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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0

“好久不见, 西弗勒斯。”画中的艾琳微微一笑。

西弗勒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艾琳。”

“安妮塔很好, 谢谢。”艾琳说, “我知道你大概不需要我的感激, 但是作为安妮塔的母亲, 我现在能说的也只有谢谢了。”

“不用。安妮塔也是我的女儿。”西弗勒斯淡淡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安妮塔的错觉,西弗勒斯和艾琳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奇怪。

安妮塔正好奇着,西弗勒斯转头对她说,”安妮塔,你可以回避一下吗?我有事想和你妈妈谈。”

安妮塔有些担忧地看了西弗勒斯和艾琳一眼, 还是乖乖地回房间了。虽然她的心里像猫抓一样好奇,但是没有把握在爸爸的眼皮底下偷听而不被发现,可惜她手上没有乔治和弗雷德发明的伸缩耳这样的神器。

到最后安妮塔也不知道西弗勒斯和艾琳谈了什么。艾琳的画像最终遵循她的意见被挂在了她的房间里, 安妮塔时不时地会去找艾琳聊天。有妈妈对于安妮塔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安妮塔稍稍有些不适应,但总的来说感觉不赖。虽然画像只是模拟了艾琳的思维和情感, 但是对于安妮塔来说,多少也是个安慰。而且那些不能跟爸爸说的, 小女孩的心思,她可以说给妈妈听。

德拉科的相盒吊坠很快就做好了, 很漂亮的椭圆形,银质吊坠正面刻有斯莱特林学院的徽章,打开相盒, 其中一面镶嵌着一个小小的空白画框,另一面则刻着一句话:“being with youlike walkinga very clear morning.(和你在一起就像在一个清爽的早晨漫步。 )(注1)”

看上去像是一句诗?安妮塔挑了挑眉,没想到德拉科还是一个很文艺的boy啊,可惜她向来很难理解诗歌中的意象、隐喻之类的东西。

所以德拉科的意思是想和她早起散步吗?还是在暗讽她喜欢赖床?或许在饰品上刻字只是为了装饰而已?

安妮塔不解地挠了挠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倒是来试新的相框好不好用的艾琳,意味深长地看着这句话,问安妮塔,“你说这是德拉科帮你做的?”

“是啊。”安妮塔点头。

“可以跟我聊聊你和德拉科之间的故事吗?”

安妮塔不疑有他,兴高采烈地和艾琳说起她和德拉科青梅竹马长大的过程中的事情。

德拉科这个孩子听上去还不错,不像原著中一样被宠坏了,艾琳暗想,不过根据原著他长大后会秃顶啊。所谓“娘秃秃一个,爹秃秃一窝”,不过说起来,英国的男人好像大部分都发际线堪忧?所以不管安妮塔以后选谁,都可能碰到这个问题。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在画像里研究一下防秃顶的魔药?

艾琳也是替未来女婿的发际线操碎了心。

艾琳倒是不反对安妮塔早恋,不过早恋的对象她肯定是要好好考察一番的,绝对不能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臭小子伤害女儿。本来艾琳不打算经常到安妮塔吊坠里打扰安妮塔的正常生活的,毕竟她只是个肖像,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应该时不时地突击一下,省的安妮塔被臭小子的花言巧语骗走了。

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安妮塔和德拉科告别了父母后,一起登上了霍格沃滋特快,找了一节空的车厢坐了下来。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德拉科忐忑地问,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

安妮塔疑惑,“什么答案?”

“你看到吊坠盒上的那句话了吧?你怎么说?”

“呃……早起散步是个好习惯?”安妮塔不确定地说。

德拉科无语地看着安妮塔。

“所以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安妮塔问。

德拉科张了张嘴,却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口,最终,他有些无力地说,“就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早起的意思。”

“不要。”安妮塔果断拒绝,“我和床是真爱,你怎么可以那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地拆散我们。”

德拉科还能说什么呢?

真是没有比表白之后,被表白的人却完全没有听懂更心塞的事了。

几分钟后,德拉科发现这句话他说的太早了,其实还是有比这更让人心塞的事的。

提到吊坠,安妮塔向德拉科道谢,“德拉科,谢谢你的吊坠,我很喜欢,我妈妈也很喜欢。”

当安妮塔说到“妈妈也很喜欢”的时候,德拉科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安妮塔把这个吊坠送给她妈妈了?

不,德拉科,事实的真相比这个更残酷。

德拉科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妈妈?”

“是啊。”安妮塔打开吊坠盒,说,“这就是我妈妈的画像,妈妈,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德拉科。”

“你好,德拉科。”艾琳意味深长地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心虚地坐得笔直,问好道,“普、普林斯夫人,你好。”

“很高兴认识你。安妮塔一直跟我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艾琳在“朋友”二字上加了重音。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德拉科的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着:安妮塔妈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是同意我追她的女儿呢,还是不同意?应该是不同意吧?毕竟她强调了“朋友”二字?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毕竟安妮塔没有看懂那句话的意思,说不定安妮塔的母亲也没看懂?……

但是艾琳只是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多说了,跟安妮塔告别道,“我就送你到这里,你照顾好自己。”

“妈妈就不能陪着我吗?”安妮塔撒娇道。

“想想我那个画框里舒适的书房,再想想你这个小小的勉强能容纳我上半身的画框,你说呢?再说了,其他同学可都是和父母分开的,你的爸爸至少还是魔药教授,你想什么时候见到他都可以。”艾琳说。

“好吧。”安妮塔失望地瘪了瘪嘴,“要经常来看我。”

“哦,我一定会的。”艾琳给了德拉科耐人寻味的一瞥,从画框中消失了。

那个眼神是警告吧?一定是的吧?

德拉科无力地趴在桌上,生无可恋。

还有什么比表白的话,对方没有听懂,她的妈妈却听懂了更心塞的事?

还有什么比表白的话就刻在吊坠盒的另一面,她的妈妈每次出来都会看到更心塞的事?

还有什么比被表白的人到现在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而他可能已经上了对方的妈妈的黑名单更心塞的事?

“德拉科你昨晚没睡好吗?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呀。”安妮塔说。

“没,只是有点心累。”德拉科抹了一把脸,坐起来说,“我重新给你做一个吊坠盒吧,我之前不知道这是给你妈妈的,做得有些粗糙了。”

“挺精致的呀。我很喜欢这个,不用麻烦了。”

“不……”

德拉科的话还没说完,火车突然一震,停了下来,所有的灯一下子都灭了,整个车厢都陷入黑暗之中。

“小心。”德拉科扶住因为惯性差点摔倒的安妮塔,谨慎地将魔杖握在手中。

远处的车厢里传来惊恐的叫声和嗡嗡的议论声。

“发生了什么?我们应该还没有到。”德拉科说。

“lumos! (荧光闪烁!)”安妮塔点亮了魔杖,“摄魂怪,还记得爸爸教我们的魔咒吗?”

“你怎么知……”德拉科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伴随着吱吱嘎嘎的声音,车厢的门被慢慢地打开了,一个身披破破烂烂的黑色斗篷,将脸藏在兜帽里的摄魂怪飘了进来。整个车厢里的温度骤降,安妮塔和德拉科都感受到了一阵寒意,好像摄魂怪的存在就能让空气中的温暖和快乐全部消失。

德拉科挡在安妮塔的身前,对摄魂怪说,“离开这里,这里没有你想要找的东西。”

但是摄魂怪似乎没有听到德拉科的话,他慢慢地转过头,直直地看向安妮塔的方向,安妮塔魔杖上的光照亮了摄魂怪的脸。德拉科和安妮塔不约而同地抽了口气,摄魂怪的脸上没有五官,灰色、模糊得似乎已经腐烂了的脸上只有一个漆黑的洞,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摄魂怪好像不适应被暴露在光线之下,他将脸往兜帽里缩了缩,接着,他面向安妮塔,缓缓地开始吸气。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安妮塔和德拉科同时喊道。

两道银光从他们的魔杖中射出,在半空中变幻成他们的守护神,扑向了摄魂怪,摄魂怪转身飞快地飘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 “being with youlike walkinga very clear morning - definitely the sensationbelonging there ” - e.b. wh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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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周四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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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德拉科第一次表白,失败,还为自己招来了未来岳母的考察,真是见(喜)着(闻)伤(乐)心(见)闻(可)者(喜)落(可)泪(贺)。