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项扬无语，回视她的眼神，带着疑惑。
乐珊将他疑惑的眼神解读成对她的防惫，不迳莞尔一笑，他一定是以为她又来烦他了。
“卫项扬，你怎么不去找份好的工作呢。”告诉我吧，卫项扬，这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告诉我，然后消去我的好奇，还回原来的我。
卫项扬双眼回视着她，今天的她给他很奇怪的感觉，明明笑容柔美，却带着一股凄迷与决绝。
“我。”乐珊颇为紧张地看着他微张的双唇，吐出一个单音，然后闭口不言！
卫项扬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那是一种等待解脱的欢畅。
这个女人她想放弃，她想从自己这里找到解脱，在他突然意识到她会给自己带来救赎的时候，她却要想甩开自己。
卫项扬闭上嘴，双眼危险的微眯。
这如狼般的神情乐珊最是熟悉不过，当他将自己拖向那张床的时候，就是如此凶狠与冷冽。
乐珊嗖地站起，她要逃。
卫项扬已经倾身扑过来，双臂突然就被钳制住，那没有控制的力道，抓的她生疼。
“卫项扬，你放手！啊！”
只是一眨间功夫，乐珊已经被甩到那木板床上，倾身上去，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撕扯她的衣服。
乐珊双手抵抗，可又哪是他的对手，他只用一只手就将她两手制住并拉至头顶上方。
“卫项扬，你放手，放手！”乐珊叫着，挣扎着，越来越无力。
“啊，痛！”肌肤上立刻显现出咬痕，她越是挣扎反抗，他越是凶残。
眼泪夺眶而去，乐珊绝望地闭上双眼，不叫不动。
裤子被粗暴地拽下，露出淡蓝的棉状物时，卫项扬怔愣着停了动作，突然像泄了气般在她身旁重重坐下。
乐珊倔强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双手将身体撑起，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当身体滑下木板时，卫项扬像是突然被惊醒般，有力的手再次将她钳制住。
用蛮力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那小脸上已是泪眼斑驳，薄唇紧抿，双眼瞪着自己带着一丝愤怒与惧意。
卫项扬不去管她是愤怒还是恐惧，总之她得在自己身边，这样想着，手一运力，就将她拖入自己的怀里。
乐珊在怎么挣扎都无用的情况下，突然就失控了，眼泪飞流，双手握拳，毫无章法地向他打去，卫项扬任拳头打在脸上肩上，疼了就闭一闭眼忍一忍，总之他不会放手。
眼泪流不出了，手打痛了，力气也用完了，乐珊只觉得难过，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不懂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不是很厌烦她吗？不是恨不得永远也不要见到她吗？
不可控的哀伤化为咽咽轻泣在他怀里闷闷传来，抚着她的发，卫项扬抿嘴轻笑，哭吧，哭了后你就是我的了。
都说眼泪能带走了哀伤，可乐珊怎么觉得这悲哀反而越像珠网一般将自己缠绕，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被泪水清洗后的眼眸闪着清亮的光，诉说着疑惑与不解。
“卫项扬，你这算什么，我不缠着你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我……”卫项扬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很久没有去思考，也很久没有和人去做深入的交流，他都快失去那机智的语言能力了。
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有别于冷冽的表情，乐珊不迳心神一震，他是想说什么吗？
被他抱在怀里，乐珊没法动，只得伸出手去抚他的脸。“卫项扬，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讲的。”
“你，很久没来了。”
乐珊温柔地看着他，一抹笑意不自觉得流露，卫项扬略显窘迫地别开脸。
乐珊将他的脸扶正，正面对着自己轻轻地问。“你想我了！”
看着她，卫项扬怔怔不语。
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将脸埋入他的劲项，乐珊此刻有着难言的欢愉。
卫项扬想起今早那个男人的话，手往她的腰部抚去。“我把你弄痛了。”以往再怎样都没见她掉眼泪的。
乐珊抓住他的手，将他放在自己的胸前，眼神满是委屈。“这里也痛。”
在晕暗的烛火映照下，两人引劲相交，紧紧抱住对方，冰冷的桥洞内从未如此温馨。
第一次被这强壮的双臂如此温柔有爱的拥紧，乐珊有片刻的恍惚与不确定，刚想问他因为什么可有如此转变时，就听得手机响起。
乐珊轻挣一下，卫项扬放手让她起来。
是张林的电话，乐珊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拿着手机朝桥洞外走去。
她那略为闪躲的眼神，让卫项扬觑眉，见她出去，也立刻下了床。
“我一下子就回去。”
“好，那你先把洗澡水放好。”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拜！”乐珊笑着挂上手机，转身。
“啊！”下意识地一声轻呼，原来卫项扬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身后。
桥洞外黑黑的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浑身散发出来的不快，让乐珊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有如此大的气场，这个疑问一直存在乐珊的心里，而他现在的神情也必是听到她刚才的电话了。
“和他分手。”很平缓的语调却自有一股强硬。
乐珊一愣，随际皱眉，这不可能。
卫项扬见她这副神情，不迳剑眉紧锁。
“怎么，你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不是，卫项扬，我不能……我……”乐珊急切地想表达自己的立场，却发现一切言语竟然如此空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