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干的好事，要是我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好看！”
“顾国豪，要是我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才要你不得好死！”
顾倾念含恨怒瞪了顾国豪一眼，顿时让他闭了嘴。
救护车来得很快，很快就将顾老太抬上了车。
乔璟忱抱着昏迷的高惠兰，带着顾倾念上了自己的车，顾国豪原本想跟着上车，却被顾倾念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了，只好尴尬地摸摸鼻子，爬上了救护车。
许英博已经率先回了医院，等乔璟忱等人到的时候，他已经安排好手术室，率先将顾老太推了进去。
顾国豪虽然看着衣衫破损，血迹斑斑，实际上却只是些许皮外伤，许英博打发他去急诊做了个包扎，就算完事了。
反倒是被乔璟忱劈晕的高惠兰，许英博亲自给她做了检查，又利用内部系统，调了出高惠兰往年的病历，这才发现，高惠兰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看到那些病历，许英博的脸色不太好看。
“倾倾妹妹，阿姨患抑郁症二十多年了，非常严重。”
高惠兰第一次就诊心理科室，是二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顾倾念出生之后。
第一次问诊时，心理医生给出的判定就是伴有自杀倾向的中重度抑郁症。
顾倾念面色惨白，颤抖的嗓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怎么会？我……我从来不知道……”
她印象中的妈妈，一直时温柔慈爱，浅笑淡然，让人如沐春风的，一点儿都不像是个严重的抑郁症患者。
“阿姨多年来一直在坚持服药，接受治疗，病情控制得还算稳定，没有影响到日常生活。抑郁症本就不容易被人察觉，加上阿姨有意在你面前隐瞒，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许英博柔声宽慰。
从就诊记录来看，高惠兰的病情一直控制得比较稳定，但是她最后一次问诊时间，是在半个月前，判定等级，伴有狂躁症的重度抑郁。
高惠兰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半个月前……
顾倾念默默算了下日子，眼泪顿时止不住了。
“是我！是我害的！是我害妈妈病情加重的！”
顾倾念哭喊一声，忍不住扑倒在乔璟忱怀里。
那个时候，正好是她找了老杨，跟高惠兰坦白了这一切。
是她，亲手扒开了高惠兰的伤口！
是她，害高惠兰精神崩溃，抑郁加重的！
是她逼着高惠兰去直面这些黑暗，将她逼出了狂躁症。
顾倾念抱头痛哭，自责不已，抱着她的乔璟忱心疼不已。
看着妹妹如此伤心，许英博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得知了高惠兰多年对顾倾念的精心照顾，对于高惠兰，许英博内心也是充满了感恩。
“倾倾妹妹，你别太自责，这个事情对阿姨来说未必是坏事。”
斟酌了许久，许英博出声宽慰。
“阿姨这么多年来，虽然看着将抑郁症控制得很好，那其实都是依赖着药物，被动治疗而已。阿姨真想将病治好，就需要她主动对抗，直面内心的郁结。狂躁症看起来虽然可怕，但这正是阿姨对抗心魔的一种表现，在我看来，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