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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心扉

要不是有执善阵法的控阵,那恶灵完全可以操控兽灵来喧宾夺主。兽灵的修为不高仅仅是因为失去了主位灵识,但那股庞然的力量依旧让人无可奈何,否则的话在那片沙漠上,兽灵早就被庐山毒医吞噬了,还用等得到今天。

巷奴很清楚自己体内的这股力量,将它们完全释放,就等于给了它吞噬自己的机会。但是他无奈,他虽然有着常人无法相及坚毅,但也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倔强。

浩元几位峰主的表现让他非常不理解,究竟是弟子被奸杀的仇恨重要,还是一个悯苍寺的俗家弟子重要,他没能理解,但是浩元宗的人用行动告诉了他的答案。若不是因为栾琳儿,他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将兽灵释放到随即厮杀的地步,将浩元的几位峰主像萧邪一样,拍的粉碎!

这可以说是他的一种偏执,正因为他是巷奴,他才会有这种偏执。一直以来的经历让巷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打开心扉,栾琳儿和巷奴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所以在他们相互闯入自己的心扉后,才能让感情瞬间释放。

一直以来,在巷奴有着重要地位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因为自己而承受了莫大的痛苦,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在玲珑宗的魂池内,他也清晰的看到逍林和尚眼中的自己。那一年他很小,刚在悯苍这陌生的环境中安身,逍林和尚就离他而去,即使日后的玄真也是很关心他,须乐也是很在乎他,他也没能对他们敞开心扉,这并不是说巷奴不在乎他们,相反,若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有什么闪失,巷奴会毫不怀疑自己用性命去为他们拼杀。

巷奴就是这样的人,能打开他心扉的人,他都会用自己的一切去回报,很庆幸,栾琳儿也是这样的人。

巷奴感受到身外的那传来的忧伤,是栾琳儿。他在拼命的将经脉中残留的兽灵之力吞噬,不能吞噬的就将它们驱赶,用气海内的真气抑制,当这一切都完成的差不多之后,主位灵识开始恢复,心神慢慢醒来。

一阵微弱的气息波动之后,巷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现在很虚弱,可映入他眼帘的那白衣女人更为虚弱。

栾琳儿看到了,看到巷奴睁开了双眼,那睁开的双眼中只有她的身形,栾琳儿看到巷奴向她走了过来,也许是太过虚弱,药宁连忙扶住他。

栾琳儿眼前的情景开始朦胧起来,在这朦胧宗她看到了巷奴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想要触碰自己的脸颊,栾琳儿想向前一步,可虚弱的身子让她没有丝毫力气,看到巷奴的平安,她也心安了。

随即,朦胧的眼前开始变暗,栾琳儿从药紫棠的怀中缓缓滑落,失去了意识。

药宁连忙对李蜜说:“你将她扶去厢房……”

药宁的话还未说完,却见怀中的巷奴正在挣脱他的手,他微微使力,对巷奴说道:“她没事,只是真气未恢复有些虚弱,你别再乱动,速速盘膝我助你平复体内的气息。”

巷奴并不理他,而是继续挣脱着他的怀抱,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一样的固执,药宁在心中苦笑一声,又对巷奴说道:“她真的没事,你要做的就迅速恢复,你才能带她离开,这里是浩元宗,你们身边的一切远不像你看到的这么平静!”

这是药宁故意说重的话,因为他知道,若是巷奴真的在意栾琳儿的话,他就会听自己的话,只有他恢复了才能保证她的安全。这和当年的自己与李蜜一样,心中只为对方牵挂。

果然,巷奴听后不再挣扎,药宁说得对,现在自己必须得恢复,他能感受到眼前这几个人和凌云他们不一样,否则栾琳儿也不会将自己带到这里。巷奴顺从的放弃了抵抗,药宁立刻扶着他盘膝而下。

李蜜与药紫棠也不再多想,立刻将栾琳儿扶向药紫棠的厢房。待这三人离去,药宁立刻将手掌推出,悬空在巷奴的背脊上,体内的真气应感而出,缓缓渡入巷奴的体内。

随着灵识的进入,巷奴体内的情景让药宁大吃一惊,这根本就超乎了他的想象。

那经脉中狂乱的气息还残留了不少,让他的经脉运行的就如一团乱麻。更让药宁吃惊的是巷奴的气海,气海中一股有这吞噬之力的黑色真气在缓缓旋转,像是天空破出的一个黑洞,奇怪的是这黑洞中泛着一股淡淡的金光,那金光像是在和这黑色真气做抵抗。

当药宁看到巷奴气海中那绿光盈盈的空间后,药宁惊呆了,这少年看上去最多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这二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归元中期的修为,这样的修为怎么不让药宁吃惊。

让药宁奇怪的是,巷奴体内的力量放佛都不是他的,或者说正在慢慢融化成他的,最关键的是,他发现了那泛着淡金的气息是巷奴原本的力量,这股力量也绝对不弱,为何会被其他的力量死死的压制着?

药宁虽然有很大的疑问,但也只能在巷奴醒来后,若是巷奴愿意告诉他的话,他相信巷奴会自己开口告诉他,或者是告诉栾琳儿。

这不是他现在要管的,他现在必须做的就是将巷奴的经脉梳理清晰。药宁将灵识探了过去,那杂乱的经脉让药宁又是一阵苦笑,这经脉梳理完之后,自己也会消耗大半的真气,想要恢复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了。

一股柔和的真气在药宁灵识的调动下,缓缓钻入巷奴的经脉中,那经脉中的气息立刻慌乱起来。巷奴闷哼一声,药宁顾不得那么多,又将真气调动了一些,死死的压制过去。

那股气息见根本不这真气的对手,不甘的慢慢的平复了一些,药宁不再多想,凝神为巷奴梳理起来。

浩元药王峰,清风悠悠,玉蟾当空。

松海前的山峰巨石上,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黑衣男子,相依着,静静的坐在那里,正是栾琳儿和巷奴。

清风拂过,松枝轻摇,二人的衣裳也随着那起伏的松枝有节奏的摆动着。

栾琳儿用头轻轻搭在巷奴的肩上,如瀑的青丝顺着巷奴的背脊飘动在他的腰间。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很久都没有说话,仰望着天空,云层渐渐的厚了起来,那皎洁的月光不肯扰了月下这对璧人的兴致,拼命的将自己身上那柔和的光芒从云层挤出,铺洒整个人间。

药宁帮助巷奴梳理经脉,耗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将巷奴的经脉梳理清晰,巷奴虽无大碍了,药宁却因为真气消耗过重还在丹池内运气打坐。

在这三天中,栾琳儿的真气也恢复了一些,时不时的前去丹池外看看巷奴是否安好。今日巷奴终于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眼前,她也放心了,虽然巷奴一直就在她身边,但这几日也让她尝到了什么叫凄苦的煎熬。在药宁助巷奴运功的过程中,哪怕巷奴的眉头微微一皱,她的心也会跟着提了起来。

每每见到此景,李蜜总会笑着说栾琳儿也是个傻姑娘。药紫棠却看得很清楚,自己的母亲虽然这么说,但她看着自己的父亲的时候也是这样,生怕父亲在运功的过程中出现什么差池。

还有那江海龙,掌门凌志似乎对此事非常生气,这几日药紫棠也未见到江海龙,不知他是否已经恢复。从母亲口中得知巷奴并没有大碍的时候,药紫棠为栾琳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愈发的惦记江海龙。

这一日巷奴出关,栾琳儿的气色也好了几分。二人相视,却不知说什么,月华初升,二人缓步走到这里,静静的坐下,像在极北那样抬头看着天空,默然不语。

又是一阵清风吹过,巷奴虽无大碍了,栾琳儿却仅仅是气色好了几分而已,巷奴一直在恢复整个过程中还有药宁的帮助,栾琳儿心思凌乱却未好好吐纳,气海内的真气也只恢复了一小半。

这阵清风吹过,巷奴明显的感觉到栾琳儿身躯微微一颤,虽然只是很小的动作,巷奴也是很清晰的感应到了:“这里的风很重,要不我们回去吧。”

“我没事,在坐会儿吧。”栾琳儿含羞一笑,月光下,依然有些苍白的脸上抹上了一抹羞红。

巷奴没有察觉到这个,他也很喜欢这样的,静静的坐着。刚开始栾琳儿将头搭到他肩膀上的时候,他心中还慌乱了一下。接着鼻翼间传来的芬芳,让巷奴的心静了下来,脸上一抹欣喜的微笑始终没有褪去过。

其实栾琳儿就是这样的性子,看着很孤傲很冷漠,但一直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既然爱上了她就不会扭扭捏捏。何况久久担忧的心放了下来,她也需要这样的一个肩膀来依靠一下,舒缓这几日的心情,也许她在别人面前还会和往常一样与她那把雪原剑一样清冷,但在巷奴的面前她完全不需要这样。

“对不起……”栾琳儿突然说道。

“嗯?”巷奴有些不解:“对不起什么……”

“我们都是仙盟弟子,我那几位师长却背弃盟约,险些让你……”

栾琳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巷奴轻轻一笑打断了她:“别这么说,这与你无关,我觉得这其中必然还有别的原因。”

“怎么说?”栾琳儿坐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巷奴。

巷奴微微侧目,却被这无暇的脸庞弄得心中微微一颤,说道:“从你的态度和药师叔的态度看出亮点,第一点是你们门中的弟子并不知晓浩元为什么会这样,第二那就是作为浩元一脉的峰主,药师叔似乎也不喜这样,想必这其中还有其他的事情。”

栾琳儿点了点头:“是啊,师叔说我师尊回来之后就闭了死关,我师尊一直是个正直的人,肯定这件事也违背了她的意愿,但具体是什么事我们却无从得知。”

“不过有一点很清楚的,那就是浩元肯定不会与那老祖有关。其次悯苍看似四面受敌,但还不知道风华与清离的态度,不知道浩元是不是有着另一方的事。”

“你指的是?”栾琳儿听出巷奴话外有音,于是问道:“你是不是还知道别的事情?”

巷奴点了点头:“你还记得当日在天山深渊中那钻入我体内的绿色婴儿吗?”

“记得,他应该就是元帝吧。”

“是的,这次我能灵识不灭多亏了元帝的帮助,他用自己的灵识成全了我的恢复……”巷奴说道了这里,神色黯然下来。

栾琳儿也皱了皱眉头:“你是说,元帝的灵识已经消散了?”

“是的,他还告诉我一些事情,关于这神州修行之人的一些隐秘。”

当即,巷奴就将元帝告诉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栾琳儿说出,包括那所谓的天道,包括执善棍中的恶灵,还有元帝口中所说的阴谋,灵界与玄界,还有传承,巷奴毫无保留的全部说了出来,在栾琳儿面前,他认为不需要有任何的隐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