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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我明明也很努力

其实这个导演兼管理人名叫江铁, 以前还拍过两部电影, 但是因为票房惨败,口碑也不好,只能干起了广告拍摄这一块的导演, 而且他最近是真的缺钱,一年前他染上了毒丨品这种东西,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可是这东西真的太耗钱了, 他又不是什么大导演, 一段时间没有活干之后,他手头就开始拮据了起来。

前段时间没钱了,于是借了十万的高利贷, 可是没想到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这群高利贷来要钱的时候却问他要二十万,和当初说好的八分利根本不是一回事。

江铁这段日子也没接到什么活, 手头有个一两万块, 根本连个零头都不够,然而那群放高利贷的人哪是那么好说话的,几分钟之后,江铁就被打得一动不能动了,他们给了江铁最后的期限, 那就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江铁再拿不出来钱,他们就要直接收了他的房子车子。

江铁已经被打得动都不能动, 只能点点头说:“我一定凑齐,一定,一定,一……”

放高利贷的走了,江铁却愁白了头,他今年已经快要四十了,没老婆没孩子,自己爹妈也早就去世了,他也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演艺圈的朋友更是势利眼,见他成不了大导演,稍微有点名气的也不怎么理他了,没有名气的又没钱,他左思右想,找不到筹钱的方法。

后来突然有一天,一个小明星问他能不能整治一下程珂,他会给二十万的酬劳,加上拍摄酬劳,他应该能拿到二十二万左右。

想钱想疯了的江铁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不管这人有什么目的,反正他自己是不还钱,就会丢了自己的房子车子甚至命,所以他也没得选择。

答应之后,江铁问了问他的要求,发现也不难,就是给一个小明星也就是程珂制造一点麻烦而已,这很简单,而且在知道任务这么简单之后他还庆幸了很长时间,有时候钱原来这么容易赚。

几位摄影师都到齐之后,江铁叫他们把录影带都拿出来,不过奇怪的是,有一个摄影师的带子是空的,江铁问他:“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看看,我记得当时打开了呀,而且我这边的屏幕也能看到镜头效果呀,难道是带子的问题?”

说着,摄影师就自己检查了一遍那个录像带,发现好像这录像带确实有问题。江铁也拿过那录像带看了看,说:“你这带子是坏的,算了,坏了就坏了吧,其他几个人的镜头应该也够了。”

江铁又把其他几个人的带子看了一遍,而后他真是佩服程珂的淡定了,他从头到尾一点都没有心虚,最关键的是他还保持了礼貌,全程都是不卑不亢的,如果这些镜头全部被放出来,那么程珂绝对很拉好感度,而自己则会成为一个无理取闹的导演,不过现在他们不用管这些了,要剪辑一下才可以。

“不留程珂任何话,只保留我的声音和镜头,另外,主要用四号摄影师的带子,因为他是在后方,看上去就好像是谁偷拍的,给人感觉比较真实。”

剪辑师在旁边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可是程珂非常狡猾,他每次在你还没说完话前就已经做出回应了,也就是说你和他的话,每一次都有一两个字是重合的,所以这样的话,我剪辑的时候也不能剪全你的说话内容。”

“那没关系,不全就不全吧,只要让人知道我这个导演对程珂是多么气愤就行了,到时候网民会自己发挥想象力,到时候程珂的名声应该也就直接毁了。”

“那好吧,我马上开始,剪辑完之后我会立刻发给你。”

“行,你干吧。”

剪辑师开始工作,几个摄影师也走了,江铁在一边想着还了这次高利贷之后,自己的生活该怎么办,毕竟毒丨品这东西真的太需要钱了。

突然,他想到了,他需要钱的话,那么贩丨毒和卖丨毒不就可以了吗,这样的话他还能省点钱,想到这里他瞬间没那么沉闷了,仿佛外头天空都明亮了似的,他高高兴兴问剪辑师,“快弄好了吧?”

“快了,我在加字幕,这样网民看了会比较清楚。”

“行,你先干,等一下我再过来看,要吃什么吗,我回来的时候顺便给你稍一点?”

“好的,随便给我带个面包吧,谢谢。”

江铁出了门,就开始联系另一个小明星,他每次都是从这个小明星这里买毒,“喂,刘文吗,我是江铁……对,需要,给我准备三次的量吧,我现在钱有点不够……好,谢谢你啊,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们还需不需要下线,就是我帮你卖毒,京市这边的圈子内我能找到不少顾客……真的吗?太好了,不过第一次先给我少一点货,我先把第一次的卖了再说……嗯,嗯,我知道,好的,我会积极发展新的吸丨毒人员的……合作愉快,再见。”

挂了电话,江铁心情大好,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以后有的是钱有的是毒的日子,简直太舒坦了。

这边江铁在筹备着视频的剪辑,那边周云川他们将现场情况全部看明白了,这就是一个想要泼脏水事件,而明显他们的目标就是程珂。

展岁临说:“你红得太快了,好像一瞬间就成了顶级明星,而且你的天价广告费也确实让很多人眼红。”

周云川也点点头说:“其实这原本是可控的,可是你这半年的话题度太高了,《追凶》爆红,艺考第一,文化课第一,签约百川,现在又是天价代言,可是算起来,你其实出道相当于不过只有半年时间。”

程珂想了想说:“这一两年内,我应该都少不了这些问题。”

展岁临却说:“但是两年之后,我保证你不会再被这种红眼病困扰,因为你会成为巨星。”

周云川也说:“人们就是这样,对于身边人的成功嫉妒,但是当那人成了自己可能这辈子都够不到的样子,那么人的嫉妒就会变成崇拜,到时候你的所有都成为正常。”

“不过我倒是觉得应该是跟我有接触的人才会这么做,因为毕竟我现在是百川的签约艺人,一般人怎么也不敢跟百川对着干,另外,就是我这个广告是绿源牛奶,基本上他就算想要干什么,也要看看绿源牛奶后面的何家企业他们惹不惹得起,所以,除非那人真的是发自内心想害我,否则,只是红眼病,我觉得做不到这种程度。”

“这个问题交给我,不过现在我们并不怕他们做出什么视频,因为我们有能自证的东西,可是如果能避免我还是希望能避免,因为无论如何这种事情只要出一次,总不免让你受到影响。”周云川说。

程珂和展岁临都眉头微皱,忽然程珂说:“这样,我们先找个非常隐秘的小网站把这个视频发出来,标题也起的低调一点,就说感觉这个导演有问题。我估计他们今天晚上就会把剪辑好的视频发出来,到时候找个有名气的演员把那个视频转发过来,注意标明那个视频的发布时间,这样我们就不是‘自证’,而是他们找茬了。”

周云川想了想说:“可行,但是我会先想办法,让他们没法发出污蔑视频来。”

程珂没去追问周云川会用什么方法,展岁临在听完程珂的说法后,立刻去了一个匿名论坛,这论坛刚开,而且人数不多,他简单注册之后,就把那视频发了出来。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视频一发出来竟然就得到了不少回复,当然这论坛还是太小了,也没人下载这视频再转发到其他地方去,不过这视频的关注度却瞬间成了这个论坛关注最高的一个。

另一边,程珂直接和绿源那边联系,获得了真正的脚本,他们电话里给程珂说了情况,程珂也只表示知道,因为最终送脚本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他们找的广告公司。

广告公司那边也是一脸懵逼,他们确实送了真正的脚本,不过在送上楼的时候,脚本被一个明星拿走了,说是他会送过去,于是他们公司跑腿的员工就回去了。

这次广告拍摄的导演是一个明星推荐的,而他们自带摄制组,这让广告公司有点疑惑,不过他们反正有创意人员在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广告公司这边也没多插手。

总之,这里面有很多“巧合”,至于这巧合的真假,程珂内心清楚,一个巧合叫巧合,一个事件里有十个巧合那叫什么,那分明是按计划走的必然。

程珂将所有电话都录了音,而另一边周云川直接找人查了江铁的通讯记录,从他的通讯记录里找到了两个剪辑师的名字后,他又查到了两个剪辑师的家庭,再然后,他分析了一下两个人的情况,拨通了其中一个剪辑师的电话号码。

“喂,我是周云川。”

剪辑师一听对方人报的名字,自己直接吓得腿都开始打哆嗦,他知道程珂是百川的艺人,他答应给这个视频做剪辑也是为了钱,他没有办法,他的孩子已经在重症监护室呆了而是多天,一天三千多的费用,他真的承受不起了,所以在听到这个任务完成后就能拿到两万后,他看看病房内的孩子,答应了。

“周……周总……”

周云川也不废话,说道:“我知道了你的情况,我就问你,他们给你多少钱?”

剪辑师知道自己根本躲不过去了,而且他对周云川三个字,就有着本能的敬畏,他磕磕巴巴地说:“两……两万……”

“我给你四万,你把剪辑的情况修改,改成黑江铁的视频,另外引导群众视线,注意,我说的是引导,引导众人注意他吸丨毒的问题。”

“他吸丨毒?”

“你们应该有他的特写,注意他的胳膊,静脉注射那种。”

“周总,我……对不起。”

“我说了我知道你的情况,这件事情做好,我帮你孩子转院,而且我可以借钱给你,你孩子病好后慢慢还我。”

剪辑师原本坐着,这下他直接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周总,对不起,我一定会修改视频,一定不会让江铁欺负百川娱乐的艺人,只要我孩子能好起来,无论什么,无论什么,就是让我死我也能答应。”

“嗯,去做视频吧。”

周云川挂了电话,这才喘了一口气,而后他又拨通了卢景春的电话:“帮我查查百川娱乐到底有多少人在吸丨毒,有一个我雪藏一个。”

卢景春那边吃惊地说:“怎么忽然管起了这个,演艺圈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挂了。”

卢景春:……

那些求人,还动不动就挂电话的人,真是神烦!

江铁带着一个面包回去,看剪辑师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于是把面包递给他后问道:“已经好了?”

剪辑师点点头,回答:“都好了,我等你等了半天一直不来,我就直接放到网上了。”

“啊?你已经放到网上了?”

剪辑师点点头,把自己的东西背好,说:“你自己上网看看吧,我发到了某涯上了。”

“那好吧。”

剪辑师赶紧走了,他还真怕江铁冲他发火出气,而且他还要去医院看望他的孩子。

江铁也没着急,收拾收拾东西,也回家了,他们用的这个地方是那个雇佣他们的明星提供的,只算个工作场所。

江铁就算回家后,也没着急上网看,而是给那个小明星先打了个电话 :“喂,魏炜洋,我是江铁。”

那边魏炜洋则早就看到了网上的东西,他都快要气疯了,为什么他让人干点事情,最后结果都是这样?!

“嗯,有事?”

“我视频已经做好了,说好的二十万,你就给了我五万的定金,剩下十五万你什么时候打给我,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快一点,因为我真的有急用。”

魏炜洋躺在燕森的怀里,此时也不伪装了,他开口就骂道:“你是猪吗,网上的视频你难道没看?我是让你整程珂,不是让你使劲出丑来衬托程珂多高尚多礼貌多认真,你完美地搞砸了我好不容易弄到的拍摄这个广告的机会,你也完美的搞砸了我的计划,说你是猪都是侮辱猪这个字了,你比猪要笨几百倍几千倍,你连猪的智商都赶不上。”

江铁被魏炜洋这一连串的“猪”给弄懵了,“怎……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笨蛋,你自己上网看!草,你还敢问我要钱,滚你丨妈丨的吧,能死多远给我滚多远!要是被收高利贷的砍死,你也是活该!”

江铁打开电脑,听着魏炜洋的谩骂,渐渐失去了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江铁想到那个剪辑师,于是想要补救,他真的需要钱,“魏炜洋,这不是我的错,是那个剪辑师自己剪的,和我无关,你不能不给我钱,我还欠着高利贷的……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被高利贷追过?”

魏炜洋心里一虚,高利贷的事情完全就是他安排的,他就是想找个好利用的人,正好就碰到了江铁,于是他利用他想要钱吸毒这一点,逼他去整程珂,他的目的当然就是假借江铁的手,去给程珂抹黑,现在他说漏了嘴,只能说:“我猜的,行了,尾款你别想要了。我挂了。”

说完魏炜洋就挂了电话,而江铁却越想越奇怪,他虽然没钱,但是出门的行头还是好的,魏炜洋一猜就猜出自己接了高利贷,还说‘被高利贷的砍死也是活该’这种话,明显他知道事情的原因,那么是不是他引诱自己借了高利贷,然后再利用自己去对付程珂?

江铁想通了,他这是被魏炜洋给坑了,现在某涯论坛上,一片骂名,都是说江铁混蛋的,他以前拍的两部电影也被拿出来死命批判,原本他都已经被人淡忘了,结果却又以这种方式被人们提起,也是笑话。

江铁再次看看那个视频,视频的角度就是一号摄影师的角度,完全就是从自己的正对面拍的,自己的怒骂也全部被收录进去,程珂的反应也大部分都放了,不过大多都是侧面拍摄的,所以整个视频,几乎全都在展现自己是多么丑陋,利用自己年龄大的资历使劲欺负程珂,最关键的是,程珂自始至终没有因为自己对他发脾气而不爽,甚至说话有理有据,相反自己几乎就是无理取闹的典型,最后甚至不愿意给程珂说戏,这简直就是导演界的耻辱。

再往下看,忽然出现了一个特写镜头,那镜头应该是被剪过,所以屏幕比例好像改了一点,上下出现了两条黑色边框,而再看去,江铁吓呆了,因为那分明是自己的左臂,上面还有七八个有点发红的点,而那些点正是自己注射毒丨品时留下的痕迹。

重新看一下标题,江铁倒抽一口凉气,只见某涯论坛的娱乐圈板块的首页飘着一个帖子,帖子名为:(惊呆)老导演欺压年轻演员,臂上现怪异红点。

点开帖子,就是楼主发的一段话:“如题,老导演不分青红皂白欺负新人,没迟到说迟到,不解释戏,有脚本问题也拒绝回答和解决,摄影师顺便记录下了现场情况,而且当时艺人一直礼貌有佳,让人喜欢。再看老导演,他手臂上很多红点,被问及身体情况时,他说过并没有任何不适,那么他的手臂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被针扎过的痕迹?

这段主题内容过后,就是视频的连接,随便一点击就可以。

江铁害怕了,他不想坐牢,可是当他想要为自己说几句话之后,又一个视频的连接被发了上来,而那个视频分明就是从六号摄影师那个机器里截取的。

“六号的带子是好的。”江铁默默说了这样一句话,而后他就坐在凳子上,一直有些发懵,一会儿之后,他只能长叹一声,“算了,躲着吧。”

江铁所说的躲着吧,其实是指躲着追债的,他估计如果这次再还不上钱,真的就有可能命都没了,那些放高利贷的,要钱的时候简直就是魔鬼。

另一边程珂在周云川办公室里坐着,而展岁临则在周云川的助理王小溪的位子上处理了很多事情,随后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把程珂今天的事情理顺弄清之后,他这才长舒一口气,给程珂发了一条短信:“行了,按新的脚本准备,明天我们先去广告公司,随后我们跟着他们一块去外拍。”

程珂看看短信,于是继续在网上浏览,看着网上全部都是骂江铁的,程珂靠在了周云川怀里。

两个视频现在已经全部发出来,一开始程珂他们自己发的那个也被挖了出来,于是网上舆论整个都是同一风向,他们谴责倚老卖老的行为,赞扬乘客的认真和不卑不亢,而这次事件之后,程珂发现自己的粉丝群好像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那就是有一些年龄大一些的粉丝也开始关注自己。

不过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周云川却没有安静下来,他了解了现场人物,而后发现两个广告公司的员工,他们根本就是江铁的合伙人,另外在场人员大多也都知道要发生什么,因为在那之前江铁已经跟他们说过要发生的事情,其实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现场人员闭嘴。

再次查一遍江铁的联络号码,周云川发现他和某个明星的互动在这两天内多了不少。

周云川再查一下那个号码,发现这号码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造谣事件结束后,被挖出来的相关责任人:魏炜洋。

周云川后来整得魏炜洋暂别娱乐圈,而燕森只能在《快乐中间站》主持节目,没有其他任何收益,甚至连广告都没得拍。

魏炜洋反正都已经暂别娱乐圈了,所以他也不怕了,因此他设计了这场事件,只是他也没想到程珂竟然一点没有受到影响,而且完全做的找不出一点瑕疵。

魏炜洋不服,他不承认自己眼红,他只说自己看不惯程珂,而他也没有真的杀人的勇气,因为他还害怕坐牢,所以此刻他回身看着燕森,忽然间委屈得无以复加,眼泪也不住往下掉。

“燕森,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是周云川的对手,我也不能对程珂怎么样,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这么悲惨?我明明也很努力呀,我明明不比他差啊,为什么他就演了一个《追凶》就能红成这样,我不服,他程珂凭什么?”

魏炜洋哭得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燕森心疼得不行,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上一次的事情,他和魏炜洋其实都被暗地里下了不少套,到最后魏炜洋看似得罪了一整个娱乐圈的人,网上都是“魏炜洋滚出娱乐圈”的声音,而燕森好点,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莫名其妙的,燕森除了《快乐中间站》外,其他的活动邀约都取消了,有些甚至已经签了合同的,也取消了,甚至给了钱的也不愿意用他,有几个在谈的广告也黄了,到那时候他才知道他这是被人整了,而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整他的人除了周云川也没别人了。

燕森年龄已经不小了,而且他是真的喜欢魏炜洋,两人在一块几年,他对魏炜洋可以说是十分宠爱了。他坐起来,轻轻给魏炜洋擦了擦眼泪,说:“别委屈了,以后我养你,谁让程珂的后台是周云川呢,我们也没办法,你以后也别管程珂了,我给你开个店,你看着就好。”

魏炜洋点点头,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要是燕森也没了,他以后连生活都没法生活下去,所以他只能极尽温柔,对燕森也越来越好。

“谢谢你,老公。”

“乖,我看得到你的努力和优秀就好,至于程珂,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整他一次,给咱俩报仇。”

“嗯。”

在他们眼中,上台前准备了一分钟就可以叫努力,而他们没有里看到别人上台前准备了十分钟一百分钟,甚至更多,不过世界并非为了某个人而转动,在娱乐圈这个大路上,千军万马的人在往前走,只是最终能留下的也不过那么一点点。

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也都说的娱乐圈里充满了各种黑暗面,但是娱乐圈也是检验人的最有力的地方,没有能力又不努力的人终归会被娱乐圈抛弃,而魏炜洋也终将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要为之付出代价。

江铁欺负程珂的事情第二天在网上开始发酵,原本对程珂没什么感觉的路人,也因为程珂的态度迅速转粉,而程珂也决定在这一天开通了微博。

他微博开通不过三个小时,就已经获得了二十三万的粉丝量,当天晚上程珂发布了第一条微博:“永远认真,每天都有进步,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内心。”

这条微博一发布,司锦宁第一个转发,配以回复:“请给其他人留条活路,你可以只认真五十分就好了,\\(^o^)/~”

司锦宁这一条转发,分明是在说程珂演技已经很好了,即便是五十分的努力,也能让他不落后于人,而最关键的是,司锦宁的粉丝量可不仅仅只有二十三万,他此时的粉丝量就已经到了一千多万了。

司锦宁转发之后,瞬间网络上出现了更多的转发,第二天江铁出去吃饭的时候,结果他就被扔了一身的菜叶和臭鸡蛋,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已经被人肉了。

江铁躲都没地方躲,只能在被路人追着打了三天之后,躲去了京郊的一个平房内。

此时,程珂也从周云川口里知道了江铁的所有事情,周云川问程珂:“你打算怎么办?”

程珂懒洋洋地说:“什么怎么办,反正也不用我们动手。”

“一切都是魏炜洋干的,这个你查出来了,不过江铁吸丨毒这是真的,借了钱也是真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把他的地址找人透露给高利贷雇佣的那些追债的人,至于之后的事情,任由他们发展,如果几天之后,魏炜洋还是平安无事,那么我就让他再出点事。”程珂懒洋洋地说。

他现在在周云川面前完全不隐瞒了,对于害自己的人还报以好心,他没那么宽阔的胸襟,他的性格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

周云川在几天内就从头到尾把事情查了出来,不过发现魏炜洋才是幕后主使的时候,他还稍稍吃惊了一下,因为他前段时间已经退出娱乐圈了,所以周云川以为他老实了,没想到他也是死心不改,非要和程珂过不去才行。

江铁住的平房肮脏而潮湿,他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虽然他在娱乐圈一直处于底层,可也从来没有过成这样,在啃了两天的干馒头之后,江铁终于住不下去了,不是因为环境太脏乱,而是他的毒瘾又犯了。

江铁找到了那个卖毒给他的小明星,一下子买下了他所能买到的所有的毒丨品量,他要吸,还要卖,这样才能活下去,然而就在他回去的路上,他被那些追债的混混们堵住了。

江铁脸色煞白,看着那群人一点点靠近,江铁跪到地上:“我房子给你们,给你们,你们不要打我,求你们了。”

一群小混混哪个会听他的,对他们来说遇到这种没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打一顿再说。

半个小时的毒打之后,有个小混混从江铁身上搜出了不少毒丨品,这一下他们高兴了,也不打江铁了,“哟呵,还有这种好东西呢。”

“来来来,兄弟几个都过来爽一把。”

江铁已经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东西吸了,而后把剩下也塞到了包里,江铁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没了力气。

几个小混混吸完之后,说:“行了,念在这些东西让我们快活了的份上,这次就这样,你现在回去筹钱,一个月之后,我们要是见不到钱,我们就割了你的鼻子,再一个月不给钱,我们就挖了你的眼睛,我倒是要看看你撑得住还是我们撑得住。”

“你别想躲,无论你在哪里,我们都能找到你,今天我们就是在这里等你的,我们早就得到你今天会来这里的消息了。”

“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走吧走吧。”

小混混们走了,江铁咬牙切齿地躺了许久,才慢慢坐起来,只是这一次他目光浑浊,抢他什么都可以,这群人竟然抢了他的毒,那就是他的命!

想到小混混说的他们本来就得到了他会来这里的消息,他立刻想到魏炜洋,因为卖给他毒丨品的小明星和魏炜洋是好朋友,而非要害他的人除了魏炜洋他想不到别人。

程珂也是打的这种主意,自从程之霖和赵芝曼闹起来之后,他就特别喜欢在中间牵个线,让那些个垃圾狗咬狗,不过为了保证不出问题,他都会找个几个人随时盯着他们。

说起来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不会脏了自己的手,还能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最关键的是这些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如果他们做了对的选择,而不是错的、卑鄙的,他们其实还是可以好好的,可惜他们最终做出的选择都是根据他们自己的本性来的,也因此是他们最后的结局都只能是他们所作所为的恶果。

就好比赵芝曼,她完全可以忽略程珂给发的消息忽略金蓉蓉,可是她没有,她走了极端,而她早晚会为此付出更重的代价。

江铁回了自己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洗了个澡,第二天一早,手里揣着刀子就去找魏炜洋了,他现在毒全部都没了,也不怕和别人拼命了。

其实对于吸丨毒的人,最狠的做法就是断了他的毒,对江铁来说就是如此,他的疯狂已经到了五人能理解的地步,他甚至不会去考虑后果了,所以说的毒丨品是害人最容易的东西,它能让人丧失理智、丧失情感、甚至丧命,只是此刻的江铁已经什么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