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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个拥抱

于微时伤口缝了五针,缝的时候不要麻药,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医生嘱咐伤口不要碰水,一周后回来拆线。于微时和医生说了谢谢就再不说话了。

朱姿担忧之际接到陆勘深电话,“接到人没有?一小时了还没上来。”

看了看下巴包着纱布的于微时,朱姿心里一阵崩溃,她真的想不到,请于微时吃冰淇淋还会遇上何曼婷和方圆。

“微时来姨妈了,肚子有些疼,我陪她在医院看医生。”

近期的确是于微时的姨妈周,陆勘深没有怀疑,以前于微时也痛经,他让人调了几服药,服下才好转。

出国太急,忘把配好的中药带来,瑞士的中医行业不发达,难以配药。陆勘深毫不掩饰内心对于微时的担忧,“检查结果第一时间发到我手机上,注意别让她受凉,遵医嘱,开药回去服。我听说红糖水最有效果,检查完送她回酒店,给我电话。”

朱姿直想笑,九尺男儿操心女孩儿的大姨妈?太出戏了。

况且陆勘深三十出头,是结婚有孩子的老男人,居然用“听说”二字,好似多纯情,更出戏了。

朱姿满口答应。待电话挂断,支撑于微时最后的那口气也不在了,炯炯的目光一下收回来,“朱姿姐,你回去吧。”

朱姿不可能放心,于微时有抑郁症,“你想去哪?我陪着你。”

瑞士最美的地方她去过,最不堪的地方,她今天也去了。还有哪里可以去?

回酒店。晚上陆勘深回来,看到下巴的伤口,怎么说?

不回。连独自舔舐伤口的地方都没有。

她想到德娜的心理诊所,对朱姿说,“不要担心我,我去看心理医生。”

朱姿将于微时送进德娜的心理诊所,简要的交代事情经过,确保于微时在德娜这里百分百安全后,才壮着胆离开。

德娜这儿是于微时很好的庇护所,她来看心理医生,所有人都认为是好事,其实她只是把这儿当成讨清闲的地方。

德娜医生不会过度干预她,不强迫她交出心里那点秘密,也是她愿意来这儿的原因。

今天,德娜依旧没问她遇到了什么,为什么受伤,眼睛怎么是红的。德娜轻轻给于微时一个拥抱。

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令于微时泣不成声。德娜就轻轻拍打她颤抖的肩膀,温柔说,“你是好孩子,真的很好。”

“我再也不是好孩子了。”她咬唇瓣说出来,舌/尖含血。这世上再不会有人说:妈妈的微微好乖。妈妈的微微最乖了。

德娜去擦于微时湿热的眼泪,“好孩子的标准不是百分百听话,不是按别人意愿生活,人生是你自己的,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好。”

“我是小三。”于微时哽咽道,“破坏一个家庭,无论放在哪个国家,哪个时代,都是十恶不赦、无法原谅的大错。”

德娜轻叹,“你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即便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告诉我,你爱他。还是自欺欺人。”

“如果我没猜错,刚才朱小姐口中你的养母,应该是被小三破坏了家庭的原配。”

“你如何知道的?”问出口就后悔了,德娜从事数十年女性心理研究工作,透过行为分析心理是最基本的。

朱姿方才同德娜描述了方圆的声嘶力竭,加上于微时脸上较为严重的伤,都看得出方圆对第三者的痛恨,这种恨已经超过了亲情。

在方圆对于微时实施近二十年的教育中,她对第三者的看法及对第三者的痛恨也一并传给了于微时。

原生家庭对人类的影响是毁灭性的,不可逆的。这让于微时在没有选择地做了第三者后,必须用方圆恶毒的咒骂——死,来解脱。

德娜想起于微时上周来她这里,坦白了十三年前,遭人轻薄的经历。为什么会把轻薄理解成实际性的性侵?两者有共通之处,又存在非常明显的差异。

这涉及无数中国人共鸣的话题:中国的教育——没有性。在瑞士,在欧美任何一个国家,从上幼儿园开始,学校就会给每个孩子发放【性知识】课本。

于微时直到念初中,学校有了生理课,才接触到性这方面,老师讲的隐晦,她自然混淆不清。

指望养母告诉她?显然、她的养母没有性/生活,而且对性厌恶到极致,或许是性冷淡。她心里的性,不光彩,很肮脏。

而在两性/关系中,她发自内心歧视女性。德娜自小喜爱中国,泱泱大国,上下五千年历史,没有一个国家的历史如此悠久。她热爱中国的黄皮戏、川剧变脸、优雅古典的旗袍,华丽复古的汉服,喜欢一个国家,必然要了解这个国家的发展史,在她考上心理博士学位后,花了三年时间,去中国走访调查不同年代、不同阶层的中国女性。

发现60、70年代左右及以上出生的女性,不论是何阶层,普遍忌讳谈性,完全到了谈性色变的地步。

而且她们大多是家庭主妇,也非常支持她们的女儿做家庭主妇,甚至有人抱怨说女儿天天在外上班,没时间照顾家庭、没时间生孩子。

德娜想,这是歧视。于微时的养母就有这种歧视,女性永远低男性一等,生来是为男性/服务的。一旦女性遭到男性的轻薄和侮辱,她立即会说:是你自找的,是你穿得太暴、露,是你长得太漂亮。如此错误的教育下,健康漂亮的女孩儿变成自卑自负、充满负面情绪的垃圾。戴罪之身何来自信?

“她和我断绝关系了。”于微时盯着镜子里自己下巴上的纱布,“我五岁做她女儿,做了二十年,直到她把我赶出家门,我一下子轻松多了。”

“我终于不用再假装,不用胆战心惊,害怕她不要我。既定的事实到来时,发现我挺容易接受的。”

“是因为我早就对她失望了吧。”于微时想了想,说道,“我不是她亲生女儿,从来不敢也害怕奢望太多,只想每天放学回家,她给我个笑脸我就知足了,可她的笑脸只在我养父出现的时候出现,她没对我也没对陆勘深笑过,陆勘深去外地上学后,我养父在外面养的小三被她抓到了,这之后,她更加不苟言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