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给钱，我唐玉什么都愿意干！”
“牛郎店。”
唐玉虽然是第一次来日本，但是牛郎店他还是知道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欧巴桑，还是一个“妈妈桑”，一时间楞在原地。
“怎么了，你不是需要钱吗？”妈妈桑继续诱惑道，“我开的工资很丰厚的哦。”
唐玉有些动心，不过心中更多的是疑惑：自己连日语都不会，这个妈妈桑还要拉自己做牛郎？
而且做牛郎，会不会被要求做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我可还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不行不行。
想来想去，唐玉还是决定去找下家，这份牛郎的工作要付出的有点多，还是算了吧。
不过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妈妈桑先开口了：“看把你吓的，跟你开玩笑的...”
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恶作剧，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就先笑了起来，蓬松的卷发连同夸张的耳坠上下乱颤。
估计是笑够了，妈妈桑才继续说道：“我手下另有一家执事咖啡屋，开业没多久，正好需要人手帮忙发传单，你要来吗？”
所谓执事咖啡屋也叫管家咖啡屋，其实就是性别转换的女仆咖啡厅，这两种店铺可以说是日本独创也不为过，只不过执事咖啡屋的影响没有女仆咖啡厅这么大罢了。
唐玉并不知道除了面向男***的女仆店，居然还有面向女***的管家店。不过他一听反正是发传单，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妈妈桑见唐玉同意，又问道：“怎么称呼你？”
“鱼蛋，”唐玉胡绉了一个名字，“叫我鱼蛋就行了。”
妈妈桑似乎没有继续深挖唐玉身份的想法，点了点头：“鱼蛋是吧，你跟我来吧。”
妈妈桑带着唐玉来到店外，熟练地穿过建筑间的小巷，很快来到了另一条街。
“喏，就是那。”
唐玉顺着妈妈桑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家门面和刚刚的女仆咖啡厅差不多的店。店门口有一个穿着英式管家装的男生，正在向来往的行人递传单。
妈妈桑领着唐玉往前走，嘴上介绍道：“这是杉田，你待会就和他一起派发传单，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向他请假。”
姓杉田的那男生看见店长，忙鞠了一躬，嘴里嘟囔了一句日语，唐玉也没听明白，心里想的是：发个传单有什么还好请教的？
妈妈桑跟杉田提了一下唐玉，杉田也立马伸手和唐玉打了招呼，口中“鱼蛋”的发音异常标准，如果不是他的表情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唐玉甚至怀疑他会说中文。
跟着妈妈桑，唐玉穿过布置得十分精致的店内，来到同样隐藏在暗门里的储藏室。
妈妈桑随手挑了一件管家套装递给唐玉：“穿上吧。”
唐玉等着妈妈桑出去，结果她丝毫没有出去的想法，继续对着翻译机道：“今天到晚上8点，明天如果你还来的话就是从早上9点开始，每小时200日元，可以吗？”
唐玉点了头，她这才出去，临出门指了指靠在墙边的立柜，说了句日语，唐玉猜测估计是让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那，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管家装还挺难穿，不过穿上后却异常合身，唐玉心中暗道：这妈妈桑不愧是妈妈桑，眼神真毒。
走出储藏室，妈妈桑不见了，另有一位个子十分高大的男生在门口等着唐玉。
他手里是厚厚一沓传单，见唐玉出来，就递了过来。
唐玉刚接过来，正准备往门外走，那男生却靠了过来，伸手帮唐玉整了整理了理衣服。
其实唐玉的穿法没出错，只是有一些褶皱，但这依旧是大忌。这种店，卖点就是男执事的质量，就算唐玉只是临时凑数，但起码在服装上不能有任何瑕疵。
总算是来到门口，唐玉现在只想老实熬到时间结束，改头换面后，回到忍野村开始计划的下一步。
他以前暑假发传单的时候，单纯是为了完成任务，发得也快，可是这回的体验却完全不一样。
日本人就算发传单，依旧改不了过分礼貌这个毛病，那个杉田每发一张，不管别人拿不拿，必定是微鞠一躬，唐玉只好照做。
一直鞠躬鞠到晚上7点半，唐玉有灵力在身，倒没觉得多累，一旁的杉田居然也依旧兴致昂扬，鞠躬的角度甚至更深了。
这条街位于商业区中心，此时人流逐渐增多，光顾他们店的女生也开始多了起来。
唐玉本以为会不会有男生好奇，或者女生带着男朋友一起来这种情况发生，结果却十分打脸，来光顾的清一色全是女生。
还有两位结伴女生似乎是想指名唐玉来招待，好在杉田帮他解了围，那两名女生跟他说了句“wel to japan”，才笑着离开。
眼看时间要结束了，杉田也终于没那么紧绷，开始尝试和唐玉聊起天来：
“你是留学生？”
唐玉点点头，并没有回话，他现在是一点节外枝都不想生。
但杉田似乎是个自来熟：“你这个翻译机从哪弄的？好好用啊。”
“是我朋友给的。”唐玉又想起白泽已经死了的事情，叹了口气。
“质量是真不错，在哪买的？”
唐玉心说我哪知道？你话好多啊。
杉田确实话多，也可能是憋了一天没说话导致的，唐玉还没回答，他又开口了：“这个电量续航怎么样？能翻译英语吗？你能不能问问你朋友多少钱买的？”
他可能是真的想要一个，居然已经开始询问多少钱了。
唐玉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伸手把翻译机拿了回来，屏幕上显示电量依旧有70％。
唐玉陷入沉思：白泽给我的时候是满格电，可是他却在给我的留言上说这东西快没电了，这不像是他。
白泽做事向来一丝不苟，唐玉在他手底下办事从来没见他会因为粗心大意犯过错误。
如果是满电，白泽根本不会浪费口舌，把这件事写在手机留言里多提一句，如果他写了，那就说明他肯定是确认过翻译机的电量不足。
唐玉当初没在意，只道是白泽终于粗心了一次，现在知道了白泽的离奇死亡，终于回想起这一点。
难道这电池里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