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再捏捏脚，贼舒服。”沈芽咧开嘴角，甜甜一笑，酒窝更深，然后拉着司御诚往包厢里走。
司御诚盯着沈芽一头短卷发，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被她拉了进去。
“开始吧！”
沈芽坐到沙发上，脚伸出来搭到了司御诚的腿上，抬了抬下巴，然后就闭上了眼，摆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司御诚垂眸，面前雪白的脚丫子屈屈伸伸，格外可爱。
“你一个女孩来捏脚？”
他的嗓音是很特别的男低音，低沉而性感，黑曜石般深的眸盯着面前这张白皙的脸蛋看，嘴角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沈芽摆摆手：“不可以吗？又不是没给钱，赶紧的，捏脚！”
“再不捏我投诉你啊，我今天心情不好，捏得我高兴了给你小费啊……”沈芽说着说着，又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凶巴巴的样子，司御诚尽收眼底。
“你说说，能给我多少？”他话音中藏几分笑意。
“那要看你技术了。”
司御诚唇角半弯，缓缓握住了沈芽的脚踝，才泡完没多久的脚温温热热的，他沉吟：“那我开始了？”
“别墨迹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芽觉得技师技巧生疏了很多，捏了几回合后她觉得脚麻，胡乱蹬了他一脚，然后背过身去说：“你行不行啊？算了，再帮我按按背。”
“不是还包按摩吗？”她又说。
“我并不擅长。”
司御诚站得笔直，素日里强大的气场，从被沈芽拉进门的那刻起就不由自主削弱了几分，此刻他盯着沈芽，眸光不定。
沈芽又转过身，慵懒地问：“那你擅长什么？”
迎着光，她原本是微微眯着眸子的，恍惚中酒劲上来，她好像看到了面前的女技师变成了个男的，且这男的还是……
“白子阳？”
灯光迷离，脑袋昏沉，她低喃间伸出手一把将男人扯到跟前，手指头沿着男人的眉峰描画弧度，再是鼻子，嘴唇。
“这么晚来找我，你不怕沈佳期知道了收拾你啊。”沈芽伸出手指头，勾着司御诚的下巴，半醉的她，说话的口吻自带调.戏味道。
司御诚蹙眉。
白子阳，是谁？
他握住沈芽的手指，轻笑过后，反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你会不会认错了人？”
沈芽大眼睛直勾勾的：“你化成灰我都认识，说吧，想跟我怎么玩？好歹你也是我初恋，这个面子我给了。”
她的语气显得轻浮，这让司御诚眼底多少添了恶心。
他站起身，打算离开。
前脚刚迈出去，下一秒沈芽就原地起跳，干脆利落地勾着他的脖子直接骑到了他的背上。
“下去，”司御诚凛声。
话音刚落，他脖子根一热。
沈芽吻上了他的脖颈。
吻中带着热切，又夹杂着几分遗憾……
司御诚反手扣住沈芽的肩膀，一个过肩摔，很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摔在了地毯上。
“啊——”沈芽捂着屁股痛呼了声。
司御诚抽了几张茶几上摆着的纸巾，才刚贴到脖子根还没擦上，身后，双腿叉开懒散地坐到地上的沈芽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从初中起就喜欢你，你跟谁好不行啊，非得跟沈佳期。”
“我初吻还给你留着的，白子阳你这个垃！圾！”
沈芽哭着抬脚，踹翻了垃圾桶。
司御诚深眉微蹙，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蛮不讲理的沈芽，又沉吟片刻才半蹲下来。面前的女孩俨然哭成了个泪人儿，他随手把手里的纸巾贴到了沈芽的鼻子下方。
没有任何提示，沈芽就很乖地皱了两下鼻子擤鼻涕。
司御诚把纸丢开后，说：“看着我。”
沈芽乖巧地看他，一双亮亮的大眼睛氤氲着雾气。
司御诚顿了顿问她：“你说从多久开始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