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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略施小计

华灯初上,龙宫车水马龙,一片繁忙景象,大小水精来来往往迎接八方来宾,侍女们微微哈背,齐声颂道:欢迎光临,先生请慢走。饭菜或香或辣,浓烈呛鼻的味道弥漫宫里宫外。

妙珠感觉很难受,拼命呕吐,呕得眼泪婆娑,眼冒金星,可什么都没呕出来。抬起头,胸口发闷,又想吐,跟前几次一样,干呕。摇头,叹气,心里说,女人怀孕怎么这么难受?她忽然对母亲曾经说的那套幸福理论怀疑起来:当母亲真的很幸福吗?

当然,她还是信母亲的。从小到大,她的生活都由母亲安排。比如,第一次来“那个”的时候她吓哭了。母亲不慌不忙帮她换洗衣服,从女人身体特点,生理现象讲解为什么会这样。告诉她,这个周期如何护理自己。叮嘱不能沾凉水,吃凉的食品,不能打赤脚走路等等。母亲什么都懂,说什么都对,在她心里绝对权威,对特别崇拜母亲。

妙珠小心翼翼抚摸了一下腹部,嗔骂道:“调皮的小龙子,要把你娘折腾死才罢休不是?”

骂完,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状的喜悦,是那种母爱泛滥的喜悦。

想想这份喜悦,或许伴随自己终身,按她的理解,应是母亲所说的幸福。

出嫁前一夜,母亲走进她闺房,拉着的她手,上上下下看过够。母亲眼神光怪陆离,妙珠读不懂。后来母亲坐下来,帮她理理额前刘海,柔柔软软说:“珠儿,你明天就是别家的人了,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娘说这话时,眼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妙珠看了娘一眼,泪珠儿像断线的珠子,哗哗的朝下坠落。

娘给女儿擦了一把,笑着说:“我们说好了不哭的,你看,这一哭,脸就花了,百里挑一的妙家姑娘就成丑八怪喽。”

妙珠噗嗤就笑了,搂住娘,将自己的脸贴着娘的脸。

娘说:“我们当女人家的就一辈子就守一个贤字,女人恪守的三从四德可记牢实了?”

妙珠点了下头。

娘顿了顿,目光慈祥温暖地说:“当女人最大的盼头就是生儿育女,孩子有出息,当娘的在人前就高一等。”

妙珠嗯了一声。

“天下的男人心都是野的,靠女人的心来拴。你得缠住他,让他沉迷你的温柔乡,服服帖帖。不出几年你就儿女双全,当幸福妈妈了。”

娘的这一句说得妙珠脸上火辣火烧,连忙低下了头,轻声应了道:“娘,珠儿也记住了。”

娘的话入脑入骨,妙珠一字不落记在心里。洞房花烛夜,平日娇柔羞涩的珠儿一反常态,变得主动活跃,她自己揭了红盖头,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静候新郎官到来。

夜很深了,客人散尽,醉醺醺的新郎官跌跌撞撞进了洞房。

妙珠赶紧迎上去,将敖广扶到床上。

这一夜,芙蓉帐里春光暖,良宵人欢华烂漫。妙珠要了一次又一次,累得敖广呼哧呼哧连说够了够了,我的娘子。

珠儿也非常疲倦,骨头差点散架,心满意足的她,一会儿就进入甜甜的梦乡。

妙珠梦见敖广抱她亲她,她奋力挣扎,却跑不掉。后来,她怀孕了,肚子好大好大,一连生了三胎,两男一女。男孩像爹,女儿像妈,三个孩子成天围在她身旁,嬉笑逗乐,一声一句娘啊娘,她都应不过来。

果真,不久,妙珠怀孕了。

她并没有尝到母亲说的那种甜蜜幸福,妊娠反应很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喝水都吐,嘴里苦苦涩涩。她感觉当母亲一点都不浪漫,没什么意思,说到底,无非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敖广成天忙得脚跟打到后脑勺。自己怀孕了,要不要告诉他呢?妙珠细想之后,认为暂时不告诉他为好,免得他分心。敖广学识渊博,积极向上,勤勉肯干,四个兄弟当中才学品貌最拔尖,看得见的最有出息。老龙王对长子敖广寄予厚望,逐步将龙宫要务交给敖广。看得出,交班的意图很明显。

妙珠心里明白,老公占天时地利人和,且有长兄得天独厚优势,继承王位,统领四海指日可待。相比之下,女人怀孕一点反应就不算什么了。

所谓在家从夫,这是女人三从四德最要紧的一条,娘的嘱咐妙珠谨记于心。一段时间来,即便生活上困难再大,自己能办的,绝不让丈夫分身劳神。这次去接妙焰,敖广也是借出差顺道,才公私两不误。

肚子渐渐大起来,看来瞒是瞒不住了。她想,即使自己不说,心直口快的妹妹也会一定说给敖广。转而一想,不是什么坏事,告诉夫君也好,给他一个惊喜,让他提前有个当爸爸的心理准备。

妙珠洗了把脸,拍拍胸口,呼了口气,慢慢往回走,快到餐桌跟前时,眼前一幕把她惊住了:丈夫跟衣衫单薄的妹妹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妙焰两眼直勾勾,一动不动盯着敖广,丈夫满脸通红,两只眼睛迎着妙焰火辣辣的目光。

“夫人,您慢点,小心地上滑。”

侍女一声提示,三人这才如梦方醒。

妙珠一声不响坐回原处。

妙焰有些不自在,尴尬笑道:“姐姐,我说姐夫吹牛吧,什么两斤三斤不在话下,才碰三杯就说不行了。”

妙珠白了丈夫一眼,再瞥了下妹妹,声音低沉说:“妙焰,你坐下。一个黄花大闺女喝什么喝,都把自己当酒桶了,若传出去,看你还怎么嫁?”

妙焰连忙放下酒杯,呵呵一笑说:“听姐的,咱就不喝了。”

她亲昵地搂了下妙珠肩膀说:“酒足饭饱,谢姐姐,焰儿累了,歇息去。”话毕,一溜烟走了,留下一路万年海红花芳香。

餐厅空空荡荡,一片静寂。妙珠面无表情坐着发呆,敖广默无声息陪在一边,浑身冒冷汗。

这时,刮来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妙珠哆嗦一下。敖广连忙脱下外套往妙珠身上披,妙珠一扬手推掉了,扭着苗条身段回到卧房。

这一夜,敖广和妙珠几乎没睡。半夜时分,敖广有了那个意思,去搂后背向着他的妻子,妙珠抬起手,用力打他手臂一巴掌,恶声恶气说:“三更半夜了,别闹!”

这时的敖广已是血气冲顶,顾不得妻子感受,一把将妙珠掰过来。妙珠一使劲挣脱敖广,蛇一样哧溜下床,噔噔几步就到了隔壁房间,关死房门。

敖广感觉整个身体已经点燃,火热一样难受得要死,噗通一声扎入海底,一天一夜没有上岸。

妙珠将头埋在被窝里,哭了半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妙焰起得早,等了半天,不见姐姐和姐夫下楼吃早饭,感到奇怪。连敲几下姐姐姐夫的寝宫房门无人应声。正准备走人的时候,隔壁房门开了,姐姐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妙焰一见眼泪快出来了。

这情景表明,姐姐和姐夫之间的矛盾开始尖锐起来,说不定已经无法调和,镇定自若的妙珠心里一下子全乱了,妙焰暗自一喜,机会来了。她上前步,扶住妙珠肩膀:“姐,你放心,妹妹这就走。”说这话话时,泪水下雨似的纷纷而下。

是让她走,还是留下来?妙珠不知道,她眼睛里有两个影子晃动:一个是阳光可爱的妹妹,一个是风骚媚眼的情敌,到底哪个才是她妹妹妙焰,妙珠的脑子全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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