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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节 作茧自缚

教师席上坐着的海格形象好上了许多,费恩帮着他把胡子梳成一条条鞭子,头发也是,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些成分不明的顺发剂给清理干净,还有难闻的古龙香水,维京勇士的造型十分适合心宽体胖的猎场看守——但任凭坐在马克西姆女士身边的海格心中的小鹿撞死在心房里,现在的她也没有心情关注心上人了。

不仅仅是她,德姆斯特朗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也是如此,他们无不期盼着火焰杯能够选出自己学习最强的学生——三强争霸赛已经一百多年没有举办了,谁知道火焰杯有没有坏掉?可能也就只有邓布利多能够神情自若了吧,几乎所有的霍格沃茨适龄小巫师都将名字扔进了那个木头杯子里,霍格沃茨的选择范围远比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来得大得多,总会有比另外两个学校的勇士来得厉害的小巫师。

等到金色的碟子再次变得干干净净之后,邓布利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本嘈杂的礼堂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马克西姆女士和卡卡洛夫紧绷着脸,而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则面带微笑等待着校长说话。至于巴蒂·克劳奇先生,仅是过了一天,他脸上的疲惫就越发深重,他也不像其他人那般对于火焰杯充满兴趣,仿佛这一场盛事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不得不完成的工作而已——而且还是额外工作,没有加班费的那种。

当费恩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梅林冲他眨了眨眼睛——“这个混血梦魔要搞事!”这是费恩的第一个想法,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敏感了一些。小法师摇了摇头,不再看着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每一次看到梅林,他总会莫名其妙地生气。

“好了,现在火焰杯要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道,“我估计还需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之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师席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房间,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的知指导。”

邓布利多拿出魔杖,他大幅度地挥了挥手,礼堂中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蜡烛在一瞬间就熄灭了,礼堂陷入了半明半暗的状态,火焰杯的蓝色幽光照耀在每个人的脸上,几乎所有小巫师都紧张地看着那蓝白色的火焰。

很快,高脚杯的火焰突然变成了红色,伴随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火星,一道火舌将一张边缘烧焦的羊皮纸吐了出来,邓布利多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这张羊皮纸——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费恩除外,他已经没有惊喜感了)。他将羊皮纸举得稍远一些,好让他借着重新变成蓝白色的火光看到上面写的字。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邓布利多的视线冲半月形眼睛上方的空隙看向羊皮纸,他的声音清晰且有力,“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席卷了整个礼堂,即便不是魁地奇粉丝也会为他鼓掌,在克鲁姆没精打采地走进了隔壁房间之后,嘈杂的交谈声才慢慢平息下来,每个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火焰杯上。

几秒钟之后,第二张羊皮纸也被吐了出来。

“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说,“是芙蓉·德拉库尔!”

这一次的欢呼声差点掀翻礼堂的穹顶,芙蓉优雅地起身,甩动她那银亮的秀发之后,就轻盈的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之间的桌子穿了过,她根本没有理睬同为布斯巴顿的其他学生,另外两个可爱的小姑娘在落选之后掉出了豆子般大小的泪珠——这番帅气的表现又赢来了一片欢呼声,相比起同校小女巫贫瘠的身材与容颜,几乎所有男生都在为芙蓉鼓掌。至于那些有着女朋友的男巫要怎么向女朋友解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小法师已经在长桌上看到许多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了。

没过几秒钟,火舌再一次窜出,邓布利多从火焰杯上接住了第三张羊皮纸。

“霍格沃茨的勇士……”

教师席上的梅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同时邓布利多也是如此——他可是知名的摄神取念大师,当费恩第一次出现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他就是试图通过这种手段来了解费恩的来历。虽然小法师及时使用烟雾阻挡了视线,以及在那之后学习了大脑封闭术——但就如那句“不要想粉红色的大象”一般,一些记忆就如同粉色的大象一般,在刚刚来到霍格沃茨的费恩的脑海里不停地蹦跶。

作为比费恩高出许多等级的施法者来说,一个瞬间就足够邓布利多窥探到一些东西了,其中就有这次三强争霸赛的内容——这一次三强争霸赛,哈利·波特会参与其中。因此他才会主动找到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来谈论三强争霸赛的事(详情请回忆拯救巴克比克章节),虽然当时商谈的环境并不是特别理想(指的是魔法部部长刚刚经历过遗忘咒和摄神取念),但邓布利多还是借此确定了费恩记忆的真实性。

虽然邓布利多在此之后再也没有找到机会窥探费恩的记忆,但小法师又送上了一个刚刚和他签订过契约的梅林——虽然十分不敢相信,但邓布利多再也不敢说“梅林的胡子”“梅林的内裤”了。被强迫(故意)签订契约的梅林似乎是为了找到点乐趣,他与邓布利多一拍即合——有什么人能比知晓一切的费恩更加适合的勇士人选吗?

原著中小巴蒂·克劳奇能够使用混淆咒将哈利的名字投入火焰杯,梅林和邓布利多照样可以,而且他们是霍格沃茨当中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晓费恩真正实力的人,他们十分确定,只要将费恩的名字扔进火焰杯,就一定会被选出。

(年龄线不与火焰杯相连接,只要能跨过年龄线就能将名字投入火焰杯,原著中双胞胎并没有将名字扔进火焰杯,然后在被扔出来的桥段,这和能不能跨进年龄线还是有区别的,是两种概念,电影里表现得火焰杯也有筛选年龄的功能,事实上并没有。)

“霍格沃茨的勇士是……”邓布利多带着笑意大声宣布,“费恩维迪恩·雷安伦!”

丝毫不知道自己落入陷阱的费恩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看到梅林在教师席上笑得十分开心,便一下子意识到了罪魁祸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混血梦魔肯定又搞事情了。他忍不住掏出魔杖——袭击教授会被退学,这样说不定就能不参加三强争霸赛了呢!

“你什么时候把名字扔进去的?”克多洛和利比奥斯惊讶的看着费恩,但小法师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连教师席上的斯普劳特教授也皱起了眉头。

“他还没十七岁呢。”草药学教授说道,“是不是火焰杯出错了?”

斯内普教授倒没有反应,主要是因为他现在的生活重心全部在克隆术上,而且他也认为,邓布利多的年龄线对于费恩来说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马克西姆女士和卡卡洛夫倒是惊讶了一下之后倒也没说什么——他们不觉得费恩是能够被选上的,而如今出现这种结果也就意味着霍格沃茨在这方面作弊了。霍格沃茨选出一名未成年勇士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的勇士可是比费恩大上个几岁,对于巫师来说,这就意味着知识丰富程度的不同,而知识就是力量可不是空话,他们都认为他们的勇士有能力打败费恩。

这一次没有掌声了,所有人在惊讶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只有赫奇帕奇们爆发出了欢呼声,费恩的室友们十分开心地拍了拍面色阴沉的小法师的肩膀,然后转头就向其他小巫师吹牛去了——他们可是勇士的室友。即便是塞德里克也十分开心,忠厚的小獾们根本没有嫉妒心,倒是斯莱克林站了起来,他们从来都看不起赫奇帕奇。

“他还未成年!”马库斯·弗林特站起身来大喊道,“这一定是作弊!他一定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赫奇帕奇这边也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即便是高年级学生也指着斯莱特林互相谩骂,国际友好手势是最为常见的,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看着双方默不出声——反正选出的勇士不是他们学院的,他们也不关心,只要吃瓜看戏就好。礼堂再次变得嘈杂了起来,几乎所有斯莱特林(被费恩揍过的除外)和赫奇帕奇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小法师甚至没有掏出魔杖,他做了个手势之后念出咒语。马库斯·弗林特突然觉得有些瘙痒,他忍不住抓了抓,紧接着大量的虱螨,跳蚤以及各种令人作呕的寄生虫从他的衣服里蹦了出来,他的皮肤上出现了大量的红疹与亮晶晶的肿包,而那些寄生虫在落到地上之后就跳到其他斯莱特林小巫师的身上,引发了一片惊声尖叫。

“咳咳,雷安伦先生。”邓布利多不得不说话了,他挥了挥魔杖,那些跳蚤和寄生虫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漂亮的无杖施法,但由于你对同学施咒,赫奇帕奇扣十分。现在,送弗林特先生去校医院,在他把自己的皮肤抓下来之前。”

赫奇帕奇们似乎并没有因为扣分而感到不满,他们十分开心地拍了拍费恩的肩膀。

“干得好,费恩,下次不要做得那么显眼就行。”塞德里克眨了眨眼睛,“我们就该给那些看不起人的家伙一个教训,另外,恭喜你成为勇士……”

塞德里克学长,我可是替你挡了死劫啊!小法师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但这样的行为却被一些小獾认为是害羞,他们又凑了上来,试图往费恩的口袋里塞零食——这是赫奇帕奇们表达喜爱的方式,不用大惊小怪。

“我再次重申,火焰杯是绝对公平的。”邓布利多等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再次用响亮的声音说道,“既然雷安伦先生能够突破年龄线,那就意味着他有着超出寻常的知识……”

马克西姆女士和卡卡洛夫的表情,在看到费恩的无杖施法之后立马僵硬了起来——这是足够获得巴纳布斯·芬克利优异施咒手法奖的施法水平,如果说费恩是七年级学生,他们两人还不会感到惊讶,但小法师目前还是四年级……然后再联想到邓布利多给费恩制造的假身份,马克西姆女士和卡卡洛夫的心沉甸甸的……邓布利多果然老谋深算,居然私下给学生开小灶!

当费恩带着赫奇帕奇的祝福走出礼堂走进教师席旁的小房间的时候,他就看到这里有着大量闪烁光芒的金银器,还有几幅巫师画像——都是前几任校长的画像,阿芒多·迪佩特校长的画像在看到他进来的时候还朝他笑了一下。威克多尔·克鲁姆和芙蓉·德拉库尔见到小法师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他们不知道费恩的施法水平如何,但他确实是这里最矮的一个。

我指的是身高——费恩第一次如此讨厌半精灵的生长发育速度。此时的小法师也没有心情和他们搭话,他冷着脸,自顾自地靠在一边。

“你几岁了?”芙蓉·德拉库尔的英语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她对于长得好看的人有着十足的宽容,毕竟克鲁姆这种眉毛都要长进头发里的壮汉怎么也算不上好看,来了一个好看的人,她肯定想要聊聊天的。事实上这间房间里有着非人血统的施法者就占了三分之二,媚娃血统和精灵血统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颜值,但芙蓉的四分之一媚娃血统对于费恩的精灵血统起不了任何作用。

“十五岁……”小法师还不至于主动排斥别人,但芙蓉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这么说,你难道突破了年龄线?”她问,“你是学年第一吗?”

“是……”费恩现在也不能承认自己没有突破年龄线了,因为许多人都看到过他那本解析年龄线的笔记。小法师只能僵硬地回答芙蓉的各种问题——但以芙蓉的视角来看,那就是——哇!这个弟弟怎么这么可爱!什么?他是霍格沃茨的勇士?霍格沃茨真是人才凋零,居然让一个未成年人当了勇士,放心,我会下手轻点的。

事实上这都是小法师高昂的魅力值作祟,媚娃血统反倒被精灵血统所吸引,这也是为什么芙蓉会主动搭话的原因了。

然后他们就又听见了一阵吵嚷声,这次的争吵声远比费恩当选勇士时候来得大得多。

小法师露出了极为恶劣的笑容,面对美少女他还能勉强耐下性子回答,但现在——

有人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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