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上世纪末期的超能力表演,一根针和一根线头分别悬浮在费畅的双手上。
用线穿过针眼算是个精巧活儿,对普通人来说很费神,更何况是在使用念力的情况下。
费畅尝试了几次,不是用力过猛线头左右乱撞,就是用力过轻,线头轻飘飘的还碰到针眼就朝下滑落。
如果李骇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说起新婚之夜找不到洞的荤段子。
也不知道他和顾芝到底受了多少苦。
他们会在这里,完全是为了救费畅的命。
费畅屏息凝神,又一次尝试,这一次线头终于晃晃悠悠地穿过了针眼。
能成功穿过一次,就能穿过第二次。
但达尔文博士的要求不仅仅是线头穿过针眼,而是用线头塞满针眼。
所谓的塞满。
指的是芝麻大小的针眼被线头塞到一点缝隙都不剩。
当线头绕过针眼几圈之后,难度陡升。
第一,线头绕过的次数越多,针眼剩下的空隙越小。
第二,高度集中念力对费畅的体力消耗巨大,越到后期费畅的念力越疲软。
费畅试了又试,持续了两天,最高记录只是将针眼塞满一半。
这期间莫妮卡小姐按时给费畅送饭,每次来都换上不同颜色的护士服和丝袜,仿佛像在证明费畅没有跟她发生点什么,不是因为她本人不够性感火辣,而是颜色没对费畅的口味。
有时候她会等费畅吃完食物端着托盘直接离开,有时候则会盯着看一会费畅引线穿针。
第三天午饭,费畅吃完饭,看见莫妮卡小姐视线停在针与线团上,似乎很期待费畅开始“表演”。
费畅开口问道:“你对这个很有兴趣?”
“看来黑色能让你兴奋,真是个口味朴实的男人。”莫妮卡小姐穿着黑色护士服黑丝外,以及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
“嗯?”费畅不明白。
“我换了这么多套衣服,你只有今天主动跟我说话。”莫妮卡小姐说,“还是说,你情有独钟的是黑丝袜,你是个恋足者?”
“我不是。”费畅说。
“听说东方的男人总是口是心非。”莫妮卡小姐在费畅对面坐下,双臂撑着身体,将一对大长腿对向费畅,她蹬掉了左脚的高跟鞋,“来吧,好好享受。”
明明是香艳场面,对费畅来说却像是一条毒蛇。
费畅立马后退两步。
“请你自重。”
“原来是我猜错了。”莫妮卡小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像是讥讽费畅的假正经。她从地上站起来,脚尖探入高跟鞋,将穿未穿,“现在还来得及,一会后悔的话,我可是会直接嘲笑你的。”
“真的不需要。”费畅说。
“无趣。”莫妮卡小姐走了。
晚饭的时候,莫妮卡小姐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蓝色。
费畅决定这次老老实实地吃东西,什么也不问。
莫妮卡小姐在他吃完后并没有走。
“你中午问了我一个问题对吗?”
费畅为了安全起见,装作听不懂。
莫妮卡小姐朝他靠近过来,费畅躲开身体。
莫妮卡小姐笑了。
“同性恋我可以理解,但害怕女人的同性恋我第一次见到活体。”
“我不是。”费畅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是什么,不是同性恋,还是不害怕女人。”莫妮卡小姐说。
“都不是。”费畅说。
“那就证明我看。”莫妮卡小姐从费畅左边贴了上来,手像一条蛇滑过费畅的胸口,然后捧住费畅目视前方的脸,用极有诱惑的声音说道,“你已经有了感觉,来吧。”
“滚开!”费畅大喝一声,念力化作护体的罩子将莫妮卡小姐直接弹到了墙上,发出巨响。
费畅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对方只是在调戏自己。
“你没事吧。”费畅问。
“没事。”莫妮卡小姐靠着墙边站起来,“我喜欢男人对我粗鲁一点。”
“……”费畅。
“每个感应者都像你一样吗?”莫妮卡小姐说。
“不,你很漂亮,但我已经有了女朋友,我不会做任何越界的事情。”费畅说。
莫妮卡小姐像是听到一个极好笑的笑话,笑得很大声。
费畅不说话,等她笑完。
“我是问是不是每个感应者都能用念力将人弹飞,你以为我是问什么?”莫妮卡小姐还在笑。
费畅有些尴尬。
“你一直留在阿瑞斯,应该比我清楚。”
“我跟别人在床上的时候,从不聊工作上的事情。”莫妮卡小姐说,“但你中午问我是不是对你很兴趣,我的回答是是的,当然我指的是你的念力。”
“你没见过其他拥有念力的感应者?”费畅问。
“见过,但最大程度只不过是隔空移物。而且还是羽毛、纸这种很轻的东西。”莫妮卡小姐说。
“那你要不要试试?”费畅拿起线团和针。
莫妮卡小姐接在手里,脸上表情很是期待,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又把东西还给了费畅。
“你还是继续尝试吧。”
她说完端着餐盘转身离去。
这种情绪波动,让费畅有些莫名其妙。
但揣摩一个女人的心理活动,不是费畅此刻的任务。
到了第四天。
费畅已经能做到用线头将针眼几乎塞满。
几乎指的是,只需要再插入一次线头即可大功告成。
然而,这却是最难的。
针眼留下的空隙已经非常之小,非常紧。
为了精准度,费畅加持在线头上的念力比之前的阶段要小很多,导致线头有些软。
费畅操纵线头挤了好几次都没有挤进去。
晚饭之后,看着费畅努力挤线头的莫妮卡小姐一直在笑。
“你笑什么?”费畅问。
“你还真是个没有想象力、并且无趣的男人。”莫妮卡小姐说,“还是说,你从来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费畅不想跟这个张口闭嘴都在调戏自己的女人说话。
第四晚的半夜。
费畅终于成功了,线头将针眼塞得满满当当的一点缝隙不留,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熟练重复这个行为。
第五天。
达尔文博士如期而至,看着费畅如何将线头塞满针眼的全过程,然后鼓了鼓掌。
费畅知道自己过关了。
“我要见李骇和顾芝。”
“别着急。”达尔文博士说。
他身后的门开了,莫妮卡小姐像是牵着一头羊般用锁链牵进来一个脖颈套着项圈的女人。
“这是你的最后一关。”达尔文博士说。
“干什么?”费畅有一种浓浓的不祥预感。
“让她觉醒成奇人。就在现在。”达尔文博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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