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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海神的财产(22)

约翰很累,他的内心里充满的是昏睡的欲望,晚夜的时间也是已经来到了,经过了足足半天的劳动(逃亡),令到约翰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意志也是充满了睡意。

尽管是被关在一个细小的囚牢当中,但是仍然阻止不了梦魔的神奇魔力。

约翰是很想好好打起精神,但是脑袋的思考仍然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他难以地保持合理的清醒。

约翰是很想回到自己的家里,喝一杯的浓密的黑咖啡,然后看著股市的升降去考虑一下自己的财产。

但是事实却又是,他不单只是连一杯优质的咖啡也喝不到。

甚至连正常地饮用的食水,又或者是足够果腹的食物都已经没有办法得到了。

唯一可以令到他能忘记饥饿的,就只是单纯地喝下自己生出来的唾液而已。

西杰特疯狂而且没有理性的话令到约翰非常在意,他只好指挥已经发麻的大腿,然后半跪座地架好了身子道。

好了,我希望听到的是理由,而不是单纯无聊的疯言疯语。

把自己的礼仪以及是修养全部地扔开,在饥饿和昏睡的魔鬼入侵之下,约翰粗暴,但是直接地说道。

西杰特以古怪的笑声作为回应,然后以嘲弄与看到无知者的眼神看著约翰,似乎取笑他这一种明明身处地狱,却仍然保有不切实际想法的人。

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不明白这个的城市,这一个的小岛上发生什么事,你不懂之后你看到的会是什么,因为如果你知道的话,你会在现在就把你的双眼弄盲,把自己的耳膜刺穿。

那你……

约翰气得瞠目结舌起来。

但是西杰特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

他鼓起了双眼,看起来就像是青蛙一样,然后举起自己满经风寒的手臂说。

因为我比起你们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会这样的见议你们,我已经看过了一次了,所以才可以理解,那到底是多么黑暗,绝望的深渊。

约翰并不能从西杰特的话中找到任何一丝的理性,他觉得如果自己再跟著对方思考下去,自己也只会被对方的疯狂所吞噬吧,他都有一种面对那些相信末日预信的白痴信徒一样。

他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在西杰特的身上得到有用的情报了。

因为不管是谁,也不能从疯子的手中得到合理的情报。

更加不用说,约翰根本就不是心理学的修业人,他才不会这些高难度的东西。

他让自己的身体坐下来,然后放弃了和西杰特对话的想法,而选择了和自己一起的同伴道。

在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约翰很好奇,不管是玛尔娜的失踪也好,还是维罗尼身上发生的事也好,约翰都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的一回事。

因为不管是任何一件事,约翰也是一个不在场者,而约翰也没有像是上帝视觉这样优等的能力。

那是令到低智力人士都可以拥有比起天才还要敏锐而且慎密的思考的才能。

从来并不认为自己是天才,也不应该自己有类似才能的约翰,也没有可能从虚无当中推理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一回事。

而且知情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更加不需要去做出任何无谓的推测──有问题就直接地问不就可以了吗?

首先回答的,是维罗妮,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差,而且腿部──正确来说是大腿以下,膝盖以上的地方,处理的手法很坏,那看起来根本就只是用烧红了的金属利器进行消毒的痕迹,他真的是想象不到,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人用这样差劲的手法去处理伤口?

但是,如果只是在不久之后就杀死,只是为了延长到去一个正确的时候,等到星相走到去正确的位置…那么,这也许是一种方便而且有效的手法。

约翰这样的外行人也是不自觉地转移了眼神,不再望向那里。

并且心里想道:要是可以回去的话,一定要让爱莉雅去帮帮忙才行──奇怪了,为什么会想到她的?

你们走了之后,托卡,还有爱莉雅还在船上,木柜很重,很重,我和托卡吃尽了力,也完全推不起,这很不正常,很诡异,爱莉雅同样也是尝试过,可是,结果也是没有分别。

我的右腿被压著,冒出了鲜血,血液流入到水里,似乎引来了奇怪的东西。

我感觉到,并且意识到在海洋的当中,有一种恐怖的,古怪的,难以描述的东西,被我的鲜血所吸引。

我把这和托卡说,可是他却只是笑著他和我说,这都是幻觉。

爱莉雅虽然看起来想要帮忙,但是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成果,除去了因为被陪著的安心感之外,就没有其他了,而且她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有某种奇怪的生物坐船来了。

如果那个的时候,我和托卡也有抱有少许的信任的话,那么事情也许就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吧。

维罗妮干咳了数声,而且表达看起来更加的恶化了起来,约翰和玛尔娜发出了关心的提问,但是维罗妮也只是摇摇手,示意没有什么的问题。

托卡听到了怪声,那是像是什么重物,而且是复数的,它们踏步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很奇怪。

当时的我和托卡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被压住的我根本就什么也是做不到,他拿著枪走出去,爱莉雅却又是陪著我的身边,这令到我没有那么的害怕。

海里传来的波动很大,很不令人安心,接著,我就听到了枪声,以及是惨叫的声音。

我很想走出去,想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但这很危险,而且我也没有能力,因此,爱莉雅拿著手枪走出去。

接著,是枪声,还有下水的声音,我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但很害怕,我不敢去想象,那些到底是什么来的。

我真是想要听不到,可是,我不能骗到我自己,而且,奇怪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了,并且,它们打开了我房间的门。

我不知道它们是怎样拿到了钥匙,但是想这些也没有用了,不管是怎样的理由,它们来了,看到它们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是充满了恐惧。

说到这里,维罗妮的眼神浮现著惊恐,因为她再一次回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恐怖,通过回忆,这本来应该忘却了的恐怖,被活活地重新挖出来了。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形容,但我可以知道,它们是不应该存在,古怪,恶心,邪恶,亵渎神明的怪物,也许它们应该出现在恐怖片,小说,妄想,又或者是电影,但绝对不应该在现实当中出现。

也许我已经疯了,又或者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幻想,又或者那都只是我一个人妄想出来的故事。

不,那是真的。

西杰特的酒瓶仍然拿著,看样子这里的原居民并没有拿走它的意思,这看起来是那些怪物给予原住民唯一的慈悲吧,而他就用粗暴的动作,享用这一份的慈悲。

西杰特大口地喝,然后对于维罗妮的故事进行了回应。

这里,就是那些该死的怪物,那班背弃了上帝的怪物所居住的城市。

你并不是有幻觉,它们,那些怪物是真正地存在。

本来正常要想著怎样令到维罗妮冷静下来的约翰,听到了西杰特先生如此诚实的话语而感觉到生气。

因为作为外行人的约翰,都可以看得出维罗妮的精神可不是太好,接受现实什么的,可只适用于精神还处于合理而且安全状态的人。

不然──那些接受了事实的人,也许应该在疯人院,又或者在邪教里吧。

很明显,信奉邪神的神官,又或者是教徒,他们都是非常地接受现实了。

但约翰可不会认为,把人类往邪神里推过去,是一件正常人会当的事,这是认为邪道的人太少了吗?

──奇怪了,约翰想不到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生气了,也许是因为那是他的友人,而约翰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推到去疯狂里吧。

而在约翰和西杰特开始吵起来的时候,玛尔娜就走到去维罗妮的身边,打算安抚她。

你知道吗?被它们找到之后,我看到托卡的尸体,他的皮肤被拆下来──是活生生地的。

我亲眼看到,我的腿被它们用生铁锯弄断,用火焰来止血,然后被抛到去那个如同通往深渊的井口里,那被它们称为达贡的邪神,就在那里游动触手,完成了受孕的仪式。

现在,在我的肚子,在腹部里,一个邪恶而且可憎的恶魔就呆在里面,它吸收我的生命,那是长生不老的魔鬼,他带来了不详和邪恶。

听我说,如果,如果之后,请杀了我,在那个恶魔出生之前,我没有办法下手,在我清醒的时候,它在阻止我,阻止我的意志,我动不了手,所以只能拜托你了,送我到主的怀抱里,那光明与荣光的地方。

维罗妮偷偷地拿出了一把的匕首,交给了玛尔娜,并且尽可能地,希望玛尔娜可以亲手杀死她。

她似乎变成了一个信徒,当然,并不是邪神.达贡的信徒。

不,听我说,这只是幻觉,幻觉而已,不要当成是真的。

玛尔娜确切地说,但是她的语气已经听起来不太自信。

尽管她只是来到了不久之后,就已经被人打昏,然后就来到了这个木和金属混合物制成的囚牢里。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一个笨蛋,她是在安布雷拉大学的心理学系毕业的。

虽然成绩不算太好,但至少她也是看得出,维罗妮并不像是疯了,又或者是妄想症,而是一种像是接受了新事物与旧事物进行对立的情况。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她也是明白到,如果让维罗妮完全地接受了这个新事物的话。

那么,玛尔娜所认识的维罗妮,也许就已经不再存在了吧,那只是一个顶著熟人的肉体的邪教徒,又或者是神官吧。

她当然不知道那么多,但推想到少许的玛尔娜,她决不容许情况再恶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