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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前路

二人破空而起,向着南方飞去。

月光依旧是那么的皎洁,身后渐渐缩小的竹幽峰依旧是那么的秀丽。巷奴心中有些复杂,他要去悯苍寺探一探师祖与师叔的下落,也急着去南蛮看一看那阴老怪口中的异象到底是什么,还有玲珑宗,玲珑现在扮演的什么角色让他有些疑惑,因为玲珑宗不怕老祖给她们的禁制,而玄冰门与阴老怪等人明显受制于此。

玲珑宗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底牌,还有执善所说的,执善棍中的恶灵算得上是玲珑宗的始祖,当时还未觉得什么,但通过元帝的一席话,这其中恐怕还有些事需要他去做,或者是要去弄清楚的。

然而让他头痛的是,玲珑宗在北,悯苍与南蛮在南,在出发之前他还迟疑了一下,不知是先去什么地方。原先想去玲珑而后在折回,但是这样又会耗费些时日,他怕再出现什么意外,逍林和玄世的失踪是他现在最担心的,何况他也怕去了南蛮之后因为这样的耽搁而误了时机。

虽然他不想,但他现在也只能这样,将玲珑宗的事暂且搁置。想到玲珑宗,他又想起了覃凌,覃凌被元帝一掌挥出之后,究竟去了哪里?元帝在给他传输功法的时候为何没有提起?现在元帝已不在,这覃凌的下落他已经无从得知,通过这些时日的事情,他已经对玲珑宗彻底的没了敌意,所以开始担忧起覃凌的安危来。

刚刚飞出玲珑宗,巷奴还不及多想,突感身后一道白光紧跟而至,巷奴连忙翻身挡在栾琳儿身前,左臂上的执善棍透出了一道虚影随时待发。

巷奴冷视那奔来的白光,口中冷喝一声:“谁?”

栾琳儿的灵识不如巷奴,栾琳儿并未发现身后的异样,巷奴一声冷哼之后,栾琳儿也是迅速转身。

那白光在他们面前停下,不等巷奴说话,却听栾琳儿有些诧异的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江海龙,江海龙一袭灰色长衫,脚踏龙吟剑,轮廓分明的脸庞在这月光下显得更加英俊。巷奴只一眼,就觉得自愧不如,加上自己对江海龙映像不错,刚才自己太过小心,对自己的无礼投去了抱歉的眼神。

江海龙并不在意,微微一笑,对巷奴二人道:“在下也有很多疑问需要得到答案,你们知道的比我多,我希望能参与此行。”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栾琳儿还是有些疑惑,以前对于江海龙对自己的追求,栾琳儿都是冷冷相对,但现在不一样,因为安心的事江海龙愿意孤身犯险,这在栾琳儿心中已经对他有了些许改观。其实,原本也未对他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只是栾琳儿对他无意而已。

心中佳人正在眼前,江海龙并不像以前一样表现出怎样的唐突,也许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事吧。

江海龙回答道:“我并不知道你们要去做什么,药师妹将你们的事告诉我,其中隐秘我也知道一些。很感谢你们去玄冰门搭救与我,对于师长背弃盟约我也有很大的疑惑,我师尊似乎有不得已的苦衷,师尊并不是那样卑鄙的人。我现在只能靠自己去查,我想知道这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栾琳儿不及回答,却听巷奴道:“其实我们一样,都有很多的疑惑,你若愿意前来相助我求之不得,我担心的是你的伤势,听药师妹说你昏迷了很长的时间。”

巷奴言辞诚恳没有丝毫作伪,江海龙看在眼里也在心中赞叹了下巷奴的为人。因为伤他的正是自己的师长,自己这般贸然前来,巷奴也没有去怀疑自己会是浩元宗故意派来的。

其实,巷奴在听到江海龙说目的之后,也是在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江海龙说话时神色不变,句句透心。无论是自己眼中的江海龙,还是栾琳儿口中的,或是药紫棠口中的,巷奴都有理由去相信这个人。因此,巷奴才将一闪而过的疑惑压下。

江海龙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在别人面前昏迷了很久而已,这几日我的心情非常郁结。在玄冰门发生的事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我若是去问自己的师尊不但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会让自己陷入其中。但我相信我的师尊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这身后定然有其他什么事,我就要去将这些事情查明。否则,让我留在浩元宗,我也不会心安。”

江海龙的一席话,却让栾琳儿感触很深,自己此行的目的又何尝不是如此。可能这背后有太多的无奈,浩元宗要走的是正是邪他们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是有些事情就算有再多的无奈也不能拿出来当做借口,所以他们要去弄清楚,为了自己身后的师门,也为了自己,还有那死去的人。

于是,栾琳儿道:“好,那我们走吧。”

三日后,这三人便到了悯苍山下。

途中有过几次歇息,毕竟栾琳儿与江海龙大伤初愈,他们不像巷奴那样受到他人的相助,所以他们的恢复要缓慢的多。不过几次的调息巷奴都有帮助他们,幸好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这几日,就算江海龙再怎么不愿意,他也发现了栾琳儿对巷奴的不同。虽然这让江海龙的心中一阵刺痛,但还不至于像李渊涵那样发狂。其实,他转念一想也释然了很多,任何事情都强求不得,也许自己就是与栾琳儿无缘吧。再加上此行的目的,也由不得江海龙多想,他现在最期盼的就是能早日弄清楚此间的事情,还有他在玄冰门中萧老怪将他释放时告诉他的话,也正是萧老怪的话,才让江海龙选择了“昏迷不醒”。

若说浩元宗崇山峻秀一派仙家气势的话,那悯苍就是一种肃穆,宝相庄严的肃穆,如悯苍僧人追求的佛一样,心系天下苍生,让人不由得从心底深处升起一种敬重。

巷奴默念启阵法咒,悯苍山门打开,现在他们正站在悯苍那高大的门墙上,为了表示对悯苍的尊重,江海龙与栾琳儿也是跟着巷奴一路沿着那曲折的长阶慢慢的走上来的。

三人就门口静静的等着,过不得片刻,悯苍寺的门被打开,一个小沙弥向这三人执一佛礼,随后就对巷奴道:“掌门在禅房等你。”

巷奴点了点头,对那沙弥道:“劳烦师兄将他们带去歇息。”

那沙弥应了一声,就引路在前向寺内走去。江海龙并没说什么,与栾琳儿跟在那沙弥的身后远远走去。

待那沙弥走后,巷奴立刻御风而起奔向玄真禅房。

穿过大雄宝殿,而后就是几座庭院,熟悉的情景一一出现在巷奴的眼前,这让巷奴在心中感叹一声。随即他又发现了一点异常,那就是须乐,自己启阵而入,悯苍寺中的僧人都会知晓,依照须乐的性子必然会前来相迎,而此刻却未见他的踪迹,这让巷奴在心中产生了丝丝不安。

“进来。”巷奴来到玄真的禅房门口,不等巷奴说话,里面就已经传出玄真的声音,巷奴面色有些凝重,连忙推门而出。

禅房内,只有两个人,玄真黑色袈裟着身,盘坐禅房正中央的蒲团上,他的身侧是巷奴的玄明师叔,二人见巷奴进入禅房,都是面色凝重的看向巷奴。

见到此景,巷奴的眉头皱的更紧,看来逍林、玄世、玄静三人定然还无消息。其次,按照在玄冰门时听到萧敏所说的,在东海之聚散了之后,须应应该是带着须海、须慧二人回到悯苍寺了。

而此刻,不仅没有见到这三人的踪迹,灵识内没有须乐的气息,也没有那沉默寡言的须灵师兄的气息,这让巷奴大为疑惑。

不等玄真与玄明开口,巷奴面露忧色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玄真自然知道巷奴问的是什么,玄真与玄明缓缓起身,玄真道:“须灵、须海、须慧在寂灭洞口护阵,须应与须乐去了南蛮之地。”

“护阵?”巷奴更加疑惑,那寂灭洞是他完全不知道的事:“什么寂灭洞?”

玄真这时才反应过来,那寂灭洞的事从未对他提起过。不待玄真解释,玄明却问巷奴道:“你带来的两个是什么人?”

巷奴道:“他们都是浩元宗的弟子,一个竹幽峰弟子,一个是玉虚峰弟子。”

“玉虚峰?”玄明双眉紧蹙:“那就是说他是凌志的弟子?”

“是的。”巷奴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师叔放心,这人没有问题,稍后弟子向你解释。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祖师和两位师叔的踪迹,他们可曾回来过?”

玄真二人闻言,脸上瞬间布满了失望之色,玄真喃喃的道:“果真你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看着玄真的摸样,巷奴心中更为焦虑,又问道:“那与三位师长一同出现的黑袍老叟是谁?”

玄真与玄明也有太多的疑惑,此间多事之秋,唯一庆幸的是后山的恶灵已经不在,否则依照现在的悯苍寺来说,真的是承受不起任何变故。

玄真走到禅房内的方桌前,示意玄明与巷奴坐下,三人落定后,玄真这才细细打量了下这个弟子。灵识微微探去,玄真突然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巷奴道:“你现在的修为是……?”

看到玄真与玄明满脸的诧异,巷奴心中一阵莫名的触动,自己的修为可以说是综合了几个人的牺牲,一个是涅德,一个是执善,最后是元帝。

巷奴从未好好去想过这个问题,包括元帝跟他提起传承的时候,他也没去想,究竟是什么导致了现在的情景。

若要说开始,那无疑就是他从玄真手中接过执善棍的那一刻。紧接着,就是因为祭炼执善的问题让玄真、玄静、玄明三人联手催动了其中阵法。

元帝说过,执善选择了他,所以他更加相信自己的选择。其实执善哪里选择了巷奴?只是在事情到了那一步之后,已经由不得执善再去做其他的什么选择。

随后便是涅德为此付出了生命,这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执善?其实为了执善渡入佛力的话涅德大可以不死,涅德只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传输的作用,因为整个悯苍寺只有涅德一人达到了能开启佛境的能力。

当时要不是涅德为了保住巷奴,将自己的生命力做引,巷奴能在执善那一次次吞噬下活下来?

巷奴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执善在佛境中一次次吞噬时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弟子,巷奴那时候就是一个牺牲品,虽然是为了恶灵,为了苍生。巷奴可以理解,但细想之下心中却是不好受。

涅德的牺牲,换来了巷奴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同时修为也以一种散灵的方式被压制在化气期,而那时候只有执善知道,在这充足的佛力下,在涅德毫不保留生命力之下,巷奴的修为早就到了形气的巅峰。

随后是兽灵在执善的帮助下,巷奴将它进行了吞噬,虽然吞噬的并不完整,但也在一定的程度上为巷奴增加了修为。那次消耗让执善留在巷奴气海内的真气退去了,他的生命也在那一刻消逝。

他虽然并是不是完全为了巷奴,更多的是因为不能让兽灵与恶灵合二为一,那样的话将是一场灾难。

接着,镇压恶灵的担子就压在了巷奴的身上,此刻已经由不得他,就向元帝选择巷奴一样,也由不得他,事已至此,这才是一种传承。

因为玄真的一个问题,巷奴的细想,让他对这种传承懂得更深了,他现在要做不的不是为他们三个人的牺牲而惋惜,要说牺牲,悯苍整个古寺都是一种牺牲,他要做的也不是惭愧,惭愧自己到现在也不甚明了。

他要做的,就是开始真正的传承。今后,这将成为他的生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