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传了丽贵妃进来，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这大概是他最狠心的一刻。
“温泉宫的人，杀。”
李琰领命，转身就出去了。丽贵妃的身子一抖，她甚至不敢看向玉皇，只是眼神怨毒的看向沈白芷。
“陛下，她也知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丽贵妃还是不肯放过沈白芷。
这样一个女人是怎样养出和煦那样温和有气节的女儿？
沈白芷微微摇头，也许母女之间也能这样。
“你闭嘴！”
皇帝真的怒了，沈白芷仍旧一动不动，她不是不想反应的更加灵敏依稀额，只是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当玉皇说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掩埋这件事情，那说明他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心，也许这个决心就包括与宣国开战。
“陛下，您以为臣妾的心里不痛么？可是臣妾能怎么办？都是和煦做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陛下，您就看在臣妾伺候您多年的份儿上，再给臣妾一次机会。”
沈白芷仍旧站在，这个时候她真的应该离开。
可是皇帝不说话，她的命就悬在哪儿。
沈白芷甚至感觉自己的头顶悬挂这一把巨大的刀，随时随地都可能落下，咔嚓一下要了她的命。
“你还在说谎。”
丽贵妃不敢相信陛下会这样说，转头看向沈白芷。
“丽贵妃娘娘，春月全都招了。李琰大人亲自看着她招供，在下可没有任何为难她。”
“这不可能！”
丽贵妃不敢相信，春月竟然会背叛她。春月跟了她多少年，怎么会这么统奎就背叛了她。
“春月是你的人，可她是伺候和煦公主的，公主对她很好，她不忍心看到公主死了还要被你利用。”
丽贵妃支撑不住，沈白芷看着玉皇的脸色继续说道：“身为母亲，逼迫女儿改嫁，这本就不对，可是你不管这些你一定逼她去见楚国皇子。”
后面的话，沈白芷顿了顿，“你却不知道，楚国皇子强迫了她，公主想死，可你不许，为了与楚国联姻，你让春月看着她，你根本没将她当成女儿，只把她当做了一颗棋子而已。”
丽贵妃脸色苍白，眼睛红了下，“你知道什么？”
她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女人，就算这个时候还要狡辩一句。
“明明是陆润与和煦，他们做了苟且的事情，我是为了她让楚国皇子见她，只有这样，才能和楚国联姻。和煦胆子小，害怕事情不可为才会冒险堕胎，这才出事。”
丽贵妃狠狠说道：“你和春月那个贱婢联合起来想要陷害本宫，本宫不会让你如愿的。”
皇帝听着只觉得心痛，而此刻的沈白芷明知道她在狡辩，可还是觉得心很痛，为了和煦而觉得心痛。
“陛下，您还不相信臣妾么？和煦可是臣妾的亲生女儿，臣妾怎么会害了她，是因为她破了身，还有了身孕，臣妾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想要……”
沈白芷偏头看着丽贵妃，“如果，和煦与陆润真的珠胎暗结，他们本就有婚约，您推一把让他们在一起又何妨？为什么非要是楚国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