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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往事如烟

沈裕通眼中闪烁着求解的渴望,不禁张口道:“你……你是我娘吗?”

“不,我不是!”女子厉声回应道,连忙转过了身子,目中仍然有一丝淡淡的恨色。

沈裕通摇头颤声道:“不,不会的!萧姑姑说过,你一定是我娘!”他向来称呼萧桐影为“萧姑姑”,而非“萧师叔”。女子回头惨笑道:“萧姑姑?萧桐影是吗?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她竟然不在意你爹在外面拈花惹草?”

沈裕通微有怒意,但瞥见女子惨白的面容时,心中又是一片茫然。

黑衣人咳了一声,道:“不知道有些事我该不该说,石翎姑娘,沈师兄绝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萧师妹也一直相信着他。”

“石翎?”任宜潇闻言一怔,苦思冥想,“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啊?”

石翎冷笑一声,道:“秦逸,这么多年来,想必你还喜欢着你的萧师妹吧?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竟然一点也不怪你那沈师兄?”

“秦逸!”沈裕通脱口道,“你……你原来就是‘飞星流光’秦逸秦师叔!”暗自想道:“对啊!他以前的外号是‘飞星流光’,如今是‘星流剑’,两者之间的联系,我怎么没想到啊!”

秦逸只是对着沈裕通点点头,便朝石翎怅然道:“我是喜欢萧师妹,但是她喜欢沈师兄,不是我能左右的,并且我自觉比不过沈师兄,又怎么好怪他呢?”

石翎冷“哼”一声,指着沈裕通,恨声道:“你们三人的事我也没什么兴趣,但是若不是……你那师兄拈花惹草,又怎会有他?”沈裕通越听越紧张,想道:“难道……难道她真不是我娘?”

秦逸一脸深沉,道:“他……石翎姑娘,你要相信沈师兄,这……他是有苦衷的,只是恕我不能透露。”别过脸去,似是隐藏着什么。

石翎不以为然,道:“好,那你们把他叫来,让他亲自来跟我解释!”沈裕通握紧剑鞘,支支吾吾,道:“爹他……他……”石翎见他声音哽咽,一阵不安涌上心头。秦逸叹道:“其实沈师兄他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石翎娇躯一震,不住后退,明显,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不啻惊雷,沈裕通想上前扶她一把,但最后还是难以抬步。

石翎瘫软在地上,掩面抽泣,不一会儿,哭泣声变成了一阵怪笑,她仰天大笑,笑声中满含悲切,脸上又多了好几道泪痕。

“好啊!你死得好啊!”石翎看似又哭又笑,不停喊道。

沈裕通见她模样,心生怜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道:“石……石姑姑,你还是关心我爹的吧?”石翎抹去泪水,冷冷道:“关心他?你想多了!”

秦逸道:“石翎姑娘,我可以再次明确地告诉你,沈师兄绝对没有对不起你,我还可以说,他真正爱的人是你!”石翎表情木然,一动不动。

“啊!是你!”任宜潇失声叫道,见沈裕通与秦逸疑惑地望向自己,连忙右手掩口,左手摆摆,示意没什么事。其实,他是想起了石翎这个名字,正是当初石央提过的那个未见过面的姑姑,也是可能可以解自己身上“一瓢蛊”的人。

身后响起一声“宜潇哥哥”,任宜潇转身一看,正是眉开眼笑的商夷,还有商离别。两人见到此场景,自是不明其中缘由,任宜潇轻声对两人稍加解释了一些。

大致了解后,商夷不禁叹道:“没想到救一次人还牵扯出这么多往事,偏偏还与你朋友相关。”说着瞥向任宜潇,任宜潇一脸苦笑,想道:“老实说的话,还与我相关呢!”不过望向月光下的三人,觉得当下也不是开口请求解蛊的时候。

商离别咳了一声,大声道:“几位,虬龙帮的人还在搜寻我们,来的人似乎多了不少,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避一会儿吧!”秦逸点点头,道:“兄台说的是。”于是蹲下对着石翎道:“石翎姑娘,你还是随我们吧!若是你出了事,我……我实在愧对沈师兄在天之灵。”石翎面无表情,许久,点了点头。秦逸朝着沈裕通眨眨眼,沈裕通明白其意,过来一起帮忙扶起了石翎,跟着商离别他们离开此处。

众人来到了山腰一处隐蔽的地方,生了一堆火,任宜潇也将两边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尤其是“星流剑”与“电掣刀”,商离别知道秦逸的名字后若有所思,而秦逸亦对其一见如故,两人畅谈了好一会儿。

夜深山林静,火光闪动,照着任宜潇几人的脸庞。冬夜寒冷,任宜潇也将夜行外套脱下,盖在商夷身上,商夷有所察觉,微微睁眼,俏脸微红,芳心甜蜜。

月明星稀,沈裕通在不远处独坐一块石上,望着无垠的夜空,没有多少睡意。

“你还不睡吗?”一声不冷不暖的话语从他背后传来,沈裕通头也没回,只道:“没怎么想睡。”正是石翎在他身后。

石翎缓步走到他身边坐下,问道:“你的伤怎样了?”沈裕通轻声道:“包扎过,没事了!”

石翎抬头仰望明月,幽幽道:“当年,我与你爹也是这样一起赏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轻声道:“那天,他特别高兴,与我这样坐在山头,不停地跟我说那铁铉大人守住了济南城,打退了燕军等等。不过,我在意的只是能这样在你爹身旁。那夜,我枕着他肩头入睡,醒来后见他还未睡,问他为什么不睡,他笑着说怕自己睡着了我会摔下来。”

沈裕通低头长叹,石翎转头细看沈裕通,问道:“你……从没见过你娘吗?”沈裕通已经基本确定石翎不是他的母亲,心中失望不已,只点点头。

石翎徐徐道:“其实,我见过小时候的你。”沈裕通一惊,直盯着石翎。石翎叹道:“那时你不过两三岁样子,我来到泰山,一如既往地去见你爹,看见你爹抱着你,便好奇地上前去见并且询问你是谁。没想到你爹见到我先是一喜,后又一愣,低下头,一副惭愧的样子,说这是他的儿子。我听到后,登时呆了,然后勉强地笑起来,叫他别开玩笑。他却十分坚定地表示自己没开玩笑,接着说……说是他对不起我,后来我……我就发起了火,说再也不想看到他。见他没来追我,我更加伤心,直接跑离了泰山。”

沈裕通紧紧咬住嘴唇,石翎目光深沉,似在回忆当年的一点一滴,道:“过了好几年,那个秦逸找到了我,说是被他叫来向我道歉,还试探我能不能原谅他,哼,我当时就想,让我原谅他,做梦!”

沈裕通其实脸上也有稍许愧色,想道:“若不是我,也许爹和石姑姑就能在一起了吧?也许就不会有——”泪眼朦胧。

石翎白皙的脸庞沐浴在如洗的月光下,虽然带着几分愁容,却也不失动人之处,沈裕通瞥了一眼,轻声道:“石姑姑,你的确比爹画的要好看不少。”

石翎一奇,道:“他画的?”沈裕通颔首道:“没错,爹平时喜欢写写字,作作画之类的。而我看见他作画,大多都是画一个女子。”直望向石翎。

石翎听后,脸上表情错综复杂,又惊又喜又悲,沈裕通咬牙道:“小时候我从同门那里听见爹和萧姑姑的一些事,以为爹喜欢萧姑姑,可是当我看见那些画,后来又从萧姑姑那里听到了些许您的事情后,我常常问爹,画上的是不是我娘?爹见我问起,总是收起了画,也从不与我谈你,但我偶尔见他酒醉之后望着窗外的明月,叫喊着一个女子的名字,因此我总觉得这就是我娘!”

一吐为快,沈裕通顿感轻松了不少。石翎道:“难道你这次——”沈裕通点点头,道:“萧姑姑也觉得您是我娘,她最近得到了您的消息,便告知了我。”

石翎望着沈裕通,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沈裕通就是她的孩子一般,眼里闪烁起了慈爱的光芒。她不禁伸手摸向沈裕通的脸庞,沈裕通一惊,想要退避,却又感到一阵别样的温暖,泪水忍不住溢出眼眶。

石翎笑道:“你一定长得很像你娘吧!”收回手,叹道:“如果我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就好了!”沈裕通忽然心头一动,道:“石姑姑,如果你不嫌弃裕通的话,能不能让我……喊你一声干娘?”说着脸上带了几分羞涩。

石翎闻言,又是心酸,又是欢喜,颤声道:“你……你真的肯认我作干娘?”沈裕通二话不说,当即起身站到石翎面前,双膝着地,磕头道:“干娘!”

石翎听见这一声“干娘”,热泪盈眶,连忙扶起沈裕通,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好……好!好孩子!”

月落日升,阳光照在众人身上,尽管是冬日,他们还是感到了一股暖意。

等到大家都清醒以后,沈裕通对石翎问道:“干娘,您准备到哪儿去呢?”这一声“干娘”,顿时让任宜潇几人有些吃惊,秦逸倒是一脸欣慰。

石翎朝着东方,幽幽道:“好久没去泰山了!我……也去看看他吧!”大家登时明白了她是要去泰山祭拜沈成扬。

秦逸微微一笑,道:“沈师兄在天有灵,一定也会高兴的。”又对着沈裕通道:“裕通,我再送你们一程吧!”又对商离别道:“商兄,你们说过也是去泰山的吧?还烦请能对石翎姑娘以及裕通多加照顾,在下不便前往,因此分开后就拜托了!”

沈裕通一怔,忙问道:“秦师叔,为什么啊?”秦逸叹道:“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商离别颔首道:“秦兄请放心,商某一定会保护好两位的。”秦逸一笑,道:“我们还能再走一阵,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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