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尚恩慧开口叫道。
尚恩慧站在这里大概也有五分钟的样子，但是顾老爷却像是没有看到尚恩慧一样，自顾自的修理月季的枝丫。
尚恩慧知道顾老爷做事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一直等着，她看着顾老爷一点点将月季的枝丫修理干净，才开口说话。
可是尚恩慧的一声爸，刚刚叫出口，便看到顾老爷拿着剪刀的手狠狠一动，便将那株他修理了很久的月季给一下子剪短。
没有任何要留情或者心疼的意思。
看的尚恩慧心头一惊，顾老爷这是……
“我老头子怕是受不起你这声爸。”顾老爷将剪刀放在一边，那株被他一下子剪断的月季他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顾老爷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神情闲适，看不出有任何要生气的意思。
这下尚恩慧也弄不清楚了，若没有顾老爷说的那句不要叫他爸，尚恩慧一定会以为顾老爷根本没有生气。
这时候尚恩慧没时间去思考太多，她有开口说道，语气听起来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爸，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还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这些年我一心放在泽熙身上……”
尚恩慧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顾老爷手里的茶杯就砸在了尚恩慧的脚下。
“爸……”尚恩慧也被吓到，脸色白了些许。
“你是把心思放在你儿子身上了吗！你是吧心思都放在了倾城身上了吧！要是你能多教育教育泽熙，泽熙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顾老爷骂道，别看顾老爷年纪大了，骂起人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的。
“我……泽熙现在不是很好吗？”尚恩慧忍不住辩解道。
看着尚恩慧死活不认错的样子，顾老爷什么话也不想多说了，“你现在离开吧。”
离开？尚恩慧心里一跳，她还什么事情都没说呢，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
“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些年我事事都为顾氏着想，你让我安安分分守着泽熙，我也做到了，你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对我！”
开始的时候尚恩慧还是用一种委屈的语气，都后面就是控诉了。
顾老爷忍不住叹气，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尚恩慧是这样的人，他真的有些后悔将顾泽熙让尚恩慧养大了。
这样的女人养大的儿子，不知道会不会像他妈妈，能演能装，还狠心。
既然尚恩慧不见棺材不掉泪，顾老爷也不想和尚恩慧浪费时间，他喊了一声，“老李，进来。”
老管家就站在门外，刚刚顾老爷砸茶杯的时候他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他手机里面有着顾老爷带回来的录音，刚刚他们就在听这段录音，顾夫人正好过来闹事。
老管家推门进来，“老爷。”
“把录音给她听！”
录音？！
尚恩慧面色煞白，什么录音？
等老管家将录音放出来以后，尚恩慧大脑一片空白，接着就是愤怒，方锐竟然给她录音了！
“爸，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