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外面很好奇么？时辰很重要么？”
沈白芷捂着脑袋，“我记得自己装了下头，大夫说过，撞了头如果觉得晕眩可能是得了血瘀证，可能会变傻的，我可是靠脑袋吃饭的啊。”
李毅吐槽，“谁不是靠脑袋吃饭？”
“我一般是用嘴吃饭，但我挣钱是靠脑袋的，要是傻了就没办法和你做知己了。”
李毅觉得对，身手按了下沈白芷头上的包，她那一下撞得很疼个，还在额头上留下了一个紫色的圆圆的淤血痕。
“看这样子不太严重，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后遗症，等你回去了，多吃两副活血化瘀的药就会没事儿了。”
沈白芷揉着头，追问了句，“有没有冰块啊，很疼的，我想要揉一揉他。”
李毅瞪了沈白芷一眼，显然是觉得她的要求太多了。
沈白芷回瞪了他一眼，“别以为就你眼睛大，我不算是出题的高手，张锦才最会为难人，你应该知道当年楚国出使宣国被张太师打发掉的事情吧，听说当年出题的人就是只有五岁的张锦。”
这件事情也是个故事，张锦年少聪慧，楚国当年气焰嚣张，也如现在一般，想要为难住宣国人，但没想到被张老太师轻易破解。
双方陷入僵局的时候，楚国人在大使馆旁边遇到一个小孩儿正在捡鸡蛋。
小孩儿随口问了楚国使者一个问题，至今还没有结论。
李毅的眼神逐渐变得阴狠，沈白芷还记得，这个故事是八皇子讲出来的，之所以张锦不讲，是因为他不炫耀自己。
“张锦问我父亲，这世上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
当时楚国太师一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所以，他觉得宣国人杰地灵，攻打一时还是需要重唱记忆，便带着使者回到了楚国。
冥思苦想了多年，这个问题仍旧是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
沈白芷当时听到这个问题以后，差点没有笑喷出来。
张锦这是亲自客串一下两小儿辩日中的小儿啊。
“你现在提起这件事情是要故意激怒我么？”
沈白芷摇头，“我只是想问问国师大人有没有想出答案，这么多年我还没想出来呢。”
李毅听到她这么说，没有原来那么生气，只是说：“没有。”
沈白芷再问，“不知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不重要，但我得知道外面什么时辰了，我还这幅模样，总觉得与礼数不和。”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她？
沈白芷笑了下，“杀了我做什么？这么可爱聪明的小姑娘，我呢无亲无故，孤家寡人一个，你可以试着拉拢我啊，万一我也喜欢跟你们一起打打杀杀，称霸世界呢？”
李毅被她这样弄得有些无奈，“算了，到底是个小姑娘，没什么心机罢了。”
沈白芷跟着笑，忽然一阵风刮过去，沈白芷嗅到了空气中有些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好像是张锦身上的那股药香味儿。
沈白芷的心中一动，转而看向李毅，她的鼻子并没有特别厉害，所以她闻到了李毅也会闻到。
那一刻，沈白芷的心里很担心，要不要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