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怀中的人均匀的呼吸声，他丝毫不敢抽离自己的手，怕扰了她休息。
翌日，舒洛灵醒来，动了一下身子，感觉一阵酸痛，身边已经空了，还有余温，他应该才起没多久。
她有些无力走到浴室里，打开花洒，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她不敢去触碰。
慕凌凡，从未如此用力过猛，看来他这次真的很生气。
灵动的睫毛上覆了一层薄雾，看不清她眸子里的情绪，她想她应该做出决定了，不是吗？
这样纠缠下去，没意思！
她走到楼下，和往常一样，她吃着温热可口的早餐，只是没正眼看过慕凌凡一眼。
舒洛灵没再提离婚的事情，慕凌凡心中平静了几分。
今日，凌菲要来舒氏了，可是她连总裁位置都丢了，不知道凌菲来了以后，她能安排凌菲做些什么。
副总裁办公室，舒洛灵头昏脑涨的趴在办公桌上，无心工作，许多事情困扰着她。
也许，她和慕凌凡再也回不去了。
她沉思几秒，打开word，打了大大的几个“离婚协议书。”
他们之间似乎没有财产的问题，她也不图慕凌凡什么，只是希望结束这一段荒缪的感情罢了。
离婚协议书很短，仅有一页而已，条条款款加起来，没超过一千字。
她看得太认真，以致于有人站在她的身后，她都没有发现。
感受到耳边的热气，她才猛然回眸，撞上凌菲错愕的面容。
舒洛灵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吓死我了。”
“你要和慕凌凡离婚？”凌菲眼睛盯着电脑说道。
舒洛灵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嗯！”然后将文件保存放在桌面上。
“洛灵，慕凌凡对你真的挺好的。”
本来凌菲是打算支持舒洛灵的决定的，可是在舒洛灵住院的这两个星期里，慕凌凡的细微照顾，让凌菲改变了看法，这么好的男人，很适合舒洛灵。
“我们不适合。”她的眼神里看不出悲喜，只是有一抹淡淡的失望。
“洛灵……”
舒洛灵抬起手，做出闭嘴的手势：“打住，这件事情就这样了。”
凌菲撩了撩头发，没再说话。
舒洛灵打开桌上的文件，仔细检查，她低眸淡漠道：“说吧，你想做什么，是想给我端茶倒水，还是应酬喝酒。”
“哟哟哟，我的舒总，还摆起架子来了，哼，我要做你的美女助理，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凌菲的声音装得嗲里嗲气的，说完还从舒洛灵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脖子。
像是在撒娇一般。
舒洛灵打了个冷颤，拧起凌菲的手作势嫌恶，语气里些许无奈：“行了行了，就知道你这个千金大小姐，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你先坐那边玩会儿，我有事就叫你。”
凌菲嘟囔着红唇，不情愿的走向沙发，她本来就是太无聊，才来找点事情做做，没想到还是无聊。
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吧，总比一个人在家呆着强。
舒洛灵捏了捏眉心，谁敢让凌菲端茶倒水，她拨了内线，让伶仃送了两杯咖啡进来。
已经入秋的赤川市显得有些雾气沉沉，整个天灰蒙蒙的，让人感到压抑。
舒洛灵将打印好的那张协议塞进包里，挽着凌菲往公司楼下走去。
“快去吧，明天见。”凌菲看见慕凌凡的车停在门口，对舒洛灵温柔一笑。
舒洛灵却拉紧她的手，语气里有些伤痛：“今天去我那边吃饭吧。”
凌菲知道今天晚上，舒洛灵肯定要和慕凌凡彻底摊牌了，而她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分明是舍不得。
如果她去能够撮合一下他们，也许她可以去一趟的。
凌菲对远处的慕凌凡招了招手，让后对舒洛灵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