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楚湉朝池业伸出手。
“听见周哲就激动了。”池业睨了楚湉一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就像是自己的小姨被人抢走了一样，那个人还偏偏是自己最不喜欢的人。
“话多，那你倒是打啊。”
“我满足你，我不打，给你。”池业把手机丢给了楚湉，楚湉看着手机上的“周哲”两个字沉默了很久，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那边是漫长的呼叫声，就在楚湉都觉得没希望的时候，那边的接通了电话：“喂，你好有事吗？”
“你好。”不过两个字楚湉就哽咽了，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你哭了？有事吗？你谁啊？”周哲不耐烦地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是楚湉。”
“……”
电话那边彻底安静了。
安晓宁一进病房，周哲就出了病房，他把空间和时间全部留给了安晓宁，或者说他自己也不想看着安晓宁对周天泽的情深义重。
他的感情一直都如此卑微，卑微到一直在期待从未能得到，他什么都得不到，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小时候也好，长大了也好，从没有人能回应他的期待。
就连楚湉也是。
记忆里最好的老师，自己回忆了一下却觉得如此遥远，遥远到让他几乎都快记不清她的存在了。
深夜的医院安静到什么声音都没有，身边的律师一直在打哈欠，怎么也停不下来，似乎是无聊过了头，扭过头来看着周哲，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
职业素养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很烦吧？”
“什么？”
“被突然叫来，还得等着那个麻烦老头子断气。”
“……”
“抱歉，这种话不是你能说的吧，是我失礼了。”周哲低笑了一声，虽然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歉意，或者说他还有着嘲讽。
今天一过，就什么事情都结束了。
他本来是这样想的，如果周城没有出现的话，而且他身后还是苏眉。
“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周哲看着苏眉的一瞬间就警惕了起来，周城看着他只是抿了抿唇，并没有说一句话。
“天泽在里面？”倒是苏眉先开口了。
“关你屁事，你滚远点，别来自讨没趣。”周哲对着苏眉就啐了一声，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没教养。”苏眉冷笑了一声并不动怒，只是想越过周哲进病房，却被周哲拦住了。
“你想干什么？”
“我要进去。”
“你谁啊，你就想进去，不怕死吗？”
“你谁啊，又怎么能要求我做什么？”苏眉反唇相讥。
周哲看着苏眉就无名火起，甚至还想动手打人，但是按照苏眉这么鬼的性子，公共场合对她动手自己肯定是讨不了好的，只能扭头看向周城冷笑道：“还真是她的种。”
这句话说得周城很不是滋味，虽然苏眉顶着是他母亲的身份，但是周城没有从他身上感到一点母亲的感觉。最起码在对于周哲的态度上，苏眉和周城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