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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审问

仅仅只用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卢卡斯等六人就将这十几个长弓强盗几乎都屠杀殆尽,只留下了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的特恩奎特,与其之前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副手——这个家伙是最幸运的,被亚历山大直接用扇形盾打得眼冒金星,成为了这场突袭之中除了特恩奎特之外唯一的幸存者,其余的全部都变成了逐渐失温的尸体,已经开始引来了一些嗡嗡作响的苍蝇。

此时此刻,特恩奎特可以说几乎完全成为了一个光杆小队长,除了一个被扇形盾砸得脑袋还在犯迷糊的年轻副手之外,几分钟前还前呼后拥的手下们全部都觐见猎手之神迈瑞去了。

紧张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特恩奎特现在脸色苍白得快跟自己刚死去没多久的手下们快没什么两样儿了,不过他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以免用不了太长时间,自己也会跟自己的手下们一样得到相同的下场。

“迈瑞在上,特恩奎特,你要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在心里拼命默念着重复性的话语,特恩奎特努力让自己不要太过于惊慌失措,否则的话稍有不慎,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流浪骑士很可能就随手给自己一剑了,“肯定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即便早在步入这一行当的时候,特恩奎特就已经做好了被贵族领主的军队、企图拿赏金的各种雇佣兵冒险者乃至其他不法分子围剿的心理准备,但是......猎手之神在上,两个身着重甲的骑士带领着几个随从来清剿他们?他们平常也只是抢劫商队与旅行者,还没干过什么‘大买卖’,诡狐镇那边的子爵大人出动两个骑士老爷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吧?他们又不是哪个贵族老爷手下出逃的乱军,完全没必要享受如此‘豪华’的‘招待’吧!

“你、你想怎么样?”被人从后面踹了自己一脚,特恩奎特才刚感到些许的疼痛就被其一把拎了起来,这连续的惊吓让他不由得开口大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完全掩盖不住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害怕归害怕,特恩奎特很清楚,眼前这个被兜帽与链甲面罩遮掩得看不清面孔的骑士老爷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杀死自己,显然是因为自己还有着什么利用价值,不然的话刚刚这个骑士老爷完全可以让现在拎着自己的人给自己一剑或者一斧就够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特恩奎特反而稍微放下心了一点儿——如果自己能知道对方认为自己存在的利用价值究竟是什么的话,那么自己或许还能多活一会儿,甚至是幸免于难。

没办法,绝大多数的不法分子可没什么荣誉感或者说荣辱观,有这两样儿玩意儿的,不是能混得非常成功,就是会死得相当惨烈,后者往往是最为常见的情况,更何况选择当不法分子本来就是为了活命才来干这种很可能朝不保夕的行当的,任何对于自己活下去有所不利的事情,别说是不法分子了,绝大多数人都是不会去做的。

“嘘,嘘,放轻松点儿,不要那么紧张。”看着特恩奎特说话时那哆哆嗦嗦的样子,卢卡斯先是将鸢尾盾从地面上抬起来,随即伸出左手将遮掩着自己面孔的链甲面罩摘下来后微笑着说道,这个北方流浪骑士此时此刻的笑容相当和蔼,和蔼得甚至会让人感到全身发冷,就好像这个微笑带给人的是扑面而来的寒风,“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的命,至少现在这十来分钟,确实如此。”

“那、那、那你想要我干什么?”听到卢卡斯所说的话语后,特恩奎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卡壳地询问道,生怕眼前这个骑士老爷下一秒就会改变了主意。

“我只希望你能够帮我一个小忙而已,一个你轻易就能解决的小问题。”卢卡斯咧了咧嘴笑着回答道,他的这个嘴部动作让特恩奎特下意识地心里一颤,就好像看到了饿狼咧嘴磨牙一般,“不过......现在你先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强盗头子——乌尔里克爵士,你拖过来这么一具尸体要打算干什么?”

“这具‘尸体’是这个卑劣之徒的副官,而且还喘着气呢,兰道夫爵士。”将自己右手拖着的特恩奎特的年轻副手丢在了卢卡斯的面前,亚历山大有些冷冷地说道,并开始一一摘取自己左手握着的扇形盾上插着的箭矢,“如果你想要知道‘杂种’霍桑的巢穴位置的话,那么除了小队长之外,这个小家伙也能成为你套取情报的对象。”

说完,亚历山大似乎是撇了撇嘴,主要是他头上戴着的圆桶盔往一侧稍微偏了一偏。

“你可真够轻松的,兰道夫爵士,这场战斗你一个长弓强盗都没杀,就站在这里看风景,也不怕被流矢命中。”

“总得有人要看着布兰琪别真被谁抓住了,我个人认为我自己就很胜任这个工作,乌尔里克爵士。”对于亚历山大好像带有一丝鄙夷的话语,卢卡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或者说......你觉得对付这十几个长弓强盗,有了威尔、巴里与法兰西斯的帮助还不够,必须也得有我是吗?”

“......啧,很难想象一个北方的游侠骑士很精于口舌之道,这让我有些怀疑你是否真的是一个纯正的北方人,兰道夫爵士。”沉默了两秒钟后,亚历山大撇了撇嘴说道,接着就走到了一旁,找了一块儿看上去比较平整却长满了苔藓与新芽的树桩坐了下来,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拔除扇形盾的箭矢上。

“布兰琪,你去帮巴里收集箭矢,以及尸体上的可堪一用的武器。”跟亚历山大对完话后,卢卡斯就转头看向还躲在自己身后半好奇半畏惧地看着四周尸体的布兰琪下达了命令,让这个农家小姑娘别继续待在原地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由于前往这里并没有带有马匹或者马车,再加上长弓强盗们的装备普遍都有些简陋,因此眼下打扫战场的时候巴里只是在收集各个尸体上箭囊里的箭矢,多多少少为自己接受每次补充箭矢所需要花费的钱币;除此之外,这些长弓强盗随身佩戴着的各种近战冷兵器也算可堪一用,所以收集它们也是可行的,怎么着也比他们身上那最多是皮甲或者普遍只是兽皮衣服的玩意儿要来得值钱。

“嗯!明白啦!骑士老爷!”听到卢卡斯的命令后,布兰琪立刻点了点头,接着就向不远处正在从一具长弓强盗尸体上取下箭囊背在自己身后的巴里跑去,并同时用双手打扑着身上的树叶草叶,就跟一棵长了腿还掉叶的小树苗似的。

“你就稍微等一下吧,小队长,我先问问你的这个副手。”瞅见被亚历山大丢在自己面前的年轻长弓强盗开始悠悠转醒,卢卡斯重新将头转了过来,对着特恩奎特微笑着说道,笑容有一种浓重的择人而噬的意味,“如果你的这个副手比较识相的话,那么就用不着问你了,你们两个都最起码能再多活几个小时,说不定....是几十年?谁知道呢?”

说完,卢卡斯就向前迈了两步,站在了这个年轻长弓强盗的面前,不过就在这个北方流浪骑士想要亲自询问他几句话的时候,刚刚把自个儿扇形盾上插着的箭矢全部拔掉的亚历山大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了卢卡斯的身旁。

“兰道夫爵士,让我来审问审问这个臭小子,看看他知不知道‘杂种’霍桑的藏身之处。”将扇形盾背回到背上并用身上披着的深绿色兜帽披风将其遮掩好,亚历山大看向卢卡斯说道,戴着链甲手套的双手不断地伸张着五指,就好像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接下来要进行的所谓‘审讯’很可能是一种力量与力量之间的碰撞的方式似的,“如果我撑不开他的嘴的话,那么你再来。”

“......如你所愿,乌尔里克爵士。”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卢卡斯耸了耸肩答应了亚历山大的要求,他本来是不想答应来着,不过转念一想还是选择了答应,毕竟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打头阵可以让在一旁围观的他了解到那个年轻长弓强盗的特性,好方便他在之后进行更有针对性的审问,更不用说要是直接就招供的话也省得他自己多费口舌了。

“臭小子,你是‘杂种’霍桑的手下吗?”伸出左手拎着特恩奎特的年轻副手的衣领,亚历山大大声问道,显得声色俱厉。

“......”看着面前把自己衣领拎起来的个头儿跟自己差不太多的亚历山大,特恩奎特的年轻副手并没有张口,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头上戴着的圆桶盔,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哑巴不会说话一样。

见到这个年轻的长弓强盗如此不识趣,亚历山大深吸了一口气,呼吸声透过圆桶盔面甲上的呼吸孔后听上去变得沉闷了不少,而他也伸出了原本空着的右手。

“啪!”

特恩奎特的年轻副手才刚刚反应过来,一个大耳瓜子直接就扇在了他的左脸上,使得他的半拉子脸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形变,并使得两颗牙齿带着血丝直接从他的嘴里飞翔而出,就好像抛石机射出的石块儿一般。

“小崽子,嘴还挺严实啊?”见到把自己打得嘴角与鼻子都在出血的年轻长弓强盗还死死地咬紧牙关不吭一声,亚历山大用力呼出了一口长气来,戴着链甲手套的右手伸张了几下五指,指骨发出了咔咔的响声来,“说,‘杂种’霍桑的藏身之处到底在什么地方!”

“啪!”

又是一记结结实实的大耳瓜子,这一次亚历山大删的是特恩奎特的年轻副手的右脸,同样打出了两颗带着血丝的牙齿来,并让他的整张脸都肿了起来,显示出一种另类的匀称感来。

“不说是吧?”看到被两个大耳瓜子打得都有点儿晕头转向的意思的年轻长弓强盗还不打算开口,亚历山大明显有点儿恼怒了,“说!‘杂种’霍桑与你们的巢穴在哪里!”

“啪!”

“......”

“‘杂种’霍桑在哪儿?”

“啪!”

“......”

“我问你,你们的藏身之处在哪儿?”

“......呸......”

“......还敢啐唾沫挑衅是吗?小兔崽子?!”

“啪啪啪啪啪啪啪......”

被接连扇了足足得有十来个大耳瓜子,这个特恩奎特手下的年轻副手整张脸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看着就跟炖德半生不熟的野猪头似的,并且似乎隐隐有着呼出来的气比喘进去的还要多得多的架势——能够扛着重型金属铠甲长时间行动的骑士往往力气都不会小,更不用说亚历山大扇年轻长弓强盗大耳瓜子的时候手上还戴着链甲手套,普通人连挨几下直接晕厥都不奇怪,这个特恩奎特的年轻副手能够到现在还能喘气,可以说算得上很不错了......

不得不说,亚历山大这种所谓的‘审问’,效果实在太过于惨不忍睹,让站在一旁围观的卢卡斯时不时地叹气,显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莱昂内尔流浪骑士的审讯手法了,或者说......真的是审讯‘手’法......

当然了,这也不是完全就没有任何有用的效果了:此时此刻,同样待在一边已经被威尔用就地取材的树藤给五花大绑起来的特恩奎特就显得心有戚戚,生怕自己这个嘴硬且不打算招供的年轻副手万一被大耳瓜子活生生扇死的话,那么接下来会挨这种能把人打吐血的大耳瓜子的就是自己了。

“行了,乌尔里克爵士,你再这么审问下去,我们要知道的事情还不知道,他却死了,哪还有什么审讯的意义?”看着特恩奎特的年轻副手嘴里的牙齿都快被亚历山大的大耳瓜子给彻底打没了,卢卡斯开口说道,并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来,“虽然还有一个可以审的,不过也别一下子就先活活打死这一个......让我来吧,乌尔里克爵士。”

“......希望你能成功,兰道夫爵士。”深吸了一大口气,亚历山大点了点头,将自己拎着的并被自己扇得眼瞅着就快死翘翘的年轻长弓强盗丢在了地上。

“小伙子,我希望你能把握好这个机会,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能保证你至少还能多活几个小时。”半蹲在特恩奎特的年轻副手面前,卢卡斯微笑着说道,说着话的同时,他还好似无意地瞥了在一旁的特恩奎特一眼,“不然的话,你就会知道,乌尔里克爵士的大耳瓜子,说真的,还算挺舒服的了。”

被卢卡斯看似无意地瞅了一眼,特恩奎特只感觉到,在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好像真的完全停止了那么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