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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人皮鱼之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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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东西?硝镪水?你这做得,太辣了吧,你自己能吃得下去?”我扇着舌头,大呼小叫道:“小张,你到底哪的人?这黑黑红红都是什么?”

“中国四川人。这是尖椒末,郫县辣酱和红油呗,还有洋葱丝。你不吃鱼肉挑着辣椒籽怎么行呢?当然辣得不行。”张捧腹大笑,拍着罗利的肩膀乐道:“你再瞧瞧罗利老哥,常就着wasabi(山葵,芥末)吃面包,你一个黄种人吃辣还吃不过纽西兰人?这也太丢脸了些吧。”

“没办法,我生就不能吃辣,意大利美国两地能吃辣的人不多,大多都偏好甜食,所以糖尿病患者居多。”我指着坦克罗利,说:“不信你问他,欧美国家的人普遍不能吃太辣,我就是你们中国所说的香蕉人,仅仅只是肤色面容接近,底子里就是白人。不过太让我惊讶,你们公司这一大帮人都不嫌辣,难道都是出身在四川的欧美人?”

罗利点点头,笑了起来:“我算个异类吧,世上最辣的墨西哥菜我都嫌不够劲,就甭提这区区的四川地方菜了。小锐爷,特殊人员长年累月吃张哲的菜,都吃成金刚不坏之躯,早上瘾了。你不行,你得走近群众,要和大伙玩儿着工作在一起,就得学会吃辣。”

颂猜此刻也叼着烟远远走来,打算看个热闹到底我们在谈些什么。他本应该和刀疤脸一起去调查枪击案,但让发言人硬给留在宿营地里,说他在水底大战一场,当下以修养为主。当听闻我们几个预备去找佘羚留在岸上的行李,就硬要凑进来添个数。其实我知道这三个人心里作何打算,他们对找到狡猾女孩的行李不抱希望,只不过是想靠我这双眼睛去扫荡河沿山洞一带,罗马逃兵打里头摸出来但不及带走的古物,没准就搁在那里,金钱与宝藏,才是他们上这儿来的主要动力。

我背着手借机摆起谱来,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咳嗽了几声,三令五申道:“既然列位都想帮落难的女孩一把,我也不忍拒绝你们哪。不过既然想去,倒也可以,但要守一些规矩。其一在我闪透时,不得在一旁高声喧哗;其二在行进过程中,不准自作主张;其三嘛,我让你们干啥就干啥……”

“行了行了,都在水底废楼里练过,赶紧地出发吧,”泰国人一听其一其二就烦,生怕继续待下去还会出其四其五,连忙点头代表其余两个表示赞成,叫道:“你那么爱条条框框定规矩,往后‘河边’的工作制度都交给你拟定。”

我这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响指朝前走,这几人迅速从宿营地里找了些工具,紧追而来。于是一众四人,转到了浅坑附近。那片区域据解码专家说,可能是罗马逃兵们遗留下来的临时营地,背靠峡口,全部都是浅山洞,若是窝藏一些贵重物品,没有其他地方更为适合。哪知就这么随便遛了几圈眼,还真给我在其中一个可能是储备食物的山洞里发现些东西,都埋在沙砾和灰土底下,大约1.5米左右深。不过我看见也当没看见,闭口不谈,做出挺失望的模样,又朝其他石窟摸去。

一连看了四、五个浅山洞,发现至少三个洞底都掩埋着东西,相比较不值钱的女孩行李,反倒毫无影踪,眼看就将走完最后一个浅山洞,不免略略有些失望起来。眼前面对的河滩,水底就是沉船,女孩不可能在人群那里换装下去,按照常理她会避讳地躲开别人,在洞穴里悄悄穿戴齐整再偷摸着行动。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她或许没有在山洞,而是选择在更远的河滩。想着,我心不在焉地在最后一个洞里转了一圈,打算出来往前再稍走远一些。

岂料,尾随着的几个人比我还要心急火燎,每一寸岩层都不肯放过,当我几乎快要走出洞口时,张哲就开始吱哇乱叫,说他发现一个淡红色的旅行箱,正卡在洞顶的大裂缝中。我转身走回去时,几个人已经将东西取了下来,正等着我来开。

打开行李箱,出现在眼前的都是衣服,还有一些三角短裤和魔术乳罩,以及羽根姨妈巾。几个黑衣人也上前来翻腾,我连忙喊停,他们不甚理解地望着我,不知是何用意。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高深的道理,仅仅只是感到女人的东西,让一群男人肆意倒腾总有些不太像话。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我忽然想起,就在第二个山洞的底部,泥砂底下好像被埋了一些东西,不过没看仔细,要不你们几位……”

我的话音未落,眼前三个人立马跑得没影了,将我和女孩粉色旅行箱丢在山洞洞底,自己乐呵呵地摸东西去了。我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老家时我就特别喜爱清理阁楼,当然我并不是去整理东西,而是去翻东西出来看,那些被遗忘几十年的老旧皮包书籍和信件,每一次总会有意外的发现。通常我会让自己老婆在楼下做些糕点,自己躲阁楼里一待就是整个下午。这会儿也是如此,清理需要安静的氛围,乐在其中,既能满足好奇心又能带来偷窥欲的全面释放。

我将皮箱里的衣服裤袜挪到一边,底下是一些香水和钱钞票夹,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布袋。抖开一看,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把像叉子又不是叉子的铁器,一个损坏的罗盘,还有一堆火柴盒般大小的金属匣子,以及一大把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飞镖。这些大概就是女孩所说的法器吧。不过我不懂得欣赏,也不知算干嘛的,就继续去抖其他几个袋子。这一抖,就掉出了许多证件出来。

它们是各种伪造的身份牌、护照、居住证和工作证等等的物件。光是护照就有十几本之多,美国、日本、中国、德国,甚至还有越南护照,一时间这女的究竟是哪的人变得更难辨认了。而工作证就更扯淡了,除了疾控中心她混进来的助手证,还有联合国非洲救济代表团的组员证,更有国际金融组织特派干事的身份!噢,老天,我又翻出一张,这张还要离谱,上面写着美海军第四舰队医务员资格证,据我所知,第四舰队在1950年宣布解散,被并入第二舰队,这种证明到底派什么用处?可见,这个叫佘羚的女人满口谎言,不会有一句真话。

我见看得也差不多了,就将衣物都拢回去打算拖走箱子,这时就发现刚才倒腾时,有一个黑色的证件无意间掉在沙地上。捡起来一瞄,顿时汗如雨下双腿筛糠。只见这本工作证上画着两把钥匙,一把金黄一把银白衬托着一顶三重冕冠,这是梵蒂冈的徽记!双手颤抖得打开,只见内力任何说明文字都没有,只有一个编号318,照片上被盖着教皇亲手打上的钢印。这整箱东西里,唯有这本本子才是最真实的!

我想我已经知道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了!这个女的背后有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势力,她无端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想着,我将这本东西独自取出揣入口袋中,合上箱子,目前我还不打算声张,静观其变。就在这时,三个黑衣人面带狂喜地走了进来,挽着我的肩头说他们找到好东西,而且特地给我留了一份!

三个黑衣人费劲拔力地在第二个浅山洞(储备鱼干的山洞)里刨出超过150磅以上的各种金属器,除此之外还有数百件陶土类坛坛罐罐、泥板和人俑。他们霎那间被器皿的光泽给荡漾得五迷三道,找来一张防雨布沉甸甸拖着,大呼小叫地走回宿营地。我心事重重地捂着口袋,沉默不语跟着回去。到了地方,一大群人围着看,都恨自己怎么没想到去捞一把,纷纷拽着我要我给他们想办法。几个捷足先登的扛着东西去找解码专家,让她辩一辩到底是什么年份的,大概值多少钱。

其实你不用笑黑衣人有多市侩,人就这操行。

结果解码专家兴致勃勃看了一圈,说了句话,让众人更加兴奋起来。眼下这一堆东西,可能比起kapia王国的文物更古老,这些东西是不同时期的融合,既有赫梯人的首饰也有吕底亚人的餐具,而真正属于摩索拉斯王时代的,倒并不多。这么看来,这个富甲一方的小国国王,是沾了地缘优势才积聚起巨大财产的。它的国家除了附庸国身份外可能在当时还是个中立国,整片安纳托利亚地区的大国都曾托付他保管巨额宝藏,作为复兴所用的必要经费,而他们纷纷灭亡于新兴的超级大国波斯,导致了托管品成为了这个国王的库存。或许还原下来,就是这样,不然实难解释为什么他可以建造远古七大奇迹这么宏伟的建筑,所需人力物力仅仅以一国之力,根本就办不到。

接着,错过了发财机会的人们哭爹叫娘,缠着我给他们找发财机会,而掘出东西的几个则躲回营帐里偷着乐。我知道这片地区还有其他几处山洞内掩埋着东西,这事一点都不急,让人捧着当大爷的感觉十分好,我还未享受过瘾。于是挥手让他们都滚开,让我烦了我哪怕瞧见也当不知道。这群人这才悻悻离开,相互商量要怎么巴结我给他们办事儿。山洞内的陶土器丢着没人爱理,仅有alex、解码专家和队医兴致勃勃地围着看。黑衣人们都觉得瓶瓶罐罐易碎不结实,远不如金属器老钱奢华,瞧着就不值几个钱,因而,东西仍在坑里堆着,无人问津。

岂知解码专家一看,就掩嘴乐开了怀,她说这些土胚泥胎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坑里的泥板是苏美尔时期的,人俑可能是马里的,内容她还来不及细看,总之这些东西几乎全是国宝级,让外科医生帮着掩埋回去,等发言人到了再说。她遥指着河滩上那群人,笑着说过去她只知道八国联军陷紫禁城是一场文化劫难,粗鲁的军士盗走大量珍贵的文物,而将带不走而悉数破坏,现在看来黑衣人比起八国联军还要无知,幸亏他们都看不上眼,东西没被砸毁。这坑内的东西只要面世,必将引发各国学术界一片轰动!

五月二十一号,是一个收获日,众人吃着活化石人皮鱼的餐宴,把玩着掘来的首饰,心满意足。而打从河原下游回来的那群人,也有斩获,不过他们收获的不是好消息,而是疑云和惨痛。

他们在那里找到了一部分答案,掉下河的两名队员都未曾丧命,他们甚至还在峭壁下的草庐内待过。不过他们在里面不是在等待救援,而是被囚禁着。因为四处卵石上都有他们的血迹,但没有搏斗痕迹,这说明贾维尔和罗素此刻已身受重伤,难以挣扎,他们让人给捆绑起来。抓住他们的人起先还给俩人喂过吃的,但不知因何缘故,顿起杀心,松开绳索放他们走,却在背后朝他们开枪射击!

刀疤脸回到营帐就坐靠在岩壁上生闷气,正拿着他的怪刀乱戳泥地,谁也不敢上前问他情况,黑衣人张端来一盘鱼肉,在他面前放下随即逃得远远的。相比较他,发言人要内敛得多,虽然面色也不好,但总算还能对话,他听完解码专家的汇报,就跟着去浅山洞看泥板,一会儿功夫走到河沿,让后续的副总管派人来做清理。既然黑衣人对此都不问津,那么这堆泥板土罐归属公司。

时间已经是晚间七点五十五分,河滩上站着七个人,他们分别是我,发言人,刀疤脸,alex,坦克罗利,泰国人颂猜和生物学家,正在密切地关注着视线内的河面。所有的人几乎都是水底废楼内大战之成员,只是多了一个alex.为什么我们站在这里?因为等候,等候那个神秘的波特到来。

黑衣发言人嫌宿营地人多口杂,如果会晤放在人群中,极有可能会让队员众口纷纭导致部分信息外泄,包括矿车月台的那张警告文字。他表示并不信任年轻波特(由此时开始,为了加以区分,摩萨利尔的波特一律称为年轻波特),目前迎接他的人,几乎清一色都是刺豚舱参与者,知道利害关系。为了减少人群干扰,我特地又透露给他们,在另一处山洞里有掩埋在土层底下的古物。这群缠着我整个下午的黑衣人这才散去,各自拿着工具挖掘开工去了。整个宿营地前沿,只剩下为数极少的十来个人。黑衣人小张特地准备了几条烟和烹饪好的鱼肉,作为给年轻波特接风洗尘的见面礼,此刻正倒在营帐内呼呼大睡。

手表时间已经是八点十分,水面上依旧平静如初,不论上游下游,都见不到任何排筏或小船,年轻波特似乎放了我们一个鸽子,没有准时赴约。于是众人有些焦虑起来,开始往浅坑方向前行,打算边走边看,不要错漏了这个关键人物的到来。谁知当我们越过浅坑,行走到水底刺豚舱混凝土墙右侧150米处,背后的山道一角,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到了。”那个人躲藏在一个浅山洞内,正对着我们招手,示意靠过去。同时侧着身子,将一条步枪从肩头卸下,搁在岩洞一边。

他是波特,年轻了二十岁的波特。样貌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十分虚弱和瘦削,满脸胡子,眼眶内布满血丝,浑身衣衫褴褛,光着脚板,头上戴着一顶不伦不类的铜盔,双手颤动得很厉害,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疾障,整个人不住发抖。

“波特,你受苦了。”黑衣发言人朝他伸出手,感慨道:“多年不见,为什么不到营地那里,而选在这里?”

“嘿,其实我下午就在这儿了。我说过,我不很安全,有人正在刺杀我,正在阻止我和你们对话。而且,”年轻波特神态惊惶地朝着远处的人群扫了一眼,低声说道:“我也不信任这些家伙,因为你们里头,有些不是人!”

“这是什么意思?”刀疤脸大吃一惊。

“我也不太确定,总之仍需防着点。”年轻波特神秘地点点头,道:“它们善于伪装成人类。”

刀疤脸正待发问,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打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几支,分别提给发言人和年轻波特,挠着头笑道:“我把这事忘了,断烟太久了吧,我特地让人给你准备了好几条,都是你爱抽的英国烟。”

年轻波特慌忙接过烟,像个大烟鬼般贪婪地抽了起来,双手抖得更加厉害,眼泪横流,呜咽起来,说道:“太久了,实在没有想过,还有人会找来这里,这熟悉的味道,诶?不对,blade,你记错了吧,我爱抽的是555烟,你怎么给我long.beach?这是澳洲烟。”

“丫就别挑剔了,二十多年转眼而过,老伙伴们的喜好我也忘得七七八八了,我现在唯一还记得的是马德兰爱抽骆驼烟,喜爱绞碎了埋到烟斗里抽,”刀疤脸狡黠地眨眨眼,探问道:“这总没记错吧。”

“嘿嘿,对,你知道这一点,证明你并不是‘它们’伪装的。”年轻波特一欠身,请众人进去,声音发涩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有许多疑虑,对我也不完全信任。不过没关系,试探就不必了,这样大家会很累,开门见山吧,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们一群人在浅山洞内就地坐下,发言人差坦克罗利去宿营地把见面礼带过来,然后打开一罐啤酒提给年轻波特,问道:“你从哪儿来?绝壁对面吗?”

“不,我就在山道这一带,因为你们的缘故,导致我现在都过不去了。你们的那个电力工程师,至今还在绝望之壁的另一头,他也照样出不来。”年轻波特大口喝着啤酒,一抹嘴说道:“我发现他时,他已经昏迷,身体开始溃烂,这是让洞穴内那些蝾螈给毒害的,所以我给他上了药,他现在复原了。”

“绝望之壁?因为我们的缘故导致过不去?这……这什么意思?”alex迷惑地望着他,问道。

“你们很会选地方,把营地建在四号坑,那里是最初的罗马人营盘,正对着绝望之壁。你是马德兰的儿子吧?我瞧见你们在第二动力源尽头和埃盖翁大战,”年轻波特仔细端详着alex,叹道:“你比你老爸更有精力,也更强壮,这太好了。其实,绝望之壁就是指你们正面对的那些瀑布,这里是进入峡谷的关键,反正名称无所谓,都是人取的。”

“要怎么进入?你过去是怎么穿梭地下河与峡谷的?”发言人问道。

“原先在山道口有一架石桥,通向瀑布底下。如果是正常状态下,那里也没有瀑布。桥梁宽广,足够人们往里头搬运设备,走车都行。而现在,没有了,沉到河底去了,同时,那些绝望之壁上的空穴就流出水来,成了阻挡你们和我自由进出的障碍。”年轻波特摆摆手,指了指我们背后洞穴的方向,说道:“因为你们炸毁了第二动力源,所以它停止运作,你们走不到那里去。”

“第二动力源是什么?”生物学家好奇地问道:“是一个像走矿车的月台地方吗?”

“算是吧,不过不是全部,仅仅是第二动力源的一部分,控制动力源的是一组石头机器,谁也不知道是谁安置下的,总之不是当代人,可能是远古人吧。”年轻波特也同样打量着生物学家,继续说道:“那个地方,已经被蝾螈占领了,它们驱逐走了古革斯,控制了那里,成为了它们女王的巢穴。”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恐怖的玩意儿真的是海山羊?”泰国人大吃一惊,捏着烟蒂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此刻坦克罗利已夹着香烟和端着鱼盘子进来,热情地为他用叉子剔除骨头,摆在席地而坐的众人中央。波特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起来,浅山洞里满是他的咀嚼声和咳嗽声。约摸吃了将近半小时,洞外传来一片欢呼声,这表示在附近洞里掘东西的黑衣人,纷纷有了斩获。罗利和泰国人本打算去凑热闹看看,岂料年轻波特轻哼了一声,那种表情,就像一个古玩收藏家在藐视种地的乡巴佬那般。

“这种东西,峡谷那头多得是,就算给你装卡车,一个月都搬不完,嘿嘿。”他酒足饭饱,抱着头倒卧在地,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洞顶,似乎仍在回味着物质文明的美好感觉。

“说说吧,那些海山羊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有多少?”刀疤脸丢了支烟给他,问道。

“海山羊哪,嘿嘿,总共有三只,它们存在之久,比起人类的历史还悠远。你们几个都到底下刺豚舱去过了吧?那些东西就是他们培育出来的看守,负责拱卫这片摩萨利尔!”年轻波特微笑起来,说道:“我们来到时,已经有刺豚舱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哈哈,其实是守卫造反!”

通过年轻波特的描述,我们这才了解到海山羊的由来。它们是不知什么时期就存在于洞穴一带的石卵,让建筑刺豚舱的人发现并且在营养槽里培育,不料在过程之中,古革斯(矿车月台前的一只)和埃盖翁突然受惊逃跑,剩下的一只海山羊克图斯让刺豚舱的人消灭。古革斯闯入了洞穴窃据第二动力源,而不久后便让角蝾螈女王驱赶出了那里,成为居无定所的游魂;至于埃盖翁,则盘踞在地下河水底,等待时机打算救出它的兄弟。至于地下建筑的人为何干这么危险的研究?原因是两点,一是海山羊能带来一种新生命体,也就是高度金属的媒介物细菌,这种物质能轻易地改变基因结构;二是通过对海山羊石卵的研究,他们获悉可以通过某种装置,瞬间传送任何物质,改变一切的历史。

那么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刺豚舱一片荒芜?

“因为地底人,他们杀光了刺豚舱的工作人员,自己也灭亡了,”年轻波特恐惧地抱住脑袋,说道:“不过,他们现在还剩下没几个,一直伺机射杀我的,正是他们!我之前所说的有些不是人,所指的也是地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