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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

"确定是这个人吗?"

"就是这个人,公子说了,一身黑衣,带着面具,身边跟着个小白脸。"

耳边传来谈话的声音,严非渊被扛进了一间极尽奢华的房间之内。

他悄悄的伸出灵识来探查周围的环境,入目的是一片洁白,虽说是白色,但上面用银色的丝线装饰的颇为华丽。

身下是一张极大的床,床上层层叠叠的铺了足足有七层,床边是流苏吊坠,没有风也叮叮叮的响着,窗前是梳妆用的镜台,上面描眉彩饰数不胜数。

隔着屏风是一个大的八仙桌,墙上挂着年轻脑子的画像。

这怎么看怎么都是闺阁女子的房间让严非渊下意识的一僵,想起来自己刚刚夺舍重生的那一段时间,不过那穆卿华已经死了,难道说还有第二个人这么变态?只不过他似乎没有得罪过这等人才对。

他本来只是想要逃离晏鸿离,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突然对这背后之人有了点兴趣。

为首的黑衣人将严非渊放下之后便是离开了,不一会,房门被打开。

似乎是自信自己的力道足够,严非渊并没有被喂下什么药物,不过即使是他们喂了药,对他也不会有用。

严非渊神识收了回来,他能够感知到对面只是个翻不起风浪的小角色,闭着眼睛等着,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脚步声有些凌乱,男子有些心急的走到严非渊身边,俯下身就要触碰严非渊的身体。

严非渊不动声色的移开重点部位,对男人越发好奇。

这种行径,不该是他的一魄会做的才对。

但是这面容又该死的相似...说不是自己的一魄,严非渊自己都不信。

魅惑人心的男子一点一点的靠近严非渊,轻轻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洁白无瑕的身躯***的出现在严非渊面前。

严非渊正在假装昏迷,假装自己看不见。不过,一个凡人的身体,自然是不会让他产生欲望的。

严非渊听见喉结滚动的声音,落在身上的眼神有些火热,脚步声慢慢变低,然后是水珠滴落的声音。

严非渊再也装不了了,他不会不懂得那炙热的眼神代表了什么,更不会不知道现在的处境。他是来找乐子的,可不是真的来献身的。

他这奇怪的一魄,似乎是有些出人意料。

按理来说,他的六魄对于他,要么极度依恋,渴望待在他身边,要么就嫉妒厌恶,想要将他吞噬,这种一上来就是想要跟他肢体接触的,真是...独特。

他睁开眼,慢吞吞的起身。

透过屏风,果然看见一个正在沐浴的男人。

悄无声息的过去,在男子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哥哥真是好无情啊..."粘的发腻的声音响起来,严非渊手中的男子成了虚影。声音出现在严非渊待过的床上。

静静的看过去,有些意外这个东西能够在自己手中逃脱。

"人家千里迢迢将哥哥请了过来,哥哥不来和飞倾玩儿一下吗?飞倾...很有诚意呢"他说着,撒娇一样的嘟起嘴。

以往的时候他这样,那些男人无不是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哄他,任他如何,这个男人,也是这样吧。

他火热的眼神看向严非渊的肩膀和修长的大腿,幻想着衣服之下该是怎样的风景。想着想着,只觉的身体更热了一点。

严非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脸俯首弄姿,虽然确实好看,透着一股子的纯洁和魅惑,但是...他试图勾起嘴角。看着自己的脸这样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严非渊走过去,身上带了点压力,只是筑基期的威压,却让那男人气喘吁吁。"果然...哥哥也喜欢欺负人呢"

...严非渊听着他半是讨好半是欢喜的声音,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一剑桶死他,管他有趣没有趣。

"你——是魅魔?"这个世界上只有魅魔有能力幻化出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严非渊已经不在认为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是自己的一魄了,他认为魅魔更有可能。

魅魔是魔物的一种,跟妖物不一样,魔物天生就有灵智,且种类繁多,这魅魔,顾名思义就是魅惑众生的魔物。

他们大多长相艳丽,且实力越强,长得越好。

"嗯...飞倾怎么会是魅魔那种低等的存在呢?——不过哥哥竟然知道魅魔,想必定是大家出身,飞倾很喜欢呢。"声音软软细细的,很是好听。

但是这句话透出来的意思却是不容严非渊小觑。

"你不是魅魔,但是你也不是人。"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以筑基期的修为躲得过他元婴期的杀手的。

"哥哥再说什么呢,飞倾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哥哥可不要辜负了良辰。"

严非渊躲过男子伸出来的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问"良辰?"

"自然是良辰,哥哥与飞倾难得相遇。"

"难道不是你打晕了我?"严非渊冷声问。

"哥哥是在说什么话,那几个人不过是传个信,哥哥要是不愿意来,他们又怎么能拦得住你呢?"

那些家伙确实拦不住他,但是要是换一个修士在这里那可就说不准了。

严非渊与那尘飞倾一来一往的聊天,趁着尘飞倾被美色所迷,问出了不少事情。但是最让严非渊在意的是尘飞倾口中的当代俊杰。

他们这个国家有三人在百姓心中被捧为神明,一个是****司徒轩,传说此人乃是仙门弟子,修为以至筑基后期,开仓放粮,驱逐蛮夷,乃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二为宰相叶文宇,据说宰相出自寒门,是有名的神童,三岁成诗,七岁能文,十三岁考取状元,以年少为原因推却了皇帝的大理寺侍卿一职,于十六岁又一次拔得头筹,同年,母亲身死,守孝三年。十九岁又是新科状元,力压同代,于二十三岁官至宰相,是多少寒门子弟的骄傲。

这第三个人就是这号称天下第一的美人尘飞倾了,据说此人长像奇美,只要是见他一眼,必然动心。就是那传说中的太子司徒轩都对他倾慕不已。

他觉得这几个人肯定有一个会是他的一魄。

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到过自己的一魄了,现在很是想念那种滋味。

这眼看着月上中天,严非渊却还是一副对他口中的秘闻更感兴趣的样子,尘飞倾一下子就不满意了。

他嘟着嘴靠近严非渊。

然后...又一次被严非渊抓住了脖子。

"什么嘛,又..."他像是刚刚一样想要施个术法跑掉,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周围的空间被固定了一样,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是逃不过去。

"哥哥...在干什么..."

严非渊正在拿被子将他包起来,包完之后又是用绳子困的严严实实。

"告诉我,另外两个在哪?"等他找到了他的第四魄,他修行的速度绝对是前所未见。

严非渊有感觉,这第四魄,绝对在他们中间。

"哥哥弄疼我了..."男人媚眼如丝,一举一动都写着勾人,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如今处境危险,反而是继续诱惑严非渊。

严非渊冷笑一声,不在手下留情。

他身上的威压有如实质,直压的尘飞倾两股战战。这威压太强,压的他除了恐惧在没有其他想法。

"我...我带你见他们。你...你住手...啊!"他的骨头被严非渊扭断,身体疼的不行。

严非渊勾唇,终于懂事了点。

他放开尘飞倾,端坐在一边看着他。

只见他写了个纸条,折成纸鹤,施了术法,那纸鹤便成了真鹤一样。

只听得那尘飞倾说好了,那两个人不日便会找来。

他闲来无事,自然是一番刺探,神识包裹着那纸鹤,看见了这纸鹤的一举一动。

他...在深宫之中看见了...白胡子。

远在皇宫的白胡子也有所感应一般的皱眉,直将正在接待他的司徒轩弄的疑惑不已。

他轻声询问,看到白胡子不理他也不恼,然后...颤颤巍巍的,一只白鹤飞了进来。

"太上师叔祖此次前来,定然是有要事要办,不知道弟子是否能帮上什么忙?"他不动声色的询问,其实已经是在下逐客令了。

他跟尘飞倾多以此交流,这已经有三个月不曾看见那人了。心中想念的很,这当即就想过去。

白胡子自然不是什么不明白理的人,也没有拘着他,摆摆手就让他离开了。

他一路寻找顾言楚,本来是来次看看有没有顾言楚的痕迹的,不过偶然遇见了九仙剑们的杂役弟子,也就在人的邀请之下待在了皇宫之中。

心中想着还是要加大寻找力度,不然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这严非渊等了不久,那司徒轩便是找上了门来,至于哪位宰相,严非渊猜测他还在处理自己弟弟犯下的事情,一时间还没有来。

房租中静悄悄的,司徒轩推门进来的时候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人影。

他没有注意,刚一进门,他就被床上有些狼狈的尘飞倾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只觉的这尘飞倾这个样子也别有一番风味。

传言之中这司徒轩爱慕尘飞倾,也是不假。

然后...然后他沉迷美色之际,就被阵法困住了。

严非渊从黑暗之**来。

他看着面前长相英伦的男子,更加疑惑起来。

他...尘飞倾...

"你们..."他迟疑着瞅了瞅尘飞倾,又看了看司徒轩,半晌,疑惑的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每一个看起来都像是他的六魄之一,但有有些不像,严非渊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判断。

那两个人哪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将他当成了疯子。

严非渊拿下面具。

...

"所以,谁能告诉我。你们谁才是我的一魄?"他直视两个人。刚刚的时候他已经将自己的来意说的很是清楚,谁是他的六魄,谁就要死,当然了,另外一个人就可以活下来。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道"我""他"

这说完,自然是一个呆愣,一个高傲。

呆愣的是愿意为尘飞倾付出生命的司徒轩,高傲的是觉的理所当然的尘飞倾。

严非渊点点头,露出一个恶魔一样的危险笑容。"既然你们也不清楚,那我就一个一个试试好了。"

"等等!我是九仙剑们弟子,你...我师叔祖就在皇宫,你要是动了我们,他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严非渊心知他说的所谓的师叔祖是白胡子,但是就是白胡子来了也救不了他们。

他一手刀下去将两个人劈晕,用麻袋装了起来。

其实他并不打算放掉其中任何一个。

这两个家伙一个是不知名的魔物,另一个是个修士,对他来说都有用,没有道理将送上门的东西丢出去的道理。

安顿好了这两个家伙之后,严非渊又是去了宰相府将那宰相和刚被带出狱的恶霸带了出来,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的主子被劫持了。

他将那恶霸打断了一只手,喂下了能令人痴傻的丹药,扔给了二柱子做奴隶,也算是了却了一番因果。

至于这三个家伙。

黑暗中,严非渊的眼中红光一闪而过。

他需要血,大量的鲜血。

他一口咬破尘飞倾的动脉,鲜血刚一入喉,严非渊便一口吐了出来。

实在是——这血又苦又涩,还带着点腥臭味。实在是不好喝。

这炼神决也在恰当的时候给出尘飞倾的物种解释:幻魔,低级魔物,擅长变化,修为低。

严非渊本来以为这张脸是幻化出来的,不过炼神决又一次让他刷新了认知。

这尘飞倾,长得居然真的是这个样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吸收自己的一魄。

于是他将尘飞倾放下,转手割破司徒轩的手臂。这一次他没有用牙咬,实在是被尘飞倾的血液吓到了。

一直喝的是晏鸿离鲜血的严非渊并不知道普通修士,甚至是普通魔物的鲜血并不好喝,不仅不好喝,还该死的难喝。

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带着点粘稠和刺眼的猩红。

严非渊皱皱眉头,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普通修士的鲜血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然后他将魔爪伸向了最后的叶文宇。结果自然与前面两个想同,严非渊并没有一点点想要喝的欲望。

...难道说晏鸿离一走,他就要饿肚子了吗?

严非渊开始沉默。委屈。

要不...

想什么呢!绝对不可以。

严非渊被打击的不行,也就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所感觉到的不对劲是来自哪里,他失魂落魄的离开,想着要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