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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考验(2)

莱拉为自己拟定了详细的计划,她将探索分作三个层次。具有初代圣姬相关传说的地点为第一层,做最深入的探索;第二层为候补歌姬获得传承的其他地点,至少要去看一眼,有条件的话也要仔细探查一番;最后一层将圣城周边密布的小镇全部囊括其中,莱拉算了算,自己能探索到这一层的希望相当渺茫。

圣音学院作为第一站,理所当然地一无所获,毕竟在学院呆了那么久,若真有那机缘,就算没习得作为基础的四歌,也就直接得到传承掌握圣歌了,莱拉记得几十年前的某位圣姬就是在进入学院刚刚半年的时候直接习得了圣歌。

大圣堂、圣王宫、皇家图书馆……

莱拉在一个月的时间内造访了每一处留下过初代圣姬传说的地点,却依旧一无所获。随着圣姬奈丽所给定的期限日益临近,莱拉再次焦躁起来,她马不停蹄的走过一个个曾有歌姬的到传承的地点,却从未触发她所期待的奇迹。

眼看距离奈丽所说的一个半月只剩下三天时间,莱拉再次来到奈丽面前。

“奈丽大人……”

“停。”

莱拉刚开口,便被奈丽抬手阻止,第一圣姬凭借对莱拉的了解,已经猜出了莱拉的来意。

“你知道通常候补歌姬从进入寻歌期到习得圣歌是要……”

奈丽顿了顿,这个具体数字她并没有记住,于是只能转而考虑怎么将话圆回去,让她没想到的是莱拉在这方面搜集的信息比她多得多。

“平均时长是二十二个月,奈丽大人。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吧?所以说这么短的时间里,没学会圣歌完全是正常的。”奈丽揉了揉眉心,“歌姬突然失踪,候补歌姬又正在学院学习这种情况,从初代那时候算起,加起来一共也没有十次,近百年来更是一次没有,说实话我也搞不懂院章的规定里为什么安排的是这种解决方案,明明找个人暂时顶替一下简单得多……不过啊……也有一种说法是……”

奈丽说着说着渐渐变成了自言自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莱拉还在自己面前。

“啊,抱歉,最近事情比较多,脑子有些乱。其实不是有三……两个非正常途径获得圣歌传承的小家伙在学院里吗?你没去问问他们?”

奈丽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避开了奈丽的目光:“算、算是有吧……”

“看起来完全是没有啊,我来猜猜……”奈丽拖着下巴想了想,“一定是你最开始的态度让那个信使小丫头不满,然后你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调和一下关系,对方却正在闹别扭的时期,结果你一气之下干脆就让关系继续僵下去了。”

“你、你在偷看吗?”

“这点小事还用偷看?在学院这么多年,小孩子吵架我见得多了。”

“才不是小孩子吵架!”

“嗯?不是吗?”

面对圣姬的微笑,莱拉顿时没了反驳的底气,选择了沉默。

“不再去试试吗?我觉得那个小家伙的话,已经完全不会在意了。换个角度来说,”奈丽神色一正,由原本有些随意的坐姿变为端坐,“来自莫格斯城的候补歌姬莱拉啊。”

“是!”受到奈丽影响,莱拉立刻站直身体回应道。

“对于你来说,面子是比习得圣歌更重要的事情吗?”

莱拉身体一颤,瞪大了双眼默默低下头。

沉默持续了将近一分钟,莱拉重新抬起头后,想着奈丽深深鞠了一躬,随后退出了房间。

“年轻真是好啊……”

望着渐渐关紧的大门,圣姬奈丽单手托腮,露出笑容。

莱拉绕着圈,从圆绕成8,又从8绕成一片四叶草,随后突然惊醒,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即视感。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啊……”

莱拉刚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多想,雅丝敏与奥伦已经出现在视野中。

首先注意到莱拉的是奥伦,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是莱拉后,奥伦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雅丝敏的反应,见对方似乎没什么特别动作后才躬身向莱拉问候道:“您好。”

“你好。”

得到回礼的奥伦颇为意外,不过他身边还有一个觉得更意外的人。

“谁啊?你的熟人?”

雅丝敏的态度让莱拉不禁青筋暴起,相比于之前的针锋相对,这种无视更让她火冒三丈,不过奥伦与雅丝敏的对话马上证明是她自己想多了。

“师、老师,这、这是……”奥伦想了想,由于接触本就不多外加时间有点久,没能想起莱拉的名字,只好换了种说法,“这是我们城的候补歌姬啊。”

“诶?啊,抱歉抱歉,时间太久了完全没有印象了。”

雅丝敏大咧咧地道着歉,顿时让莱拉感觉好像一拳打在了空处。

(这家伙竟然真的完全忘了啊!)

莱拉与奥伦心中响起同样的心声。

雅丝敏没有恶意,奈丽相信自己这样的感觉,于是苦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候补歌姬莱拉。”

“你好,我是莫格斯第一的信使雅丝敏!”

雅丝敏高举着手,笑容灿烂。

“你、你好,我是奥伦。”

简单的介绍过后,雅丝敏盯着莱拉看了一会儿,问道:“你来找我们难道是已经可以回去了吗?”

“不是,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请,”话到嘴边,莱拉挣扎片刻才终于说了出来,“想请教你们。”

“嗯?什么?是关于送信的事吗?那你就算是问对人了!”

“不是。”奈丽避开目光,雅丝敏的热情让她有些吃不消,“我听说你们是自己找到的圣歌?”

雅丝敏抬头想了想,扭头见奥伦点了点头后才回答道:“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太久了有点记不清了。”

雅丝敏的回答顿时让莱拉再次青筋暴起。

(这家伙在想什么,那是圣歌啊!圣歌!为什么这种人能那么轻易的找到圣歌啊!)

从莱拉的表情中读出不满,奥伦顿时紧张起来,赶忙圆场说道:“那、那个……我还记得一点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