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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丐帮来客

唐赛儿道:“好,还请宾先生划下道来,且说说败者如何?”宾鸿见唐赛儿如此干脆,心下倒也有些称奇,随即道:“就请寨主与在下切磋一番,若是在下输了,神剑自然归寨主所持,并且在下还有百余白莲教的兄弟,都愿归寨主差遣,绝无二心。”

刘信满脸青筋,厉声道:“还是让老子来跟你较量较量吧!”一刀直劈,唐赛儿一见,蹙眉摇头。宾鸿嘴角泛笑,斩马刀一出,兔起鹘落,拨开砍刀,随后反手一挥,掠过刘信头顶,削去他一片头发。

卫颀在一旁观看,看得出刘信其实并没怎么练过刀法,而宾鸿则确实身怀功夫。

刘信大惊,一摸头顶,面红耳赤。唐赛儿淡淡道:“刘信,退下,我来。”刘信低头退后,唐赛儿将宝剑抛给他,从手下手里拿来一柄长剑,道:“这是一柄寻常的长剑。”

宾鸿起初还担忧她会使用宝剑,现下见她未等自己开口便换了寻常兵刃,不禁暗暗佩服,恭敬道:“寨主请吧!”

唐赛儿妙目一亮,长剑速出,挑起一朵剑花,宾鸿转起斩马刀,扫出一片刀影,欲行格挡,不料唐赛儿剑势忽变,长剑横扫,银光如焰,直拂其手。

宾鸿见此大惊,身子急扭,否则怕被她削断几根右手手指。唐赛儿身子一转,红衣飘飘,疾刺一剑,宾鸿抬刀一挡,唐赛儿一剑刺在刀面上,但长剑未弯,而宾鸿却为之一震,后退多步。

卫颀见到,暗暗吃惊,寻思道:“她这一剑震退宾鸿,按说凭女子劲道,谈何容易?莫非她练过内功?”目光回到场上,唐赛儿秀足飞出,踢中宾鸿小腹,同时一道银虹划过,格开其刀。

刘信等人纷纷叫好,有人喊道:“姓宾的,知道佛母的厉害了吗?还不服吗?”唐赛儿边出剑,边喊道:“莫再喊话扰乱宾先生。”大家才闭起口。

宾鸿却已经急躁起来,一刀横扫,心想她毕竟是女流之辈,自己这次用足力道,想必就算震脱不了她的长剑,也能震得她右手发麻。

剑锋接上刀刃,却沿着刀刃一转,宾鸿大惊失色,自己的刀势竟渐被化解,而剑锋却缠着刀刃贴近自己,如猛焰上窜,眨眼间已到眼前手腕处,自己一只手掌看着就要被斩断!

宾鸿惊慌失措,就在这时,唐赛儿却将长剑往回一带,剑锋瞬间收回数寸,只划破了他的衣袖。

唐赛儿身子一转,退开约莫两尺,抱拳道:“承让!”宾鸿望着破裂的袖口,脸色黯然,丢下斩马刀,忽然跪倒在地,道:“多谢佛母手下留情,小人鲁莽,之前颇有得罪之处,还请佛母见谅。”

唐赛儿赶紧上前扶起,道:“宾大哥不必如此客气,你我都是为官府所迫,本就应当同气连枝。”宾鸿见唐赛儿得胜却毫不骄慢,心下更是敬佩,连声道:“正是正是,小人以及所带百余兄弟,日后皆听从佛母号令。”

唐赛儿笑道:“好,日后宾大哥便是我自家兄弟。来人,快请宾大哥他们入内。”

宾鸿及其手下便进入卸石棚寨,与寨中兄弟相互认识一番。时值荒年,无多少粮食酒肉可供他们大宴一场,便以水代酒,夜里热闹了一场。

第二日,任宜潇便急匆匆带着商夷赶往扬州,唐赛儿亲自送到山下与其告别,且请他日后再来卸石棚寨。

任宜潇马不停蹄,直奔扬州,一路上,商夷内伤发作不停,好在任宜潇想起昆仑阳玉箫“春晓”的效力,便时常将内劲注入“春晓”,以其过渡向商夷输气,使得纯阳之力大增,压制寒气。

泰山,阴雨早已停下,但仍布满阴云,时而阴风怒号,至此时任宜潇、商夷离开已过三日。

沈裕通查来查去,还是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后来想起凶手能够易容成韩松,便想从易容这点入手,毕竟,易容这门绝技,江湖上少有人会。然而,向派中长辈或者闯荡过江湖的师兄弟们打听多时,虽有几个怀疑对象,但都与漠北派扯不上什么关系,甚至有的都没在山东出现过。

而这一天,岱宗派迎来了客人——丐帮。

丐帮执棒长老王不说已经离世将近一年半,丐帮其间曾两次派人前来岱宗派讨要说法,岱宗派自然不希望此事闹得太大,但觉古怪,不肯轻易承认是于酒失手打死了王不说。

丐帮第一次派人来,闹了一场后,岳万仞出面请求得到半年期限查清此事,但此事从何查起?反复询问于酒,于酒开始坚持说当时打王不说只用三成力,后来烦躁起来,气着说就是自己打死了王不说,岳万仞等人自然知道这些是气话,心底里相信他出手的分寸。

第二次派人来,依旧是岳万仞出面,费了好大一番工夫,且说出山东当下的境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方也不好意思过于逼迫。同时好在丐帮前往泰山的人中,帮主李行义长子李秉正为人较为宽厚,岱宗派又得了九个月期限,其间,岳万仞曾让陶笑之亲赴丐帮总舵,与其帮主、长老商量开棺验尸,花了好大一番气力才说服对方。在仔细检查了王不说遗骨后,陶笑之记录下来,但看着确是像被刚猛外力所伤致死,难以证明于酒清白,只能默默返回泰山。

这一次,丐帮来人派头较大,帮主李行义亲自上泰山,同行之人还有传令长老杨直、外事长老穆一靖,以及自己的长子李秉正、徒弟铁青燕等人,共计约有百余人。

此时的岱宗派虽然只有平时的三成弟子留在泰山,但是仍然派出了许多弟子恭迎丐帮到来,丐帮大多数人却未给岱宗派弟子什么好脸色,自然让他们颇为不悦。

李行义带着杨直、穆一靖、李秉正、铁青燕等人来到了岱宗派大殿,岱宗派则是岳万仞、萧桐影迎接,还带着景卉等几个日照阁弟子。

李行义挺拔魁梧,方脸黝黑,浓眉大眼,留着两撇髭须,见到岳万仞,抱拳恭声道:“岳掌门,好些年未见了。”岳万仞回礼道:“李帮主,别来无恙。”

岱宗、丐帮两边就坐,不一会儿,便直入主题。

杨直捋捋山羊胡,眯眼道:“岳掌门,敝帮王长老为贵派于流主所伤去世,敝帮多次与贵派交谈,贵派却已经拖了快一年半,还没给敝帮一个说法。今日我们李帮主亲自前来,还请岳掌门莫再拖延。”

穆一靖扫视岱宗派众人,冷冷道:“于酒哪去了?”萧桐影应道:“于师兄当下不在泰山。”

穆一靖冷“哼”一声,道:“原来是躲起来了,岳掌门真是好手段呢!”岳万仞听得一脸尴尬,李行义轻责道:“穆长老,切莫乱说。”对着岳万仞再一抱拳,道:“岳掌门,今日我等并非咄咄逼人,只是王长老去世近一年半,贵派却还未有个说法,于情于理,都讲不过去。”

曾宏这些日子本就由于陶笑之与钟见贤之死而愤懑不已,如今听见丐帮所言,心中更是愤愤不平,一气之下,大声道:“李帮主,你们长老的命是命,难道我派陶阁主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丐帮众人被他的话一震。

岳万仞当即斥道:“曾宏,莫要多言。”曾宏咬牙道:“但是——”

李行义眉头微皱,道:“岳掌门,我等来泰山路上,对陶阁主、古掌门等一事也有些耳闻,不过知之不详,还当是江湖流言。没想到——此次前来,或有唐突,还请见谅。”岳万仞叹道:“李帮主不必自责。陶师弟为人所害,凶手至今不明,敝派也还在调查此事,对王长老一事现下也确实难给说法。”

曾宏气恼,欲说凶手明显是任宜潇,被童鹏起连忙一捏手腕,于是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多说。

丐帮众人听见此事为真,也纷纷变色,陶笑之的功夫在武林中自然排得上号,是谁害了他呢?

李行义微露歉然之色,默然一阵,道:“可否让我等去给陶阁主上炷香?”岳万仞默然颔首,带着李行义以及两位长老,前往后堂,陶笑之、钟见贤、韩松棺木尚在,古长青则已被其弟子送回天目派。李行义三人拜了一拜,各上了炷香,穆一靖虽然冷言冷语的,但是此刻脸色也有些黯然。

回到大殿,李行义道:“既然还未过陶阁主等人的头七,这几日我们不便在此打扰,那就改日再来吧!”

有几个丐帮弟子不满地喊起来,被李行义话声盖过,只好作罢。岳万仞道:“各位,敝派尚有客房,若不嫌弃,这些日子便在敝派小住。”

李行义方欲推却,这时,一人气喘吁吁跑来,铁青燕见到,目泛异色,紧盯其人,正是沈裕通到来。

PS:今天22:00还有一更,是补充的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