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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

【上♂上÷你? 】,,,!

正梳理之际,门外响起小声的参拜声,我却听得真真切切,接着绿芜的开门声,安阳回来了,暂时无法面对,我索性闭上眼睛假装在睡觉。

安阳站在床边,小声问绿芜“皇后回来可有不妥”?

“回皇上话,娘娘回来并无不妥,只是说乏了,想睡觉”。

“好,你下去吧”。于是,绿芜的关门声,然后是安阳上床的声音。他不动声色的躺在我身旁,没有弄出一丝声音。这时辰还早,他睡个什么劲。

我闭着眼睛,也不打算睁眼他,至少,现在不愿意面对。

接受,他将我手牵住,轻轻的握在手里便没有动作,有些疑惑,我睁开眼睛他,发现他也正在着我,四目相对,彼此都进对方的眼里。

安阳,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复杂,你这般我,我要如何面对你?

安阳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着我,然后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他最标志性的笑。

“比赛结束了”?我率先开口,决定打破这个僵局,安阳点点头,将我的手拉进他怀里暖着回道“沈言不错,我决定将他调到你身旁保护你”。

“为何,一直不都是好好的吗”?我皱眉,有些惊讶。

“月轮最近不太平,你出门时我怕顾及不到你,你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放他在你身旁,我也放心”。安阳大概有些乏,挪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我身旁。

“我可以保护自己,不过能让你安心,便让他来吧”。我小声说道。安阳捂着我的手,笑意更盛,我疑惑,便问他笑什么。

“祖宗,你在我身旁,单这一点,我就能笑出声”。安阳突然直视着我说道,我心一惊,觉得安阳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说话才这般肉麻。

“我手暖了,你累就睡一会,晚膳时叫你”。我欲将手抽回,不想安阳却是拉住不放,说道“怕你跑,拉着睡吧”。我无奈只得任他拉着。

很快他便睡过去,安静的容颜,我大概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安阳的睡姿,于是,便到睡着的安阳竟如婴孩一般,睫毛很长,如小扇子一般,我忍不住伸手想去摸,却突然停住手,这一幕太过熟悉,我是不是曾经这么干过?

慢慢伸手,抚平那紧皱的眉头,什么时候呢?那人不是安阳吧,眉峰也不像,于是,人物慢慢重叠,慢慢的,睡着的人变成今日见到的黑衣人,微皱的眉,柔和的脸,我手慢慢放下,闭上眼睛不在安阳,心下却道:若我真的是那东升的王妃,那我往后又该如何自处,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东升的王爷哀伤的眼神深深的刺伤了我,每想一次,心便痛一次,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为何会失忆?我为何会忘记了那东升的王爷?安阳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到了晚膳时间,绿芜在外小声请安,我轻轻将自己的手从安阳怀里抽出来,起身开门让绿芜进来,然后绿芜给我洗漱,我如木头人一般任她摆弄,就在这时,床上那边传来动静,安阳惊慌失措的起身,嘴里在喊着“子宁”。

然后我就这般着安阳从床那边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纱帘翻飞,见到我,他先是顿住脚步,然后才突然向我奔过来,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由于刚起床,声音还带着鼻音,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以为,你走了”。

绿芜识趣的退出去,我任他搂着,轻声说道“我只记得你,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呢”?

安阳抱着我的手一顿,然后更用力的搂紧我,将我按进他怀里不在开口说话。

安阳,为什么突然之间我感觉那么累呢?我头埋在安阳怀里,有些感触,仿佛突然之间,我们的关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鸿沟,是不是从一开始,便注定了这是悲伤的结局。

第二天清早,我正抱着小九逗他笑,门外想起参拜声,我将小九递给乳母,然后点头示意绿芜开门让沈言进来。我整理了身上的衣服,然后等着沈言进来。

沈言还是一如既往的衣着单薄,他跪地请安,我起身将他扶起道“我知道你有远大抱负,可现在安阳将你安排在我身旁,还望你不要有怨言,以后有机会,我便会放你走的”。

“皇后娘娘言重,沈言无论在哪里当差都是一样的,来保护皇后娘娘,也是属下的荣幸”。沈言再次跪地,我在他还未跪在地上时道“以后不必多礼,你们随意一些我更自在。

众人行礼答应,然后绿芜给他安排住所和衣食,我接过小九继续逗。这孩子,真是越越好,一眉眼竟是有一丝像我。不由想,是不是我小的时候也是这般被嫌丑。

午膳时,绿芜告诉我,早朝时为了纳妃这件事又吵闹开了,我停顿一下,然后将睡熟的小九放在床上,坐到书桌前听绿芜讲大致的细节。

原来是早朝的时候,一部分大臣向安阳上奏折,大意就是后宫空虚,需要纳妃充实后宫,安阳当场便黑了脸。后来一大臣还不怕死的推荐了各位大人正在待字闺中的女儿们。

还有一件事便是大旬与东升传出结盟的消息,月轮已经损失两座城池,为此,那些还在纠结后宫没有妃嫔的大臣自然是讨不到半分好处。

早朝最终不欢而散,安阳怒斥了上奏的大臣,至于推荐的那位大臣,听说现在还跪在议政殿。我把玩着手上的物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抬抬手让绿芜下去,我陷入沉思,安阳待我,自是没话说,可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他这般执意一意孤行,最终后果谁来承担?

大旬与东升结盟,目标是月轮,那么现在的月轮已然是腹背受敌,而我,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无论是月轮还是东升。与我而言,都在内心深处种下了死结。

我抚着疼痛不与的头,最近这头经常没由来的疼痛,大概是心事装得太多的缘故。

下午,阴了整整两个多月的天终于微微放晴,我本意是想去散散步,将乱糟糟的事情先放我一放,于是便将小九交给乳母决定出门。

说是出门,也不过是在御花园闲逛,沈言与绿芜不远不近的跟在我身后,不打扰,也不陪同,我独自一人绕着湖畔行走,何时能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何时能知道这局里面,我占了什么角色。

绕了湖两圈,累了,我坐在亭子里,却还是愁眉不展,正这时,湖里有东西游动,我眼一暗,遂想上前去个究竟,刚起身,眼前一黑,于是,再次昏死过去,这一次,由于是在室外,而且还有石桌石凳,我摔下去之时,腰正好撞在石凳上,绿芜与沈言由于站得太远,心有余力而不足,于是,我成功让自己成了只能躺在床上的残废。

而有些事情,并没有因为我成为残废而停下,我躺在床上的这一个月期间,月轮连续失去了五座城池,可每次安阳来我之时,每每都装作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他不知道的是,沈言与绿芜一直在帮我调查,我不知道的是,我知道的,都是安阳想让我知道的。

一个月期间,小九自然是跟着太后的,只是每日让乳母抱着过来给我瞧上一瞧,我着越来越可爱的小九,心里安慰自己道“可以了吧,能瞧就不错了,你还想要求多高”。

整一个月后,已经能下地走路,只是腰还是会扯着疼,我扶着腰,绿芜扶着我,在屋里练习走路。仿若回到还在怀着小九的时候。

已经晕过两次,两次的相同之处都是久坐太久,或许是与低血糖有关系,便让绿芜给我多准备些红枣之类可以补血的东西。

安阳一面忙着应对外敌,一面还在担心我是否难受,两头忙的结果就是他整天顶着个黑眼圈到处晃,从未尝过输是什么滋味的安阳,这一次,安阳是真正意义上尝到了何为失败。

曾经神圣又带着光环出生的男人,一直如传奇的一生,可现在,无论如何,他都敌不过那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可耻的是,我却对那魔鬼念念不忘,无论是做梦还是停下来放空的时候,那双眼睛便猝不及防的跌进我脑海里,有些事,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哪怕我强迫自己多想安阳一些,但每次都是想着安阳的时候,那男人便代替安阳突然闯进了心里。

气温开始回暖,我便也愿意去外面多走一些,那日天气温和,已经三天没见的安阳,风尘仆仆的进来,下巴上多出了些胡子,我迎上去问他去哪里了,他却只是笑笑然后将我环在怀里,满足又惬意。

我捶打着他,有些气急败坏,他也不怒,至始至终只是将我拥得极紧。我停下捶打他的手,安静的任他抱着,我是谁?我讨厌现在的自己!我现在,就连以后什么样都不敢想,太过可怕的事情,真是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