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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不吉利的开年

进入十二月,迎新年的准备开始。初一,乾隆在漱芳斋开笔书福,然后再写些对联或“宜入新年”、“一年康泰”等吉语春条,贴于宫殿及园囿各处,或赐王公大臣。清宫春联从满俗,用的是白绢,书写后裱于框架,与汉族用红纸大为不同。

腊八,和亲王弘昼回雍和宫监视煮粥供佛。当弟弟的太懒,太后又护着,乾隆每回只能派他干些轻松活。

“喝粥喽!”宫女们将一碗碗热腾腾、香喷喷的腊八粥端到各宫主子面前。太后坐在正中间,乾隆、武则天一左一右挨着,晴儿兰馨、永d永w也在这一桌。永z太小,只喝了两口就由奶娘抱走了。

“好不好喝?”乾隆抱着五格格,笑得讨好的问。宫里的腊八粥非同一般,里边除了江米、小米等五谷杂粮外,还加有羊肉丁和奶油,面上还撒着红枣、桂圆、核桃仁、葡萄干、瓜子仁、青红丝等一二十种,熬得又香又糯。

小丫头一口喝完,抓起自己的小勺子,盛得满满,手颤微微地送到老乾嘴边,“啊呜,阿玛吃!”

女儿真孝顺!老乾笑眯眯地吞下。

“那个,我要那个!”小丫头不安分地在父亲怀里扭来扭去,指着中间的大碗说。

枣泥、豆沙、山药、山楂糕等有颜色食物捏成的人形花样,乾隆以为五格格喜欢,命宫女端过来。

八仙人、罗汉像,小丫头拣了块雕成老寿星的,推到太后面前。“皇玛嬷,吃!”

“好孩子!”老太太乐得见牙不见眼,不顾上面还沾着碗里吃剩的粥,高高兴兴地吃了。

“格格真孝顺!”

“那是,要不皇上太后怎么会这么疼她呢!”

“皇上仁孝,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呀!”

看见这边的状况,在场妃嫔宗室亲眷纷纷感叹赞扬说。

吞下女儿孝敬过来,不知是否沾有口水的红枣,武则天眼角微乎其微地抽了抽。这孩子,难道是天生的拍马高手?

十二月二十三,坤宁宫祭灶,武则天开始受累了。“供案、精牌、香烛都备好没?”领着容嬷嬷、素心,三人一路检查,看是否有纰漏。供品共三十二种,里边包含须由南苑猎取黄羊一只以及奉天内务府进贡的麦芽糖。待老乾来到,夫妻俩又毕恭毕敬地在佛前、神前、灶前拈香行礼。到了二十六,正式封笔、封玺,皇帝终于放假了。

除夕早上,乾隆与武则天、众妃嫔在重华宫共进早膳,拉拉(黄米饭)、饽饽、年糕等,种类繁多。瞧着纯贵妃下首令妃桌上几乎没动的食物,武则天心中冷冷一笑:做贼心虚,都没人知道你怀孕,装什么装!

申正(下午四时),团圆家宴在保和殿举行。乾隆一人一桌,桌子是“金龙大宴桌”,桌边围上黄金绣的桌围子。大宴桌与皇帝的“宝座”之间设一“长几”,菜点都摆在大宴桌上,皇帝吃时再由人取到长几上。一切准备就绪后,各自入座,太监们先给太后乾隆进汤膳。尝一尝燕窝红白鸭子腰汤,武则天觉得有点奇怪:爱新觉罗的老祖宗估计跟鸭子有仇,不然干嘛老吃它。

“那敖尔布哈、银鱼、苏糕、粳米膳、鸭子豆腐汤、羊肉卧蛋粉汤,还有几品南北小菜,送去给端王世子、格格。”乾隆时刻不忘门面工程。新月克善身上有孝,不便出席,免得冲了喜气,因此姐弟俩只能孤零零地待在阿哥所吃饭。

在西内禁闭关了几个月,三十这天,小三月终于得以暂时性放风,回归紫禁城跟弟弟见面。“嘤嘤嘤嘤。。。。。。克善!”新月身着浅蓝素色旗袍,仍是一副怯生生、弱不禁风的模样。

小正太不自觉地皱皱眉头,大过年的,哭丧什么!他住永璇隔壁,两人一处上学一处放学,说话行事,彼此清清楚楚。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回忆从前,克善觉得自己一家子太不上台面了:尤其是姐姐,一点和硕格格的气度都没有。先生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为了姐姐好,我一定要劝劝她。

初一,王公大臣进宫朝贺。晚上,帝后携众宫眷陪太后在漱芳斋看戏。“嘶!”冷风吹来,令妃拉了拉大毛领子。孕妇既耐不得寒,也受不了吵,她借口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一路上步辇稳稳当当,令妃撑着额头,昏昏欲睡,这些天,她格外疲惫。正当经过御花园与储秀宫的交界处时。“唉!嘤嘤嘤嘤。。。。。。”一声长叹,夹杂着女子的啜泣声。

“是谁?”令妃厉声喝叱。“谁在那里?”连问几声,无人应答。

月色惨淡,寒风泠泠,积雪顺着树叶落下沙沙作响。众人后脑勺发凉,毛发倒竖。

“快走!”令妃身上一阵凉一阵热,连声催促。

突然,“鬼呀!”两道白影迅速飘过,沿着阴森的角落消失在储秀宫方向。众人尖叫的尖叫,躲闪的躲闪,抬撵的四个太监吓得一松手将令妃重重摔到了地上。

“狗奴才!”就着腊梅的胳膊,令妃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一阵晕眩。

“咯咯!”腊梅牙齿不停打颤,“主,主子,真的有鬼!”白影飘过的时候,她站在撵外,看得一清二楚。

“混账!”孕妇脾气比较大,一记耳光下来,腊梅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大过年的,妖言惑众,你们不要命了么。还不快点送本宫回去。”令妃脑子里还牢牢记得林太医说的话,也就顾不上害怕,只求肚子没事了。

“呃,啊!”人还没过景阳宫,令妃肚子突突往下沉,腹痛如绞。“宣,宣太医,快呀!”额上豆大的冷汗直冒。一群人闹哄哄地往延禧宫赶,为求快速,步辇抬得东倒西歪。

永琪今晚回屋也早,一个人躺在炕上翻书。“爷,令妃娘娘好像出事了!”只一墙之隔,外边的嚷嚷声哪里瞒得过景阳宫的人。知道主子素日跟那位往来密切,小顺子就立刻来报了。

啪,迅速把书合上,永琪下床穿鞋。“怎么回事?”主仆俩边走边说,“宣太医了吗?你去延禧宫探探,我去禀告皇阿玛。”

“嗯,啊!”大晚上的,令妃的惨叫声格外渗人。看见一盆盆血水从屋内端出来,乾隆心急如焚。“朕命你们,一定要治好令妃,否则,提头来见。”

慈宁宫,桂嬷嬷跟太后说了些什么。老太太眉棱跳了跳,一言不发。

“都处理干净了?”武则天坐在镜前,素心轻轻替她卸着首饰。

容嬷嬷表情痛快之极,“您就放心吧。人,是消失在储秀宫的。事关那位,皇上怎么会允许闹鬼的说法。这个哑巴亏,令妃不得不吞了。”

乾隆二十二年初一,后宫很不吉利的见红了。令妃小产大出血,延禧宫惩处了一批奴才。近期凡给她请过的脉太医均受到了申斥,但没有问罪革职,也就算不上伤筋动骨。三天一轮平安脉再加上多人会诊,都没摸出来,只能怪你自己信期不准了。没人愿意背这个黑锅。

鉴于慧贤的特殊地位,当晚知情人全部老老实实闭上了嘴。老乾的心思已经写在脸上了,朕最心爱女人那么美好,住的地方怎么可能闹鬼呢,是你们自己心里有鬼瞎了眼吧。再加上太医院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众口一致。乾隆心中,此事的最后结论就是令妃身体差,运气更差。

十五刚过,令妃还卧床不起,乾隆就很没良心的带着老娘老婆孩子浩浩荡荡南巡。推开窗子,回望渐行渐远的紫禁城,女皇陛下目光炯炯:“令妃,慢慢等着吧。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