,团结和勾结,暴徒和志士,屠戮和胜利。

“不都是挖人家祖坟嘛!”

“前者民倒,后者官倒。”

老鼋总结说:“盗墓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考古,考古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盗墓。”

一语中的。

人们又开始蠕动,慢慢在黑暗中一个跟一个的蹭着脚步。但没不久,队列又停止了,茫然不知的等待中。突然,前方传过来一阵惊恐,说是又碰到了暗弩机关,这个更强大!

咳,前无去路,后无退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都别发诗感了,都说说怎么办才好。狭凵的空间令人窒息,原没打算带干粮的,这会都饿了,一饿都慌神了。老鼋和李莫了商量了半天说,实在没办法了,要不死少数人,活多数人?

俗称“滚地雷”,用少数人的生命去挨箭,挡箭,换来多数人的生还。

众人你瞧我瞧你,谁自愿做牺牲,恐怕没人,如果必须有人牺牲,那末,谁去?点名命令还是抽生死签?

“用不着拿人来垫巴。”麦高说。

众人听然,把身子紧贴墙壁,给麦高让出一条道来。麦高走到最前面,稳住神,仔细观察,然后示意众人往后退,目测差不多了,掏出一把碎石头,加持“重骨”功夫,砸向暗弩关卡,自己直接趴下,“嗖嗖嗖”飞弩排出,还好,众人都不在射程内。麦高下令,刀枪棍棒斧钺锤叉,任哪样都行,递上个七八十来个。众人把兵器逐个往上传递。麦高猛的砸,弩箭“嗖”的射,砸砸,射射,再砸,再射,****你还射!连扔了三把刀,终于,没了,软了,射完了,不射了。

众人收拾好兵器,喏喏感谢麦高,说不定谁逼去当箭靶子了,这可不是草船借箭,这是真人挡箭牌。连李莫了也收起桀骜,跟老鼋相互望一眼,该不是大佬的私人助理呢!

拐进主墓道,豁然开阔了许多,墓墙上刻画了形形色*色的象形文字和古埃及风格的画像。咦,怎么的一个金字塔内部?还是古墓么,中国的?

怪哉!

渐渐的接近主墓室了,麦高止住众人步伐,“停!”

众人现在好像习惯听麦高的,都停住脚步。唯一李莫了怀疑,怎么的?准备冲刺主墓室,抢宝哇,叫我们停,你先跑,叫我们都输在起跑线上,那哪行啊!

李莫了出脚的同时,麦高抢先出手了,拾起脚边的一大块墓砖,“重骨”功夫再加上侧力,墓砖旋转着飞向主墓室大门。“咣通”一声,墓门打开,从里面“咕噜噜”的驶出一辆刀车来,顺着坡道“咕噜噜”的滚过来。

刀车,把守城门的大杀器,在铁板上装上纵横三十六把钢刀,既可以杀伤来犯之敌,又能挡箭,现做了守墓器械。

李莫了惨了,原以为麦高抢宝,她人已经冲出去了,脚下刹不住步子,眼看就要跟相向而行的刀车撞车,眼看那速度,那森森寒光的三十六把刀,撞上一条命准没了,天下榜排名第八千七百六十五名的李莫了从此历史了,半年的心血,半年的傲,家族的钱财,父辈们的期待,眼看就都要打水漂了。只有麦高了,唯一的希望,只有麦高距离最近,只有麦高速度最快,武功最高。但瞧麦高,貌如百米起跑线上钉上了起跑器,一个后蹬豹跳,三大步跨篮上,双手抱住李莫了的****,抓紧,侧滚翻,擦着刀车的边,两人激烈翻滚,肉*肉的撞上墙,再落下,男*上*女*下。

李莫了莫名的高*潮了,刹那间,刹那间,命运都在刹那间!

老鼋神“精”了!有这等本事的人还当别人的什么私人助理呀,有没搞,反!今日来盗夏侯墓,的确有点盲目乐观了,净巴望收获了,没有设想到危机串联串,险象环生,甚至死里逃生。出去后,如果能出去的话,要好好结识这位,哦,私人助理,哦,人家的名字还没问哪。

危机解除,众人涌进主墓室。

正中,巨大的棺椁凛然摆放,以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度。斜倚在棺椁上的,是一把精致的权杖,埃及法老须臾不离身的镇国法宝,纺锤镂空头,雕铸天象,祥云纹杆,尾梢刻满麦穗。千年的积尘挡不住火光中的金光,锤头上镶嵌的钻戒依然发出五颜六色的异彩。

同伙们都惊呆了!

抢啊!说好了的,谁抢是谁的!仿佛吹响了冲锋号,每个人都被迫着发出了最后的吼声,齐头并进看谁快,当然麦高第一快!

正冲锋间,麦高赶脚到不对头,脚底板越跑越虚,身子往下沉,糟了!是不是传说中的连环翻板啊?说时迟,那时快,麦高点脚尖起跳,后空翻接后滚翻,堪堪回来墓室门口。

满腔热血的家伙们就没有麦高这般辛运了,“噗噗吞吞”下饺子一样掉下翻板。

陷阱里叫苦连天,虽然埋设的尖桩已经断朽,但刺到人照样流血,还有绊脚扣,还有重重的墓瘴,还有,艹了,还有满坑的水银!你说你墓主有钱没处放不是,放这么多水银,还是你们那个时代水银不要钱啊?水银放玻璃板上好看,圆鼓隆冬的,哈哈凸透镜,放陷阱里那是灾难,稀不渣渣如踩烂泥巴,还有毒,蜇人皮痒,已经有人在吐。

麦高面前,金的钻的法老的权杖,近在咫尺,仅仅隔一道陷阱,仿佛唾手可得。但是,眼看脚底下的同伴们在地狱里挣扎,嗷嗷求救,岂能忍心不先救人!

麦高蹲在坑的边,同伙伴们商量说:“权杖已经属于我,你们谁也不准跟我抢权杖啊。”城下之盟,无奈何不签,众人一片“噎死”,“噎死”。

“另外,棺椁里的财宝,三家,三一三剩一,如何?”还能如何?众人又是一片“噎死”,“噎死”。

“还有,”还没完?众人不管他还有什么,先行“噎死,噎死”一片。麦高要说没说的是“优先权”,被众人“噎死”打断,也就没再说下去。

众人都说,这家伙很擅长乘人之危啊,不过,咱们都是将死的人了,还能分得棺椁里的1/3财宝,不错了,瞧那个长宽高都怪吓人的棺椁,金银古董,山珍海味,哦不,珍奇瑰宝,一定少不了,今天发洋财的啦,不愧经受了这么多折腾。

于是,麦高掏出矿镐,相当专业的刨开三两个台阶,把翻板卸下来当垫脚石,翻板当垫脚石没问题,翻板不是木头板,翻板是石板,然后,放出长绳,一个一个的把众人都拉了上来。

当最后一个人上来的时候,洛阳捕快围上来了。

“大胆毛贼,犯上作乱!”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洛阳军优待俘虏!”

艾的玛,玩家们都懵圈了,又不是在现实世界里嫖*娼放火偷东西,游戏世界里盗个墓也管?

尼的玛,♀星大神板个脸说,♀星世界里,盗墓不管,劫道不管,杀人放火不管,强*奸*妇女不管,美死你了还!

墓坑不比地面上,正好比瓮中捉鳖,一个都不能少。不由分说,兵器上缴,用盗墓绳一嘟噜绑了一串。

这回真的叫同伙了,全部同伙押送到了洛阳北部尉的大堂。

六扇黑漆大门威严整肃,两架大鼓一新一旧,右面新左面旧,还落了不少的灰尘。顶梁的房柱显然刚刷的新漆,同房檐瓦间拱出的蓬勃荒草形成鲜明的对比。

正街口,人来车往,喧嚷闹闹,同伙们露出羡慕的眼光,那里是自由的天地,不知自己还能否回归自由,何时回归?

麦高正在浏览衙门的规模,格局,远处的高门头,残破的影壁,近处的官案,中堂,还有墙上挂的五色棒。

唔?五色棒!

在哪里见过的,如此熟悉的,喔,想起来了,三国演义里的。

“啪!”惊堂木差点把麦高的24k的耳膜震破。

“威,武”衙役们众葵捧日。

正主上堂,坐稳太师椅,义正词严的喝道:“呔,大胆盗墓蟊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犯上盗祖,胡作非为。每人五十杀威棒,判牢一个月,五色棒,每色二十棒,打完收监,贼赃法老权杖和棺椁财宝归缴衙门,兹此!”

“威,武”

尼玛,说打就打,也不打个商量。再者说了,尼玛的小学算术难不成是政治老师教的么?五色棒x每色二十棒=一百棒!到底是五十棒还是一百棒!

另外尼玛,一整月啊一整月,一个整月后,玩家们等级落后了,赶不上趟了,找谁说理去,了个去!

同伙们的心,集体冰冻到零下700度!

洛阳北部尉判完案,起身便走,离开官案前扫了堂下一眼,麦高正好朝上望,两道目光碰到一起,碰出一团火花,碰出两个“靠!”

靠!你是洛阳北部尉?

靠!你怎么盗,到这里来了?

“威,武”两旁衙役们手中的水火棍频频捣地,嘴上念念有词,要压住麦高的“靠”,公堂之上,岂容你“靠”!

老鼋,李莫了和同案犯们都惊呆了!

千古一人啊,敢咆哮公堂,敢“靠”判官,还公然的公开的公堂的“靠”!大头“咔嚓”便也罢了,连小头都不要了么?

谁也没料到洛阳北部尉不但没怒,反招手让麦高上官案前悄悄说话,“你!”

麦高晃膀子走上前,直把公堂当课堂,还是自己当老师的那种。知道的,以为此案另有隐情,不知道的,以为两人公堂之上公然搞基!

“威武”衙役们的气焰不再嚣张。

结束了!还不走么?

结束了?可以走么?

衙门口,宽阔的东西大街上,麦高告别了同伙们。直到麦高走了许久了,都不见影子了,老鼋和李莫了还未曾完全清醒过来,恍然如梦令,突然的,两人同时想起一个重大问题,“内位大神叫什么来着?”

当天晚上,老鼋和李莫了专门去问过拓跋弘,拓跋弘说,我哪知道他谁呀?私人助理个屁,临时工,唯一确定的信息,知道他不是历史系的,除此外,还知道他是个半文盲,至少不认识繁体字,能够把红叶帮念成红楼梦,想来挺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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